怎麼這麼不巧。
“杜少東家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碧玉咬著銀牙,狠狠瞪著杜庭光。仿佛隻能如此,才能為自家姑娘出一口惡氣。
真是負心漢!
當初好時,鴻雁傳書情意綿綿,珠釵頭花日日讓人送來,可有什麼用?轉身就能和彆的女子定親!
男子的嘴騙人的鬼,信不得!
杜庭光瞧著江秋娘的臉色不是很好,身上也清減了許多,他心中不忍,上前兩步想要寬慰。
卻被江秋娘冷眼喝住:“你站住!離我遠點。”
杜庭光心中苦澀,隻得停住腳步,知道江秋娘不想理他,隻好吩咐碧玉:“好好照顧你家姑娘,一日三餐多吃些,身子不能拖累了。”
碧玉看他如此,又氣又怒,不用江秋娘發話,她便忍不住懟了回去:“我家姑娘有今日,全賴少東家所賜,少東家有何臉麵在我家姑娘麵前說這樣的話?”
“是我對不住你。”杜庭光微微一愣,隱忍的目光輕輕落在江秋身上。
“你我已兩清,沒有誰對不住誰。”江秋娘隻是唇角輕扯了扯,眼神平靜得仿佛眼前之人是個和她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杜庭光心頭莫名一緊,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涼意,自他的腳底竄起。
他艱難地開口,語氣隱隱帶著一絲哀求,“秋娘,你彆這樣.....”
碧玉瞧他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他是做給誰看,還要再說,被江秋娘製止。
“好了碧玉,我們走吧。”
她眼神輕輕從杜茹身上掠過,便轉身背對著他們。
“江姑娘....”杜茹出言喚住她。
或許如今還不是時候,但她還是想解釋一下,免得這個誤會越來越深。
江秋娘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繼續向前走。
杜庭光腳步不自覺就要向前邁去,可惜隻走出一步,他便停了下來。
杜茹看著江秋娘決絕隱忍的背影,不由得輕歎:“當初為何不早早告訴她真相?”
事情好像不需要鬨得這麼僵的。既然彼此相愛,為何要瞞著她?
杜庭光卻苦笑道:“杜桂東又不傻。”
做戲就要做得真一點,從十五歲那年失敗後,他就學會了隱忍。
等了這麼久,他不允許這次有任何的紕漏。
杜茹不知道說什麼話來安慰他,隻好希望這次能扳倒杜桂東,讓大家都解脫。
兩日後,杜桂東果然按著杜庭光和鬱然約好的時間,來西溪村拉糧。
浩浩蕩蕩的驢車、馬車停在西溪村的村道上,引來村民們好奇地圍觀。
杜桂東坐在打頭的馬車裡,領頭的是杜福。
隻見杜福敲了敲鬱然家的院門,朝裡笑道:“我們是少東家的家人,少東家忙於親事,無暇親自來和姑娘交易,我等奉命前來拉稻穀。”
鬱然瞧著外頭一排長龍的馬車,心中已明白。
該來的總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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