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淵懊惱地抱著小魚兒轉身走了,也不管身後的鬱然。
鬱然總覺得怪怪的,他這又是怎麼了?難道那天的氣還沒消?
慕劍瞧著自己殿下也不說清楚,好心提醒鬱然:“才剛可是姑娘的朋友來拜訪?”
鬱然這才反應過來,慕雲淵問的是溫琿明嗎?
“那可不是什麼朋友,不過是個過路人罷了。”
慕劍稍稍放心,不是朋友就好,“在下瞧著也不像是姑娘的朋友。”
鬱然沒多想,覺得慕雲淵這脾氣,他身邊的人真是不容易,有點同情慕劍,“慕大哥跟著慕雲淵,也是挺辛苦的吧。”
慕劍咧嘴笑了笑,殿下的脾氣也沒有那麼糟,隻不過以前慣常板著臉,讓人覺得難以接近罷了。
最近臉上笑容多了,可生氣的時候也多,不過總體來說,殿下脾氣還算好的。
便笑道:“姑娘誤會了,自陛下即位以來,朝政不穩,殿下為了肅清朝中的反叛勢力,隱忍多年,
為了應對明裡暗裡的危險,也為了迷惑敵人,殿下才變成這樣的,並不是他冰冷不近人情,殿下賞罰分明,對屬下們都很好。”
“哦.....”鬱然倒是意外,原來慕雲淵也挺不容易的。
她知道當朝皇帝才十二歲,六年前登基時不過六歲,慕雲淵那時候也不過和她現在一樣的年齡。
麵對朝堂內外的政敵,他當時應該也挺難的吧。
前頭小魚兒不知道說到什麼好玩的,慕雲淵跟著笑了起來。
見此情景,慕劍道:“殿下很喜歡小魚兒,除了當初的陛下,在下還沒見過殿下對哪個孩子如此耐心呢。”
“是嗎?”鬱然有點意外,不過慕雲淵從未掩飾他對小魚兒的喜歡,這一點她能看得出來。
“自然,在下豈敢亂說。”慕劍這話也有提點鬱然的意思,想告訴她若是當了攝政王妃,慕雲淵不會虧待小魚兒。
隻是鬱然沒有多想,她一直覺得那天慕雲淵的話,既突然又不真實。
兩人在後頭有說有笑的,慕雲淵背後就仿佛長了眼睛,轉過身不悅地掃了一眼慕劍。
嫌他多嘴。他在前頭把兩人的對話一句不落聽了去。
慕劍撓撓頭,有口難言啊,他前一刻還在鬱姑娘麵前誇自家殿下呢,這才過了多久。
可迫於自家殿下的淫威,他隻能乖乖閉嘴。
慕雲淵有意放慢腳步,等鬱然上前來。
鬱然瞧著他和慕劍之間奇奇怪怪的,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便試探問道:“你那天為什麼突然說那樣的話啊?”
“什麼話?”慕雲淵瞥了她一眼,明知故問。
鬱然遲疑了下,覺得還是問清楚,不然這問題放在心裡,可憋死她了。
她可不想當某些人的炮灰。
“就是突然說了納妃的話。”鬱然盯著他的臉瞧,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慕雲淵看她還真像是沒事人一樣,似乎這事跟她沒什麼關係,突然覺得喉頭一哽。
還能是因為什麼?不就是因為她合適嗎?他想了許久才下了決心,被她這麼一說,整得跟臨時起意似的。
心中不爽到了極點,冷聲道:“因為你適合。”
他不喜歡女子近身,她算是第一個吧,近身沒有讓他感到厭惡的女子。
當然,男女嫁娶,你情我願,她若不願意,他也不會勉強。
鬱然莫名的不舒服,因為她合適,所以無論喜不喜歡說娶就娶?
而且,合適又是什麼個意思?
不由得嗤笑:“攝政王還真是隨便。”
慕雲淵擰眉看她。
王府選妃豈能隨便?
遲疑打量她,“你改變主意了嗎?”
皇帝賜婚,禮部選定吉日,三書六禮,隻要她願意,哪一樣都不隨便。
鬱然突然的就覺得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