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淵卻是沉著眸，若有所思盯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鬱然瞧。
目光又移到自己手上，眉間一絲沉鬱，抱她的感覺，有點熟悉.....他之前見過她？
他這二十多年來，從未與女子如此接近，若非要說，那便是四年前那一次暗算。
他眸光倏地一沉，抬眸麵無表情盯著鬱然，冷聲問：“四年前的花朝節，你在哪裡？”
鬱然被他臉上的表情嚇了一跳，他這是怎麼了？難道四年前的花朝節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
在南鉞國，花朝節是舉國歡慶的節日。為慶祝花神生日，每年二月十二日，百姓會結伴出遊，踏青賞花。
在京城，中宮皇後也會設宴，邀請百官家眷共赴皇家彆院賞百花。
四年前小皇帝還小，尚未冊封皇後，便由太後主持，在西郊皇家彆院舉行百花宴，與民共慶百花開。
彼時鬱家作為皇商，負責皇宮織造、胭脂水粉香料等物品供應，與宮中來往甚密，原身和她的母親被邀請也很正常。
隻是，鬱然繼承的原身的記憶，好像沒有四年前花朝節的記憶。
或許她那天沒去赴宴？
可也奇怪，既不去赴宴，家中應該也會自己設宴，畢竟原主還有妹妹和嫂子，可原主對此的記憶卻是空白的。
瞧著慕雲淵冷沉的臉，黑眸淩厲還挺嚇人的，她心中疑惑，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她實在是沒有記憶，隻好搖頭，“沒印象，當年發生了什麼？”
慕雲淵打量了她一眼，瞧她真的不知道，表情這才舒展。
也許是他想多了。
他沒有繼續追問，緩和了臉色，“你既不知道，便算了。感覺怎麼樣？”
麵對慕雲淵忽冷忽熱的態度，鬱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現感覺好多了，就是身上不舒服，因為一身的濕衣衫還沒有來得及換。
慕雲淵也是，衣衫下擺還在滴水。
她這時候才想起，攝政王有潔癖的啊。
他居然不嫌臟，跳下滿是汙泥的水裡救她和小魚兒，還給小魚兒做人工呼吸。
說不感動是假的，若是沒有他及時趕來，她和小魚兒隻怕凶多吉少。
“多謝你救了我和小魚兒，我已經沒事了，你還是先去換一身乾淨的衣裳吧，免得著涼。”
鬱然說著打了一聲噴嚏，她自己也還是一身濕噠噠的衣裳。
“來人。”慕雲淵眉心微擰了下，喚來門外的侍女。
侍女忙進進來，“殿下有何吩咐？”
慕雲淵吩咐：“找一身乾淨的衣裳來給她換上。”
“是。”侍女暗暗吃驚，殿下自己身上的衣裳都還沒換，就緊著鬱姑娘的。
不敢再多想，忙退出去讓小侍女去燒熱水，給慕雲淵和鬱然都準備了衣裳。
慕雲淵自己也忍受不了這一身濕噠噠的衣裳，吩咐小侍女照顧鬱然，他也回去換衣裳去了。
太後知道鬱然和小魚兒落水，重罰了當時的幾個小侍女，便過來陪著小魚兒。
擔心小侍女們照顧不周，又讓南杏過來照顧鬱然。
南杏進來時，就看到兩個小侍女為難地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