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淵微眯著眼,眼神淩厲,周身一股殺氣,仿佛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他猛地逼近,雙手用力按住鬱然的肩膀,仿佛要把她的肩捏碎。
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終於承認了!”
“你弄疼我了。”
鬱然第一次看這樣憤怒慕雲淵,她心頭一緊,試圖甩開他的手,卻發現自己此時被他壓製,根本甩不開他。
慕雲淵無動於衷,擰眉冷冷注視著她,聲音冷如刀劍,“你當時是自願的嗎?”
“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他手勁兒大,鬱然掙紮不開,感覺整個肩膀都不是自己的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發什麼瘋。
慕雲淵不為所動,繼續逼問:“我問你,當時你是自願的嗎?”
鬱然眼看他不打算放手,她也扳不倒他,便放棄了掙紮。
但原主沒有關於花朝節那天的記憶,總要弄清楚當天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自願不自願,總得要讓她知道是什麼事。
她直視慕雲淵那雙盛怒的雙眸,儘量讓自己冷靜,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慕雲淵咬著後槽牙,手中不自覺就加重了力道。
耳墜是她親口承認的,她到現在還想裝傻嗎?
還是說,她也跟他一樣,當時被人下藥了?
看她難受不像是裝的,慕雲淵放鬆了手上的力道。
但仍沒有鬆手,力量上的懸殊,讓鬱然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慕雲淵居高臨下,冷冷盯著著她的臉,咬牙一字一句問:“小魚兒的生辰是什麼時候?”
鬱然眼看著他渾身散發著懾人的冷意,她也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便如實回道:“冬月十六。”
慕雲淵勾唇冷笑,她總算還記得清楚,想到她當初和他翻雲覆雨,轉頭就嫁給謝鬆岩,她還真敢!鬱家還真敢!
胸中升騰起一股邪火,手中力道不自覺加重,譏諷道:“你四月十二嫁入謝府,同年冬月十六生下小魚兒,難道你跟謝鬆岩尚未成親便行了苟且之事?”
“你不許胡說!”鬱然下意識就覺得這不可能,那謝鬆岩那麼廢,原主應該沒那麼傻。
同時也暗暗吃驚,原來問題出在這兒。
怪不得謝鬆岩和孫氏一口咬定小魚兒不是謝家人。
原主在謝家四年,隻有她生下小魚兒,其他妾室的肚子一直都沒動靜。
她當初剛醒來見過謝鬆岩,一副腎虛消耗過度的樣子,她可以肯定,謝鬆岩不行。
那.....如果小魚兒不是謝鬆岩的,那是誰的?
她心口一緊,這才後知後覺緩緩抬眸看向盛怒中的慕雲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