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消息?”
鬱然蹙眉,眉間隱隱一絲緊張。
慕雲淵看了她一眼,見她眉間隱隱的擔憂,倒少見的沒有吊她的胃口,“據說鬱夫人帶著家人離開了青州。”
鬱然暗暗吃驚,難道是袁三刀先他一步,接到鬱夫人了?
她沒有追問,一切等袁三刀回來再說。
慕雲淵沒再繼續提起鬱家的事,知道水稻授粉受影響,難得的出口安慰:“天災人禍,不是人力所能抗衡,水稻的事,你也彆太擔憂了。”
鬱然倒是意外,攝政王居然沒有拿鬱家的事來找她麻煩。
至於水稻授粉受阻,也是沒辦法的事,她看得開,“我知道,就是有點可惜,四千斤的雜交水稻種子,可以種一千多畝地呢。”
“如今授粉受到雨水影響,產量大概會減一半,算下來隻夠種幾百畝地。”
慕雲淵道:“作物生長有它們的規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也無需過分自責。”
半晌後瞥了她一眼,目光柔和:“如果需要幫忙,就說。”
鬱然打量了他兩眼,他今天倒是變得和氣了許多。
“為什麼突然這麼好心?難道是發現了鬱家當初也是受人脅迫?你之前的猜測都是錯的?”
“想什麼?”慕雲淵淡淡睨了她一眼,喚來小魚兒,陪她練字。
鬱然嘁了聲,攝政王了不起?
慕雲淵看她似乎不服,半晌後淡聲道:“你覺得單靠鬱家,能躲過得過本王的追查嗎?”
鬱然乖乖閉了嘴。
鬱家不過區區皇商,家中無人在朝為官,也沒有顯赫的親戚,卻能躲過慕雲淵的追查,把這事悄無聲息的掩蓋下來,連原主都瞞,背後的原因,隻怕沒那麼簡單。
她現在隻希望,鬱家當初真的是受人脅迫,而不是主動參與到這些皇親國戚的爭鬥中。
轉眼,在村民們同心協力之下,已經把溪底的淤泥都清理了。
入河口的閘口也在慕劍的帶領下,修得差不多了。
鬱然左等右等,終於等來了袁三刀。
不過他一人來西溪村找她,身後並沒有鬱夫人。
“辛苦袁公差了,裡邊請。”鬱然按捺住心中疑惑,把袁三刀請進書房。
給袁三刀倒了茶,這才發問“不知袁公差此行,可有找到我娘?”
袁三刀一臉歉疚,抱拳道:“在下並未找到夫人,有負姑娘所托,實在慚愧。”
鬱然原先還猜測是不是鬱夫人被袁三刀接走了,如今看來,難道是她們自己離開的?
不過青州是鬱家的老家,鬱夫人突然帶著家人離開,會去哪裡?
看袁三刀愧疚,她搖了搖頭,此事也怪不得袁三刀。
袁三刀道:“聽街坊說,鬱夫人最近一次帶著家人上山去為逝去丈夫和兒子祈福,就沒再回來。在下去過那家道觀,並未問出有用的消息。”
鬱然不放心,決定去青州找族裡的人問一問。
她雖還沒見過鬱夫人,但血緣的關係真的很奇妙,她繼承了原主這具身體,對鬱夫人的關心,超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