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鬱然走上來,攔住慕雲淵。
慕雲淵眼中怒氣未散,眼神莫名多了一種難言的魅力,鬱然心尖一顫,心莫名跳得有點快。
她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匆匆移開目光,小聲道:“她還不配殿下動手,我來。”
慕雲淵這才把手中的劍扔給慕劍。
鬱然上前去,在那嬤嬤麵前停下腳步,淡淡笑道;“你說,誰是賤婦?誰是賤蹄子?”
嬤嬤剛才被慕雲淵嚇了一通,如今那心口還在咚咚咚直跳。
看到鬱然臉上帶笑,眼眸卻帶著一股冷意,她不禁也有些提不上氣,可還是嘴硬回道:
“你對殷家少夫人無禮,還打傷了我殷家眾多家丁,你好大的膽子!不過一個鄉野村婦,賤蹄子,你囂張什麼?”
鬱然揚手就是一巴掌,把那嬤嬤打倒在地,冷笑道:
“若不是你們殷家仗勢欺人,強行把我趕走,我會打傷你殷家家丁嗎?你仗著殷家的勢為虎作倀,如今還想顛倒黑白?”
嬤嬤吃痛,咬牙恨恨盯著鬱然,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般,“賤蹄子!你居然敢打我!”
她不信堂堂攝政王,會對一介農女如此維護,隻把滿腔的怒火發在鬱然身上。
鬱然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她另外一邊臉上,如今她兩邊臉都腫了起來。
嬤嬤氣憤爬起來,想上來撕了鬱然,卻被鬱然一腳踢翻在地,那嬤嬤氣糊塗了,嚷道:
“這裡是官驛,你不過一介農婦,哪配住在這裡?是驛卒把你趕走,關我殷家什麼事?”
鬱然搖頭冷笑:“你還真的是不知道好歹,慣會顛倒黑白。”
溫妧眼看著自家嬤嬤被鬱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成這樣,仿佛就像在打她的臉。
偏偏慕雲淵在一邊,一句話都不說。
她忍下胸中怒火,收拾鬱然,有的是時候!
但不能讓鬱然這麼打下去了,不然,殷家的臉麵往哪兒擱?
日後回到京城,老太太還不知道要怎麼責備她。
她喚來離月,“把嬤嬤的嘴堵上。”
嬤嬤氣白了臉,卻因為被鬱然打過,有點反應遲鈍,就這樣被離月堵了嘴。
溫妧強笑上前,朝慕雲淵道:“嬤嬤犯了錯,溫妧有責任管教,還請殿下....”
她頓了一下,轉身看向鬱然,低頭道:“還請殿下和鬱姑娘允許溫妧把嬤嬤帶回去,親自管教。”
那嬤嬤挨了鬱然兩巴掌,臉上已經腫起來了,鬱然出了心中惡氣,也覺得沒意思。
慕雲淵淡聲道:“你們殷家真是好大的威風,連個奴仆都能如此囂張,不知道的,還以為天下是你殷家的呢。”
溫妧嚇得跪在地上,“不敢,殷家絕沒有如此想法,還望殿下明察。溫妧會稟報給老太太,日後定會好好管教下人。”
慕雲淵看向鬱然,似乎在詢問她的意見。
鬱然眨眨眼,有點受寵若驚。
攝政王今天看起來,還挺順眼的。
她出了心中惡氣,心中舒暢,彎眉,笑容明媚:“全憑攝政王做主。”
夜很黑,周圍點著燈籠,燈火朦朧,此時除了她明媚的笑顏,慕雲淵眼裡已經容不下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