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然莞爾一笑，誇道：“寶寶真棒。”
“嘻嘻.....”小魚兒肉嘟嘟的小臉上，兩個小梨渦若隱若現。
鬱然把食盒放在桌上，又把昨晚做好的幾種口味的月餅，從架子上取下來，“小魚兒自己選，要帶哪種月餅給婆婆和恩公吃？”
“小魚兒愛吃的，恩公一定愛吃。”
小魚兒很有自信，挑了她愛吃的蓮蓉蛋黃和紅豆餡兒的。這才跟娘親手牽手出了門。
來參加中秋宴的人不多，都是先前鬱然見過的那幾位老宮人。不過這次倒沒見溫老夫人。
席上，衛太妃沒有提，幾位老宮人都是人精，也不會主動提。
反倒是逗起小魚兒。
“還彆說，小魚兒長得跟殿下小時候一模一樣，仔細一看，還以為是老太妃的親孫兒呢。”
張宮人見過慕雲淵小時候的模樣，仔細瞧，小魚兒確實挺像慕雲淵的。
不過這話若是直接說，那意思就不一樣了。
誰都知道慕雲淵到如今二十好幾了，都還沒娶親。而小魚兒據說是謝家的，兩人八竿子打不著，這麼說，不過是逗衛太妃高興罷了。
“是啊，我瞧著老太妃和小魚兒投緣，可能真就應了古人說的，這便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衛太妃忍不住“撲哧”笑出聲，“瞧瞧，她這年紀不大，人卻比我糊塗，命中注定是這麼用的嗎？”
席中眾人哄堂笑了起來，張宮人一點都不生氣，笑道：“命中注定的緣分，彆人用不得，老太妃和小魚兒卻是用得。我瞧小魚兒乖巧淩伶俐，老太妃又疼她，這不是命中注定的緣分是什麼？”
說著眾人又跟著笑起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衛太妃跟著大家夥玩笑，眼神卻落在小魚兒身上。
看她專心吃著自己桌前的小點心的樣子，她不由得一愣。
那專注的側臉，和慕雲淵小時候簡直太像了！
衛太妃瞳孔震驚，眼神緩緩移到小魚兒的桌前。
桌上放了幾樣點心，她吃的最多的，是荷花酥以及蓮蓉月餅。核桃酥、紅豆糕，她卻隻是咬了小小一口。
慕雲淵小時候也喜歡吃荷花酥和蓮蓉月餅。
這.....衛太妃身子頓住，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怪道她當初第一眼見到小魚兒，就覺得麵善。
這個消息太令人震驚，衛太妃麵上雖然還是那副優雅端莊的樣子，心中卻是疑竇叢生。
這.....可能嗎？
衛太妃不敢相信，可回想起慕雲淵對小魚兒的種種寵愛縱容，她就不得不多想。
眼底一抹思量，抬眸往鬱然的方向看來。
鬱然雖然坐在席中，卻能精準感應到衛太妃向她投來的打量目光。
沒辦法，誰讓有人說起小魚兒的樣貌？
她之前沒怎麼注意過小魚兒和慕雲淵是否長得像，但自從慕雲淵提起當年花朝節的事，她便開始留意兩人的長相。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怪還是怎麼的，她也是從那時候起，發現小魚兒長得像慕雲淵。
她能發現，彆人也能發現。
若不是對當年花朝節一事全無記憶，且原主嫁入謝家的時間和小魚兒的生辰，隻隔了短短的七個月，她也不會相信慕雲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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