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然感動他的維護之意,但溫琿明真正想對付的人是她,她怎能心安理得的隱身,讓朋友替她衝鋒陷陣?
杜庭光和袁三刀,一個有自己的家族生意,一個在官府辦差,他們和溫琿明起衝突,也承擔了風險。
她來到雎陽,認識了江秋娘、杜庭光、袁三刀這樣有情有義的朋友,出了事,大家都想辦法幫她,而不是急著和她劃清界限,說明她人緣還不算太差。
她已經很滿足了。
偏頭看向一臉擔憂的杜庭光,調侃道:“少東家是不相信,憑咱們幾人的力量扳不倒溫琿明嗎?”
杜庭光有點不好意思,他絕對沒有輕看鬱然的意思。
怕鬱然誤會,他輕敲著手中的骨扇,道:“倒沒有.....不知姑娘有什麼計策?”
鬱然道:“溫家有人在朝中為官,家中女兒又嫁了當朝太後的侄兒,可謂家門顯赫。
雎陽一個小小的知縣,自然願意巴結。若溫琿明在背後施加壓力再用些財帛收買,知縣自然甘願為他驅使。”
袁三刀和杜庭光點頭,是這個理沒錯。鬱然所想,和他們先前的計劃不謀而合。
“這幾天已查到,狗官收了不少賄賂。”
杜庭光拿出這幾天招遠暗中調查的記錄給鬱然,上麵是知縣收受雎陽各商戶賄賂的證據。
袁三刀在一旁道:“我與少東家已經商議好,今晚我潛入縣衙的後院,去他存放贓物的庫房收集證據。”
鬱然道:“若是能拿到賬冊更好,這樣一來,我拿著賬冊告去州牧那裡,不怕州牧不管。”
杜庭光吃了一驚,民告官是要被打板子的。她一個弱女子,如何受得了?
他原本計劃是用這個把柄來威脅知縣,讓他放行。日後手中握有知縣的把柄,也不怕他為難。
至於溫琿明,知道背後之人是他,日後派人盯著他,多多提防便是。
誰知鬱然卻想要去州府告狀?
忙勸鬱然:“民告官是要被打板子的。況且官官相護,還不知道那州牧會不會也忌憚溫家勢力,若他也懶得趟這趟渾水,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姑娘豈不是吃虧?”
“是啊,阿然,不如咱們選一個最保守的法子?”江秋娘聽到要打板子,就不放心讓鬱然去冒險。
鬱然知道民告官很難,可若是不做,就永遠都不知道結果如何,與其坐以待斃處處受人製肘,不如主動出擊。
給了江秋娘一個堅定的眼神,“這是最有效的方法了。”
看到杜庭光還要勸,鬱然道:“隻要知縣不插手,你的貨物就能順利出城。這樣一來,溫琿明肯定不甘心,必定會在背後使壞,
到時候,咱們計劃好等他入甕,他若是囂張,就斷了溫家的財路,看他日後還敢不敢在背後搞小動作。”
她是沒打算放過溫琿明的,他上次差點讓齊嶄殺了她,過後一而再,再而三在背後搞小動作,她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夠退讓了。
在場的三人,杜庭光和江秋娘一臉擔憂,袁三刀卻是相信她有這個能力。
再不濟,她背後還有人。
他才剛這麼想,便聽鬱然道:“袁大哥,我需要你幫我約一下文閣主,我有事想拜托他幫忙。”
“好。”
袁三刀倒是有點詫異,她不找攝政王幫忙,反而要找臨照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