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五帶著偽裝成獄卒的鬱然和杜庭光去牢房裡找袁三刀。
獄卒平日裡和袁三刀有些交情,還算客氣,叮囑道:“知縣大人下了嚴令,不許他見外人。你們快一點,最晚不能超過一刻鐘。”
“我們知道,麻煩你了。”
鬱然塞了一個錢袋子給獄卒,獄卒快速收了,把他們領到最後一間房,取出鑰匙打開牢門。
袁三刀渾身是血,躺在角落裡。
“有話快說。”
獄卒丟下一句話,便出去放風了。
彭五看著袁三刀如此情形,心頭一緊,忙過去把他扶起來,“三哥,你怎麼樣?”
看袁三刀身上血肉模糊,氣得咬呀道:“那群兔崽子,等三哥出來後,我宰了他們。”
袁三刀身上沒一塊好肉,被他這麼一拉扯,疼得咧了嘴,斥道:“你小子,輕點。”
彭五眨眨眼,忙鬆手,“三哥,對不住,我手勁兒大。”
袁三刀緩了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鬱然忙拿出最好的創傷藥,那都是托小心肝在係統裡上新,她花巨資買的。
“先給袁大哥上藥。”
彭五忙拿過去,就要剝袁三刀的衣服。
被袁三刀一攔:“等你們回去了我再自己上。”
說著看向鬱然,“姑娘彆擔心,這是我們常用的手法,看著嚇人,其實都是皮外傷,沒那麼嚴重。行刑那些人認得我,不會下重手的。”
彭五看他都這樣了,還有心思安慰彆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三哥,你都傷成這樣了,若不是為了這娘兒們和他!”
他瞪了杜庭光一眼,繼續道:“你能變成現在這樣嗎?這都皮開肉綻了,還說不礙事。”
杜庭光一噎,倒是好脾氣的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那些人下手挺重的,袁三刀傷得不輕。
彭五看袁三刀都傷成這樣了,還要扭扭捏捏的,捂著衣衫不讓他脫。
氣得瞪眼:“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害臊什麼?得趕緊脫了衣服上藥,誰知道那縣令安的什麼心,萬一要是再來折磨你,可怎麼辦?先把傷藥塗了是正經。”
鬱然明白,袁三刀看她是個女子,不想冒犯她。
可緊要的時刻,救命要緊,這點小事就不要在意了。
忙說:“不要顧忌我,先塗藥。免得一會兒差役來趕人。”
袁三刀這才鬆手,讓彭五幫他上藥。
趁著上藥的功夫,他朝左右看了一眼,才小聲道:“姑娘,你和少東家得儘快出去。”
鬱然和杜庭光相視一眼,“袁大哥,今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袁三刀昨晚能安全送出賬冊,隻能是今早有突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