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哥,沒事。”
盧糧急得哆嗦,衣服都還沒係好就要跑去叫人,卻讓鬱然叫住,他狐疑地回頭,“東家?”
鬱然卻是平靜淡定,絲毫不見焦急,隻笑道:“盧大哥,你仔細看。”
盧糧這才注意到,雞鴨豬羊舍沒著火,隻有放草料的房子著火,如今有人在滅火,火勢已經快要被撲滅了。
不遠處,還有幾個人被捆了扔在地上。
盧糧吃了一驚,這火燒了這麼久,他竟睡得這麼死,一點都沒察覺!
他驚得有點語無倫次,同時也很愧疚,“東家,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才剛醒來就看到外頭火光衝天。這......”
鬱然道:“不怪你,他們給你們每個房間都點了迷香。就是想不知不覺把養殖場燒了。”
若不是她早有防備,隻怕今晚還真的讓他得手。
盧糧嚇了一跳,身上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竟還有如此歹毒的人。
若不是東家早發現,不但養殖場被燒個乾淨,他們這些夥計也會被燒死。
鬱然看他嚇得不輕,出聲安撫:“沒事了,這夥人已經被我們的人抓了。
他們用的是官府明令禁止的火油,等明日一早扭送去官府,自有官府給他們定罪。他們跑不了。”
“你挨家去看看大家怎麼樣了,若大家都沒事,便讓大家都休息吧。”
“好。”
盧糧聽到這些人已經被抓,心中安心了不少,忙去敲其他幾家的門,確認大家有沒有事。
那頭陳主管已經帶人把火撲滅,鬱然上前拱手道:“今晚辛苦陳主管了,多謝。”
這一次,還得多虧了臨照閣的,若不是他們掌握了這夥人的行蹤,她也不能及時把火滅,減少養殖場的損失。
陳主管見過鬱然,上次對付杜桂南時,他就和鬱然打過交道。
看鬱然客氣,便擺手笑道:“不客氣,我等受閣主之托,此事交給我們,姑娘且安心。”
鬱然笑著點頭。
放火的這夥人雖不是溫琿明的人,可他們的火油是溫琿明提供的。
要知道,販賣火油是重罪,諒這夥人為了自保,也不敢隱瞞。
南鉞國明令民間不能私下買賣火油。
而溫琿明因為出身,這溫家家主之位一直難以服眾。為了坐穩溫家家主之位,也為了向族人證明他的能力,他不惜鋌而走險,私下販賣火油。
過去兩年,他因為販賣火油,確實賺得盆滿缽滿。
隻是,這種自取滅亡的方式,一旦東窗事發,隻怕連溫家都難自保。
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花錢請一群亡命之徒就能把自己撇乾淨,也不知道是他太相信自己,還是把她當傻瓜。
當然,這等隱秘的事,她和杜庭光,甚至是袁三刀,都查不出來。
隻有勢力最廣的臨照閣,才能把溫琿明的老底揪出來,這也是她找文執幫忙的原因。
隻要有了證據,接下來的事就簡單多了。
相信經過上次的事,知縣不敢私下把這事給抹平了,剩下的,就看溫琿明怎麼掙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