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書房,鬱然就甩開慕雲淵的手。
“你有什麼不能在屋裡說?”
慕雲淵輕眨了眼,臉色有些不自在。鬱夫人在屋裡,他總不好當著鬱夫人的麵失態。
這女人,還說要和他兩清?
他們之間,清不了了。
他沉了眉,“你說什麼兩清?你還想帶著我的孩子,認彆的男人當爹?”
鬱然覺得他這時候發火有點無理取鬨了,隻是確定了當年之事以及小魚兒的身世,但又能改變什麼呢?
她也不想改變現狀。
更何況.....她瞥了他一眼,小聲嘀咕:“又不是沒有過,這些年不是挺好的嗎?”
她指的是當初原主嫁給謝鬆岩,小魚兒叫了謝鬆岩兩年的爹爹。
更何況,原主和慕雲淵這事,當初就是個錯誤。
不被祝福的孩子,差點被親爹找出來把親娘殺了的關係,他這時候貼上來認什麼親?
這話激怒了慕雲淵。
他明白鬱然的意思,眼底閃過一抹冷芒,“我之前並不知道她的存在,如今既已知曉,斷不會讓她流落在外。”
鬱然嗤笑一聲:“當初你全城搜捕,誓要找出當晚的女刺客,你確定你當初找那個人,是為了給你生孩子而不是要把她殺了?”
慕雲淵喉頭一哽,總算聽出她的意思。
然而當初他並不認得她。
他們都以為當晚的女子是秦王派來的女刺客,後來遍尋不見,便猜應是在誅滅秦王一戰中死去。
從那以後,他碰不得女子。
直到遇見她。
想來這便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吧。
他緩和了臉色,眼底冷芒散去,耐心解釋:“當初秦王手握重兵,妄想顛覆朝政,在我身邊安插了不少暗樁,明裡暗裡配合刺殺行動。
那天晚上我雖十分謹慎,但還是防不勝防。事後慕風他們也都往暗樁的方向去追查,若知道你是被人陷害,又豈會殺你?”
鬱然瞧他漆黑的眼眸堅毅篤定,已經信了幾分。
但想起之前他還把她抓了,揚言要軟禁她直到查清真相為止,她就覺得胸中有一口氣下不來。
冷哼道:“攝政王真是威風,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就可以隨意威脅打殺我們這等平民百姓,如今又是另一種說辭,你讓我怎麼信你?”
慕雲淵一噎,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
可那不過是.....想靠近她和小魚兒罷了。
瞧她氣鼓鼓不饒人的模樣,頓時讓他百口莫辯,心中酸澀,低低歎了聲:“我可曾真的打殺了你?”
“怎麼沒有?若我沒和小魚兒從山莊逃回來,你不就打算把我軟禁在山莊嗎?”
“我......”
鬱然越說越來氣,橫眉瞪著他:“你什麼你?你那天還要掐死我呢,若不是我反抗自救,現如今我怕不成了一堆白骨了。”
慕雲淵默了默,讓眼前嬌俏的佳人變成一堆白骨?
他卻是舍不得的。
瞧她橫眉氣鼓鼓的小模樣,心知不讓她出了這口氣,隻怕日後他的日子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