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淵心頭一震，有些後悔沒有早一點告訴她。看她小臉沮喪，他心中酸澀，摸著她的頭把她抱在懷裡，溫聲安慰：“你是爹爹的掌上明珠，爹爹沒有不要你，也沒有不要你娘，彆亂想。”
“真的嗎？”小魚兒從他懷裡探出頭來，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有點不太敢相信。
她自記事起就沒見過爹爹了，她都不記得爹爹長什麼樣了。
還有掌上明珠是什麼？
她歪著小腦瓜默默想，娘親說過，東珠很難得，價格可貴了。掌上明珠是不是說，是手掌上的東珠？
她想不明白，又想著學堂裡李夏生幾個常常說她沒有爹爹，她心中難過，扁著嘴低下頭去，語氣裡是淡淡的失落：“可是爹爹都沒來看過我和娘......”
慕雲淵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心中氣憤。他的孩子，怎能受那家人的閒氣？
可懷中小不點委屈成這樣，也有他的責任。
他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小腦瓜，柔聲問：“小魚兒喜歡我嗎？”
小魚兒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歪頭思量了一會兒，隨後乖巧點頭：“小魚兒喜歡恩公。”
慕雲淵這才覺得心中好受了些，眼底一抹柔色，“那恩公當小魚兒的爹爹好不好？”
小魚兒大眼睛中閃過一抹亮光，烏溜溜的眼珠子瞪得更圓了，“真的嗎？”
慕雲淵溫柔注視她的小肉臉，溫聲道：“自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你？”
小魚兒眼中閃爍著亮光，又擔心慕雲淵反悔，忙彎起小手指：“那咱們拉鉤鉤。”
慕雲淵怔住，看她大眼睛很是認真地等著他。
他心中酸澀，伴隨著一股難言的幸福感，緩緩伸出手去，勾了勾她的小手。就聽小魚兒愉快的聲音響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他彎唇笑了笑，“那寶寶叫一聲爹爹來聽聽。”
小魚兒得了個爹爹，心中歡喜得不行，甜甜地喚了一聲：“爹爹....”
這一聲爹爹讓慕雲淵眼眶發熱。
小魚兒許久沒有叫過爹爹，突然又可以有爹爹可以讓她叫了，她喜得又喚了一聲：“爹爹.....”
“嗯。”
慕雲淵輕輕應了聲，大掌慈愛摸了摸她的頭，抱著她去了練武場。
小魚兒剛有了爹爹，心中興奮，一路上吱吱喳喳：“我要回去告訴娘親，寶寶有爹爹了。”
“嘻嘻....寶寶有爹爹了。”
慕雲淵身子微頓了下，倒沒有製止她。
想來那女人應該不會拒絕他和孩子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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