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劍思量一番，覺得還是應該把見到鬱然的事稟報與他。
“殿下....”
“什麼事？”慕雲淵蹙眉，語氣中一絲不耐。
“方才在胭脂鋪子裡，屬下看到鬱姑娘和小魚兒來著。”
慕雲淵眉心微動，臉色卻是未變，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慕劍打量了他一眼，猶豫著要不要把他聽到的另外一句話告訴他。
“有話就說。”慕雲淵雖是閉目養神，卻好像多長了一雙眼睛似的，明顯不喜歡慕劍吞吞吐吐的樣子。
慕劍撓撓頭，想起這幾天被罰去掃馬廄的幾個大兄弟，就有點猶豫。可一想到這事關自家殿下的終身幸福，他隻得硬著頭皮道：“鬱姑娘還說，徐家姑娘和殿下是絕配。”
慕雲淵緩緩睜開眼睛。
慕劍小心翼翼打量他的表情，“要讓他們停下來嗎？”
慕雲淵淡聲道：“不必。”
“殿下.....”
他還想勸一勸，卻讓慕雲淵淩厲掃了一眼，“上一次打掃馬廄的活兒你還做不夠？”
那肯定是夠了。
慕劍苦著一張臉，選擇了閉嘴。
馬廄的活兒，還是交給擅長的人做吧。
慕雲淵複又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此時慕劍也不敢多嘴了，馬車裡出奇的安靜。
就在慕劍以為自家殿下已經睡著的時候，卻聽他冷聲問：“什麼般配，她是怎麼知道徐家的？”
慕劍回想了一下，他進去的時候，鬱然和徐文心已經交談過了，兩人看起來似乎還挺談得來的。
隻是這事還沒準信，殿下也從未說過要娶徐家的姑娘，鬱然是如何得知的？
他也很疑惑，難道是徐家放出來的消息？
“屬下進去的時候，兩位姑娘已經在裡麵了，難道是徐家下人嘴碎說出去的？”
慕雲淵皺眉，卻半晌不語。
胭脂鋪子裡。
掌櫃指揮店裡的夥計整理徐文心需要胭脂，裝了整整一個梨花木箱，安排車夫送去她留的地址，把這一切忙完，她才有空閒過來招待鬱然。
“讓鬱姑娘久等了，小的已經派車夫去請姑娘，煩請鬱姑娘再等等。”
鬱然笑道：“讓她忙就是，我沒關係，不過是近日得空，過來瞧瞧罷了。”
掌櫃笑盈盈給鬱然倒茶，“姑娘這會子隻怕在若黛呢，近日綺麗的營收比若黛的還好，姑娘如今可以在若黛麵前揚眉吐氣了，咱們也跟著高興。”
說起綺麗近日的生意，比若黛好了不止一倍。江秋娘已經說了，若是打賭贏了若黛，大家都有賞賜。
如今臨近打賭日期，綺麗的眾人都期待著綺麗贏了若黛。
鬱青方才看到夥計搬著大箱子上馬車，想起那個翠竹說徐文心是未來攝政王妃的話，有心試探，便問：“這位徐姑娘住哪裡啊？”
徐文心出手大方，光她一人就買了不少，掌櫃高興，沒多想，道：“說是宜春山莊。”
鬱然眉心微蹙，端著茶杯的手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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