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然顧及徐文心,看她一臉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她有些不自在,“大夫說笑了。”
不過崔大夫說起慕雲淵,倒讓她想起在暖棚裡,他腳上的靴子明明都起火了,她不放心,便跟崔大夫說:“殿下的靴子被燒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
她不好在徐文心這個未來攝政王妃麵前關心慕雲淵,便隻點到為止。
崔大夫是山莊的大夫,相信聽了她的話,該知道怎麼做。
果然崔大夫便答應下來:“姑娘放心,老夫開了藥就給殿下瞧瞧。”
“有勞了。”
崔大夫擺擺手,讓她好好修養,便跟著鄒玉燕去了隔壁的書房。
書房裡,慕雲淵已經收拾了一番,尚算乾淨。和冷思鈺、崔硯清等在書房,看到崔大夫來,慕雲淵問:“她怎麼樣?”
崔大夫道:“殿下放心,鬱姑娘沒有外傷,身子沒什麼大礙,老夫這就開些清肺解毒的藥,煎服兩三日便可痊愈。”
這和慕雲淵想得不差。
“今晚多謝兩位,時辰也不早了,兩位早些回去歇息吧。”
眼看夜色已深,冷思鈺還不走,他客氣趕人,儼然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家。
冷思鈺眼尾眉梢微挑了下,麵帶微笑道:“是啊,時辰也不早了,想來她們今晚也嚇壞了,大家都需要休息,殿下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慕雲淵卻仿佛沒聽出他話外之意,麵無表情喚來門外護衛:“送兩位公子回去。”
護衛領命,應了一聲是,進來客氣道:“兩位公子請。”
冷思鈺嘴唇動了動,真是仗勢欺人.....
誰讓人家有護衛呢?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人家還是攝政王。
雖百般不願,但在慕雲淵的淫威之下,他隻得拱手客氣道:“多謝殿下,不過十步路功夫,我們走回去便是,就不勞煩殿下的護衛了。”
慕雲淵神色淡淡,沒有反對:“那就不送兩位公子了。”
冷思鈺:“......”
崔硯清眼看冷思鈺還在磨蹭,上前一步朝慕雲淵頷首致意,便拉著冷思鈺走了。
書房裡,崔大夫見怪不怪喝著茶,等到冷思鈺和崔硯清走遠了,他這才道:“鬱姑娘跟老夫說,殿下腳上有傷。還請殿下脫下靴子,老夫為殿下治傷。”
因為鬱然提過,他進來就注意到慕雲淵的鞋底有燒過的痕跡。
慕雲淵卻不在意,淡聲道:“回去山莊你再幫我上藥便是。”
“這....”
崔大夫還沒說話,慕雲淵已經出了書房,往鬱然的房裡去。
崔大夫無奈,可人已經走了,隻得低頭開始寫藥方。
那頭的屋裡,慕雲淵推門而入,眼睛便去尋找鬱然。
“身上好多了?”
他是沒覺得自己如此大喇喇進到鬱然的臥房有什麼不妥。
一旁的徐文心看到他來,起身行禮。
“今晚讓姑娘受驚了,外頭已經備好馬車,慕劍會送姑娘回去歇息。”
鬱然蹙眉,頓時覺得這個場麵有點狗血。
徐文心是他未來的王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