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太妃卻仿佛沒聽出陳氏話裡的意思,隻冷笑道:“太後娘娘也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那鬱司農不想著潔身自好,自己勾搭刺客,關太後娘娘什麼事?太後娘娘隻怕還要被她帶累了名聲,老身實在為娘娘不值。”
一直都很安靜的溫妧終於也忍不住,嗤笑道:“她自己不愛惜名聲,做出這等肮臟之事,還要連累太後娘娘,攝政王豈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
鬱然和慕雲淵剛到殿門口,站在門外的宮女嚇得準備跑進去通報。卻讓慕雲淵的護衛製止。
鬱然聽著殿中幾個女人光憑一張嘴就在背後編排她,差點氣笑了。
都說三人成虎,看來太後今天是不打算讓她好好走出這宮門了。
她人還未進殿,便拍掌緩步朝裡走,邊走邊說:“史老太妃和殷少夫人一直在殿中,是怎麼知道彆處發生的事?難道這事和兩位有關?”
史老太妃和溫妧身子一震,同時朝她看來。
當看到她身後的慕雲淵時,兩人麵色驚變,頓時不敢接話。
就連一直神色慵懶的太後看到慕雲淵,眸光微沉,不自覺便坐正身子,淡聲道:“原來鬱司農和攝政王在一起,本宮還擔心鬱司農遭刺客暗算,特意派了宮人去尋鬱司農。”
鬱然想起梅園裡的異香以及突然出現的謝鬆岩,再看如今神色如常,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對她關心有加的太後,頓時自歎不如。
淡笑了笑:“這廂便謝過太後娘娘了。”
太後點了點頭,這才看向慕雲淵笑道:“是我沒有保護好鬱司農,驚動了攝政王,實在不應該。”
慕雲淵沒接話,隻嚴聲吩咐:“押進來。”
太後眼底閃過冷光,臉色微變。
便看到慕雲淵的護衛押著三名內侍官進來。
慕雲淵倒是開門見山,“太後可認得這三人?”
太後突然激動,眸光冷沉,一臉怒色:“攝政王是什麼意思?”
慕雲淵挑眉,聲音淡淡:“我的人在慶雲殿的梅園發現這三人偽裝成宮人,若不是太後殿中的人,那便是刺客無疑了。”
太後身子微微向後靠,哼笑道:“什麼阿貓阿狗混入宮裡,本宮也要認得嗎?”
慕雲淵點頭道:“那便是臣誤會太後了。”
接著招手叫來護衛:“把這三人送到刑部,查清楚他們的來曆。另外宮裡守衛鬆散,從今日起,加派人手護衛,莫要讓身份不明的人進宮來。”
“是!”
護衛領命,押著三人出了內殿。
“慕雲淵,你這是在做什麼?”太後臉色驚變,徹底坐不住,厲聲嗬斥。
若讓慕雲淵把這三人送去刑部,她的秘密便守不住。
不僅如此,慕雲淵如今還要利用守衛之名把控後宮,從此以後她想做什麼都得受製於他,如何使得?
眾女眷暗暗驚訝,既抓到了刺客,為何太後會如此激動?
隻是她們都是混跡內宅的精明人,見此光景,如今隻願當做沒聽見,沒瞧見,儘量把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
慕雲淵眼尾眉梢微向上挑,打量了一眼盛怒的太後,一臉興味的形容,“太後娘娘是覺得我把這三名刺客送進刑部不妥,還是派人加強後宮守衛不妥?”
太後攥緊了衣袖下的雙手,眸光倏地變得冷肅,卻知道今日她被慕雲淵擺了一道,便是再氣,如今也不是撕破臉的時候,隻哼了一聲,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