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在太後的慶雲殿啊?”
鬱然和慕雲淵已經上了攝政王府的馬車,想起慕雲淵及時出現救她,鬱然覺得好奇,便問道。
“南杏派人來報的。”
慕雲淵想起來仍心有餘悸,若不是南杏恰好在鬱家,而他也正好在禦書房,不然隻怕來不及出現救她。
雖說宮裡有他的人,可他們都沒見過她,他也斷不會允許她的安全遭受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不放心又叮囑道:“日後若是進宮,要讓家人去知會我一聲。”
“嗯。”鬱然點頭答應,這次是事出突然,她也沒想到太後一來就針對她。
“我也沒做什麼對太後不好的事,為什麼第一次見麵她要如此對付我?”
鬱然想不明白,眨眨眼看向慕雲淵:“是不是你跟太後有什麼仇啊?”
慕雲淵一噎,思索片刻,緩緩吐出幾個字:“政見不合。”
“就這麼簡單?”鬱然覺得太後對她,更像是女人對女人之間的....嫉妒?
可她一個後宮之主,嫉妒她做什麼?
慕雲淵緊皺眉看向她。思忖片刻,理了理措辭,挑了她比較容易理解的來說:“陛下六歲登基,彼時年紀太小,她便想用殷家牽製陛下,把持朝政。但殷家劣跡斑斑,子孫不思進取,為禍百姓,這幾年都讓我給清理乾淨了。”
....原來如此。
鬱然了然,斷人後路猶如殺人父母。
怪不得太後看到慕雲淵會如此激動。
慕雲淵不想拿她的安危冒險,一來他不能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二來,太後隻怕不會善罷甘休。
先前看在陛下麵子上,他幾次三番給她退路,此後她若不知收斂,那也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日後若有不認識的人來宣你入宮,你不想去便拒絕。”
“我可以拒絕嗎?”
鬱然詫異,這時代皇權大過天,她可以拒絕宮裡的傳召嗎?
慕雲淵挑眉道:“有何不可?你可是攝政王妃,天下誰敢給你氣受?你若看誰不順眼,便狠狠教訓他,若對方囂張仍不知收斂,你大可搬出你夫君來。”
鬱然:.....
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在慶雲殿時,那個老太妃和國公夫人便是再囂張不屑,也不敢說半句攝政王不好的話。
瞟了他一眼笑著點頭:“沒想到你挺好用的。”
“咳咳咳.....”
慕雲淵原本輕抿一口茶,卻讓她這句話嗆得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去。
臉上有些發熱,這可是光天白日,她說的什麼虎狼之詞?
“你急什麼?慢點兒。”
鬱然看他嘴邊有茶漬,衣裳上也染了些,知道他愛乾淨,便拿出帕子替他清理。
嗯.....她倒是心無雜念,也不看看她擦的是什麼地方.....
“你.....”
慕雲淵再也忍不住,一把扣住她的手,還未開口,臉上便已經染上一層可疑的赤色。
“你怎麼了?熱嗎?”
鬱然詫異,怎麼臉紅成這樣?
這外頭雖說沒有下雪,可呼嘯的北風還是從未關嚴的車窗飄了進來,轎子裡冷颼颼的,沒道理熱成這樣。
她說著,不放心,用另一隻手去探他的額頭。
車裡就那麼大的位置,隨著她的接近,身上的淡淡馨香就這樣沁入慕雲淵的鼻端。
經過她方才無意的觸碰,如今他的身子仿佛像是點燃了般,又讓她柔軟的小手觸上額頭,他到底不是聖人,隻得稍稍拉開兩人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