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小魚兒一個翻身，伸手就想抱住身邊的娘親。隻是身邊的位置早就空了，她雙手落空，摸不到人。
睡夢中的她緊皺小眉頭，小肉腿蹬了蹬床，囈語般喊了一聲：“娘？”
鬱然後背一僵，抬眼瞪向慕雲淵：“你放開，小魚兒醒了。”
慕雲淵掃了一眼床上不安分動來動去的小崽子，這才聽話放人。
小魚兒沒得到回應，騰地坐起身，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被壓得亂糟糟的，她一手扒拉麵前礙眼的頭發，一手揉揉眼睛，又嬌嬌喚了一聲：“娘？”
從慕雲淵的方向，正好看到她睡眼惺忪，撅著嘴巴看起來好委屈的模樣，不由得莞爾一笑。
原來小崽子早晨起來，是這模樣。
鬱然來到床邊，把另外一邊的帳幔也掛起來，給她拿了一條厚外衣披上，這才柔聲哄人：“寶寶起床了？”
“嗯~”
小魚兒半眯著眼睛，困得睜不開眼，卻伸手要抱抱。
“我來吧。”
慕雲淵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鬱然身後，越過她抱起小魚兒。
鬱然瞟了他一眼，見他眼神溫柔，哪兒還有方才的霜雪冷冽？
不用想，以後應該是個女兒奴。
既然有人想獻殷勤，她樂得自在，由他去。
小魚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眨眨眼睛，努力掀開眼皮，發現眼前的人是慕雲淵，她驀地清醒過來，一雙明亮的杏眼裡滿是星光。
“是爹爹？！”
“嗯。”慕雲淵彎唇，替她把外衣理好，以免被風灌進去受冷。
“爹爹你怎麼來啦？”
小魚兒還是第一次早晨睜開眼就見到慕雲淵，頓時睡意全消，人都變得精神起來。
鬱然啞然失笑，還真是父女連心，知道自家這人拿她當借口，來京城以後破天荒的起這麼早。
“去洗漱吧，熱水在盆裡，出來娘幫你綁頭發。”
慕雲淵看著懷裡小小一點的人兒，皺眉有些不滿：“她才多大，會嗎？”
京城裡但凡日子過得去的人家，都有小丫鬟時候，怎會讓這麼小的娃娃自己洗漱？
鬱然掀眼不以為然：“她不會你會啊？”
慕雲淵表情有些怔住，接不上話。他還真不會。
“不是給你兩個人嗎？這些事讓她們侍候便是。”
小魚兒眨巴著大眼睛，擺擺手一臉驕傲：“沒關係的爹爹，小魚兒會的。”
鬱然彎著眉眼，露出個明媚笑顏給小魚兒比了個大拇指點讚：“寶寶很棒。快去吧，一會兒水涼了。”
“嗯~！”
小魚兒聽話，為了向爹爹證明自己，一咕嚕從慕雲淵懷裡爬下來，蹬蹬瞪就去搬來小杌子踩上去，踮著小腳尖取她的杯子和牙刷。
鬱然的洗漱用品都是她花高價從係統商城裡買的，樣子和這時候的不一樣，幸好小魚兒還小，從記事就這麼用，沒有多問。
慕雲淵更不會管這點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