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誰說話呢?”
鬱然在一邊的車窗向路人打聽消息,回過頭來聽到小魚兒跟人說話。
“一個叫雲璽的仙女姐姐。”小魚兒眼見她才一會兒功夫就跑不見了蹤影,覺得很厲害,興奮地轉過頭來對鬱然道。
鬱然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哪裡還有什麼仙女姐姐,都是一群看熱鬨的百姓。
好在這時候金成公主的車駕過完了,圍觀的百姓也散了。
車夫便繼續趕車往刑部去。
到了刑部大門口,鬱然上前,朝護衛客氣道:“勞煩大哥,我找攝政王,還請大哥進去幫我通報一聲。”
她鮮少在京中露麵,幾乎沒多少人認得她。
看她的馬車普普通通的,提著食盒還帶著個孩子,護衛沒好氣罵道:“走開走開,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攝政王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鬱然一陣無語,這護衛脾氣不大好。
可總不能在門口就被人擋了回去,隻好耐著性子道:“我們是攝政王的家人,來給他送晚食,麻煩護衛大哥行個方便。”
“好大的膽子!攝政王的家人是皇親國戚,也不看看你這窮酸樣,也敢冒充攝政王的家人?!”
護衛輕蔑地瞄了一眼鬱然普通的衣著,動了動腰間的佩劍恐嚇意味明顯,“阿貓阿狗也想冒充攝政王家人,還不快滾!再不滾把你抓進大牢,讓你嘗嘗刑部大牢的滋味!
小魚兒看到自家娘親被人吼了,擰緊了小眉頭,一把站在鬱然身前,叉著小腰氣鼓鼓道:“你!壞人!不許欺負我娘親!不然我告訴我爹爹!”
“喲?哪裡來的小崽子也敢在刑部門前撒野!”護衛看她不過一個四五歲的小孩,竟敢來罵他,頓時不屑哼了聲。
擺擺手不耐煩趕人:“還不快滾!”
那頭護衛的同伴看他半天沒回來,覺得他這是在浪費時間:“你跟個婦人廢什麼話?趕她走就是了。”
就在這時,一輛寬敞的馬車停在門口,車上下來一位衣著貴氣的夫人,帶著兩位小丫鬟提著食盒過來。
兩名護衛拋下鬱然,忙迎上去,臉色哪裡還有麵對鬱然時的不客氣?
腆著笑臉,點頭哈腰道:“原來是殷少夫人,給殷六公子送飯來啦?”
來人正是溫妧。
她行了一禮,溫柔笑道:“是,勞煩兩位大哥通融。”
方才還看不起鬱然的護衛,如今一臉熱情,狗腿子一般笑吟吟道:“夫人自己送進去便是,不必跟我們客氣。”
“多謝兩位大哥。”
溫妧又是躬身行了一禮,讓身邊的小侍女各把一袋點心送到兩名護衛手中。
兩名護衛咧著嘴,掂了掂重量,臉上的笑容更熱情了:“少夫人何必跟我們客氣,您每次來都給我們送點心,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溫妧溫禮儀周全,即使麵對兩名護衛,也是客氣。溫婉一笑:“哪裡,妾還要多謝兩位大哥通融呢。”
她聲音溫柔,看起來高貴卻沒有架子,一番話把兩名護衛哄得心花怒放,擺擺手道:“少夫人千萬不要跟我們客氣,趕快進去吧,免得一會兒飯菜涼了。”
溫妧這才朝兩人笑笑,領著兩名小丫鬟準備進去。
隻不過走了兩步,她回頭來看向鬱然,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之色,不慌不忙朝兩位護衛道:“最近北國有貴客來,為了防止一些宵小伺機作亂,城中戒嚴,兩位大哥可要小心了,莫要讓不明身份之人有機可乘。”
兩名護衛皺眉看向鬱然,忙點頭道:“是,多謝少夫人提醒。”
溫妧聽到護衛保證,這才輕笑一聲看向鬱然,嘴角劃過一抹譏諷,轉身進了刑部大牢。
鬱然差點要氣笑了,今天還真是讓她見識了什麼叫做兩幅麵孔。
那護衛對溫妧和對她的態度,簡直是天差地彆。
看來殷家在京城,還是很地位的。
連發生了殷浩貪墨這樣的大案,都能安然無恙存活下來,還能讓這些小官小吏見風使舵。
如今那兩名護衛得了溫妧的提醒,以為鬱然是那宵小之輩冒充皇親國戚,兩人為了為了立功,過來就要把鬱然和小魚兒扣押。
鬱然沒想到堂堂刑部大牢門口,這兩人居然如此不講理。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把她抓了。
她後退一步拉開距離,冷聲問:“你們不過聽她一麵之詞,連查證都沒有,就要抓我?”
那護衛一臉輕蔑:“你是什麼人?她是什麼人?”
鬱然嘖嘖兩聲,還真是狗眼看人低。
眼見說理是行不通了,她也不想跟兩人浪費唇舌,便拿出先前慕雲淵給她的腰牌。
“兩位大哥要不要好好看清楚?”
那兩名護衛原本沒把她放在眼裡,見她拿出一塊類似腰牌的東西,起初還不在意,誰知道瞥到“攝政王”三個字,頓時嚇得臉色都變了。
睜圓了眼珠子,抖著身子結結巴巴道:“攝....攝政王....”
鬱然輕笑一聲,收回腰牌。
當時她還覺得慕雲淵給她腰牌不如給她銀子,如今看來,在這京城行走,沒個傍身的東西還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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