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鷗道:“我方才問了尚書大人,了解到百姓種的水稻一般畝產二三百斤。請問鬱司農是如何種出畝產千斤的水稻?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在座的,相信很多人都跟我一樣,對此一知半解,鬱司農可否跟我們說說?”
戶部尚書邢榮泰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
他做戶部尚書這麼多年,查閱卷宗無數,也沒看到哪本書上有記載產量如此之高的水稻。
且也沒人見過。這畝產上千斤的水稻如今也隻種了一季便沒聲了。
雖陛下和攝政王相信這位鬱司農,他是不太信的。
便順著雲鷗的話問鬱然:“老夫也從未見過,真的能種出畝產上千斤的水稻嗎?若果真如此,那.....”
那這世上就沒有餓死之人了。
今日是太後壽辰,他自覺後麵這話不吉利,倒及時打住。
在座的,不管是想看熱鬨的,還是存疑的,目光齊刷刷都向鬱然看來。
慕雲淵目光漸漸轉冷,不動聲色向邢榮泰看去。
雲鷗起哄便罷了,邢榮泰來湊什麼熱鬨?
他給戶部的雜交水稻手記,他是沒看嗎?
他麵色威嚴,眾人都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他此刻的不悅:“前不久,我讓人送了幾本雜交水稻手記去戶部,邢尚書這是壓根沒看?”
邢榮泰有點子心虛。
他看了,但一來裡頭寫的,字雖然看懂了,可有些字的意思,他沒懂。
那什麼“兩個有差異的品種,通過讓它們雜交.......產生品種優良的水稻。通過雜交,結合了兩個品種的優良性狀,不但可以提高抗病性,還能讓稻株長得更壯,由此增加水稻產量.......”
實在是讓他看得一知半解。
他這些年也算翻閱過不少的古籍卷宗,如何好承認自己看不懂一個女子寫的東西?
可麵對慕雲淵無形的威壓,他不敢承認自己的心思,忙說:“下官看了,有些尚存疑,因此想向鬱司農請教。”
他表明不是為難,慕雲淵這才“哼”了一聲,緩緩收回目光。
鬱然起身,道:“無妨,二皇子和.....”
“這位是戶部尚書邢大人。”慕雲淵擔心她不知道邢榮泰的身份,出言提醒。
鬱然知道慕雲淵在護她。
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不掩飾一下,如此明目張膽,令人窩心。
朝他的位置看去,似是有感應般,慕雲淵也朝她看來。
鬱然展顏溫柔一笑,用唇形問他:“你信不過我?”
慕雲淵默了默,不是信不過,他知道這是她的心血,他不想彆人詆毀她。
但看鬱然信心滿滿,還俏皮地朝他眨了眨左眼。
他忍不住唇角微揚,眼中溢滿溫柔。
太後看兩人當著眾人的麵如此眉來眼去,唇角笑容微微凝滯。
好手段,簡直狐媚子做派。
她倒要看看,這鬱家女有幾斤幾兩。
“鬱司農先前一直住在京城,自小養在後院,後來嫁入謝家,也一直在後院相夫教子。不知道鬱司農從哪裡學得這農桑之術,本宮也跟二皇子和邢大人一樣,好奇得很,鬱司農不如跟大家說說,如何種出這畝產上千斤的水稻,好讓我們大家解了這疑惑?”
她點出鬱然曾嫁入謝家,還特意加重了相夫教子的語氣,此話一出,人群中便有人小聲議論。
太後哪裡是想了解高產水稻?她這是當眾不給鬱然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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