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慕雲淵看她板著小臉訓人的模樣,怎麼看都不會厭,咧著嘴心情很好地點頭答應,乖巧得很。
“小魚兒也幫爹爹,爹爹一定要快快好起來。”
身邊的貼心小棉襖,笨拙地替他搬來軟墊墊在他後背,讓他靠著舒服些。
慕雲淵笑著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幫她,心中覺得這樣的日子簡直賽神仙。
母女倆在屋裡陪了他兩個時辰,幸福是很幸福的。
但.....
他屋裡平日都是幾個小廝侍候,如今因為鬱然和小魚兒在,大家便識趣地退出去外頭。
慕雲淵忍耐了一個時辰,實在是忍不住了,便起身要出去。
鬱然像防賊一樣,皺眉跟過來:“做什麼?我幫你。”
慕雲淵眸光漆黑,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
鬱然以為他又坐不住想看新送來的奏折,不由得板起臉來瞪人:“你不是答應好好養傷的嗎?”
雖然....但是.....
慕雲淵臉色有點兒不自在,略沉吟一番,道:“我....去更衣。”
鬱然知道他愛乾淨,可身上的衣裳是先前包紮過後才換的,這才多久,便受不了?
她將鼻子湊近他胸前嗅了嗅,沒聞到藥味,這就奇了,好好的為什麼要更衣?
“你這身還是方才我給你熏的香,也沒染到藥味,身上還有傷,不宜大動作,等明日大夫換過藥再換吧?”
慕雲淵看她認真嚴肅的小臉,知道她誤會了,清咳一聲,臉色古怪,“隻怕等不了那麼久。”
鬱然眼看說他也不聽,氣得叉腰:“你現在是傷員,要遵醫囑!再任性不給你飯吃!”
方才也不知道是誰,說右手不能動,說左手不好拿筷子,她隻好勉為其難給他喂飯。
慕雲淵神情微怔,看她如此嬌俏,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氣呼呼的小臉,臉色有點漲紅,卻也是極力忍著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去趟....茅房。”
啊?
鬱然準備好的訓人的話,就這樣硬生生咽了回去。
慕雲淵看她如此,悶聲笑道:“這個....你可能幫不了。還是....然兒你想陪我一起去?”
鬱然臉上刺熱,移了目光,“......這個我恐怕幫不了你。”
她忘了,古人所說的“更衣”,就是去茅廁的文雅說辭。
慕雲淵這樣從小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可能也很少用“茅房”吧,不然他好好的,臉紅什麼?
慕雲淵“嗯”了聲,眼帶笑意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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