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領命轉身去了。
鬱然此時也終於冷靜下來,大腦快速運轉,那些人不會無緣無故就劫持了小魚兒,為尋仇或是為了利益,必定有訴求。
還有,慕雲淵好像有什麼事瞞著她。
“這裡是西宛過使節館,他們乾裡迢迢來南鉞國參加壽宴,必然是奔著兩國邦交來的,他們為什麼要劫了小魚兒?她一個孩子,能起到什麼作用?”
“不對。”她搖頭,抬眼注視著慕雲淵沉靜的臉色:“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慕雲淵原先沒有告訴她,是不想讓她擔心。
此時看她情緒有些激動,甚至還有點生氣,他不敢再瞞,選擇如實相告:“西宛過大皇子想跟南鉞國聯姻鞏固地位,我不同意,他惱羞成怒,打起小魚兒的主意。”
“什麼?”
鬱然聽得火冒三丈,小魚兒才多大的人?半大的奶團子,竟有人如此狼子野心,打起一個小女孩的主意。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為何不跟我說?”
氣他隱瞞,若他告訴她,她今日斷不會讓小魚兒離開她的視線。
慕雲淵心知事關小魚兒,她沒法兒做到冷靜,看她生氣,他忙去牽她的手解釋。
“三日前的事。我原是讓人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但如今看來應是讓人發現了。他們早就計劃好一切,等著大婚這天前頭忙著接待賓客,他們在後院伺機下手。”
“一定有同夥。”
鬱然知道外國賓客前來賀壽,隨身人員是有人數規定的。
能引開慕雲淵派出去的人,還能悄無聲息進了王府把人殺了,做到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小魚兒帶離王府,光靠那幾個隨身護衛,是辦不到的。
慕雲淵眼底閃過讚賞,點頭道:“確實是這樣。”
“你有眉目了嗎?”
鬱然一想到小魚兒如今不知道在哪裡,會不會受冷挨餓,會不會害怕得哭著找娘親,她就坐立不安。
慕雲淵用自己的溫熱的手暖著她的手,覺得還是涼,順勢低頭給她哈熱氣。
聞言抬眸,遲疑了一下,覺得如今事情還沒定論,還是先不要告訴她,免得讓她擔心。
背後之人有點兒棘手,一般的罪名殺不了他。
他可以先留他一條命,但若是小魚兒有任何閃失,他也不會讓那人好過。
看她還是無法安心,他無聲歎息,恰好護衛趕來馬車,便說:“去馬車上等著,上麵比外頭暖和些。”
慕雲淵仍是專注的幫她暖手,邊揉著她的手邊說:“如今還沒證據。但你放心,禁衛和羽衛都是精挑細選的精兵,我答應你,便是掘地三尺,我也會找到小魚兒。”
鬱然看他眼神堅定,心中稍稍放心了些,但小魚兒還不知道在哪兒受苦,她又如何能安心坐在馬車裡?
拉著慕雲淵的手,聲音因為擔心有些發顫,聽起像在求他,“咱們去城門口,若是那些人想出城,咱們還能攔人。”
慕雲淵舍不得看她如此坐立難安,卻知道眼下說什麼都是徒勞,便隻能順著她。
低頭看了一眼她緊攥住他胳膊的小手,握住她的手幽幽歎了一聲:“好。此處到城門還有段距離,咱們坐馬車去。”
兩人上了馬車,護衛便把馬車往城門的方向趕去。
鬱然想去城門,還有一個原因。
便是她想驗證,小心肝會不會是因為距離太遠而無法被喚醒。
如果是真的,那小魚兒.....可能已經被送出京城了。
“能不能快點?”
她光想著就坐不住,下意識攥緊慕雲淵的手,催著車夫。
“好。燕伯,再快些。”
慕雲淵把她輕輕擁在懷裡,吩咐外頭車夫快點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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