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會想建農莊？府裡那麼多莊子，還不夠你建的？”
慕雲淵知道鬱然特意去彭縣找人買地，少不得要嫌棄她一通。
王府自己的莊子就很多，她想建多少就建多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花那冤枉錢。
鬱然卻是有自己的想法。
王府的終究是王府的，便是慕雲淵家大業大而她也已經掌家，支用銀錢也還是要經過官中。
而這塊地，是用她自己的錢買的，日後是她的私產，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隨意建造。
再一個，她始終告誡自己，永遠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她還是覺得，自己手裡有錢比較有安全感。
不過這話她不好和慕雲淵說，便隻是笑說：“王府的莊子，也不在這塊啊。”
這倒也是，王府的莊子一般在京郊，不然就在他的封地。雎陽除了一個宜春山莊，當真沒有莊子。
慕雲淵沒再繼續士地的話題，問起農莊她想如何規劃。
“我知道京城郊外有很多莊子，都是城裡權貴的私產，有些建成家塾，供族裡孩子上學，有些建成茶坊，供平日消遣。
還有些建得精巧華麗，供城裡世家子弟賞玩的......比那些煙花場所還受他們追捧。”
鬱然看他語焉不詳，表情古怪，便猜那些什麼世家子弟賞玩的，應該是後世所謂的私人會所之類的地方。
有錢人玩得花，這話放在什麼時代背景都適用。
但這話讓慕雲淵說出來，就有點不對味。
她不禁皺起眉頭，湊近了打量他的臉：“你怎的還知道這麼清楚？攝政王莫不是也去過？”
慕雲淵看她突然嚴肅的小臉，怔了片刻，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自然。”
他有時公務的時候會去，那些地方一般也隻接待城中有臉麵之人，朝中不少高官也是常客，想查貪官，從這兒入手常常能事半功倍。
“你說什麼？”鬱然沒想到他會如此坦誠承認，瞧他的表情，還當是正常不過的事，當真把她氣得，雙手叉著腰瞪他。
她也知道他這麼大個人，以前未成婚時，若是偶爾去消遣，她也管不著，但這事讓她知道，她就覺得心中膈應。
慕雲淵見她氣鼓鼓的模樣，心中卻想著，她生氣，是因為她在意。
他頓時心情舒暢，笑著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趕緊解釋：“自是為了公務，不是去玩的。”
“你....最好是。”鬱然愣了一下，若是為了公務.....那她也不好說什麼。
但心中的氣一時還沒消，自然沒給他好臉色。
慕雲淵卻是笑得蕩漾，把她抱在腿上，隻輕聲問；“我何時騙過你？”
鬱然眨巴了下眼睫，好像確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