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我們，有孩子了。”
屋裡剩下兩人，慕雲淵抱著鬱然，第一次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是啊，我們有孩子了。”
鬱然輕嗅了嗅他身上好聞的雪鬆清香，呢喃道。
她要當母親了。
這感覺，真好。
慕雲淵手放在她平坦的肚子上，問得感性：“他知道我們盼著他來嗎？”
鬱然笑道：“它現在還是個胚胎，應該不知道。”
慕雲淵已經習慣鬱然時不時冒出他沒聽過的詞，如今正歡喜，也沒問她口中的“胚胎”是什麼意思。
抱著她坐在床頭，兩人沉浸在初為人父母的喜悅當中，並不知道鬱家小院外頭，眾農事官不放心，都在外頭等消息。
張文重一改往日裡高高在上，看不起女子的態度，問旁邊的陸昌：“大人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陸昌還沒說話，便讓身邊的農事官搶了話頭：“你是沒看到攝政王那臉色，唉，也不知大人如何了？”
陸昌皺眉：“有攝政王在，大人不會有事的。”
程烈和陳應物麵有憂色，站在門邊，看屋裡許久沒人出來，也不知鬱然情況如何了。
就在眾人焦急等待的時候，便看到崔大夫和鬱夫人出來。
“夫人，大人如何了？”
程烈和陳應物認得鬱夫人，忙上前去打聽。
鬱夫人看兩人一臉擔憂，又見外頭還有幾位大人在翹首以盼，她心受感動，笑道：“是喜事，沒什麼大礙，謝謝你們關心。”
程烈和陳應物還沒娶妻，鬱夫人說得委婉，兩人聽不出來，不過看到鬱夫人臉上的笑容，想來應該沒什麼大事，兩人俱都鬆了一口氣。
倒是陸昌，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
笑著道賀：“恭喜夫人。”
程烈和陳應物兩人眨巴著眼睛，看向陸昌。
便是鬱大人身子沒什麼大礙，也遠還不到恭喜的地步吧？
陸昌見兩人如此，隻覺得好笑，並未解釋。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鬱夫人心中歡喜，看到眾位農事官在太陽底下等著消息，便招呼眾人進來喝茶：“日頭毒辣，諸位大人進來喝杯茶再走吧。”
程烈和陳應物更是一頭霧水，怎麼鬱夫人竟像是要跟人慶祝的樣子？
隻有陸昌明白，笑嗬嗬道：“鬱大人沒事便好，我們便不打擾了。”
說完拉著程烈和陳應物出來。
外頭眾人見他咧嘴笑得歡喜，便都疑惑問他：“鬱大人到底怎麼了？陸大人怎麼笑得如此開心？”
程烈也嘀咕：“是啊，你笑什麼？大人便是身體無礙，你這麼笑也太瘮人了。”
陸昌也不惱，道：“大人和攝政王成婚至今已快半載，你們想想，能是什麼喜事？”
已成家的已經明白過來，“原來如此。那當真要恭喜攝政王和大人了。”
“大人到底是什麼病？”
眼看陸昌已經領著眾農事官走遠，程烈看向陳應物，仍是一臉不解。
陳應物雖說還沒成親，但陸昌說得如此直白，他已經明白過來，拍了拍程烈的肩膀笑道：“大人沒病，大人是有喜啦。”
程烈愣愣站在原地，半晌露出一絲苦笑。
原來如此。
小魚兒下學堂回來，就聽外祖母說娘親肚子裡有個寶寶，她喜得衝進屋。
“娘親，我要看小寶寶。”
慕雲淵讓她這橫衝直撞的模樣嚇了一跳，把她拎起來：“小寶寶如今還在你娘親的肚子裡，日後小魚兒小心些，莫衝撞了你娘。”
“嗯！小魚兒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