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應該不是真正的愛斯基摩人吧?我爸說真正的愛斯基摩人,一般都稱呼自己為因紐特人。”
“咳……”張昊趕忙給女兒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向店老板歉意道:“圖森特,果果她不懂事,你彆介意。”
“沒關係,其實令愛說的也沒錯,雖然我爺爺奶奶是因紐特人,但我從小在紐約長大,確實不能算是真正的因紐特人。
說來慚愧,之所以把店鋪取名為"愛斯基摩人",隻不過是因為"愛斯基摩人"名氣更大罷了,也更容易被人記住。”圖森特耐心解釋道。
張昊轉頭看向了女兒:“果果,快點跟圖森特老板道歉,爸爸以前是怎麼教育你的?都忘了?”
張國欣從小在撫養中心長大,多少還算懂點人情世故,在老爸的要求下,立馬跟店老板說了一聲:“對不起”。
圖森特笑著擺擺手,然後便一頭鑽進了後廚,他準備親自下廚,畢竟執政官是貴客,容不得半點馬虎。
不到半個小時,雪屋外麵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張國欣趕忙跑過去開門。
在店老板的指揮下,幾位漂亮的女服務員,很快就擺好了餐具和美食。
可能是為了迎接執政官的到來,列車是全新的,應該剛投入運營沒多久。
“那該怎麼吃?直接啃嗎?”
“太誇張了,這種吃法簡直就是茹毛飲血。”張國欣滿臉嫌棄道。
車站裡早就擠滿了接待人群。
楊華卿不由得錯愕道。
圖森特見執政官吃得很痛快,趕忙交代了幾句,然後便識趣地離開了雪屋,不想打擾貴客用餐。
那般滋味,很難在其它料理上能品嘗得到,充滿著一種原始的悸動。
“這麼多年,你們辛苦了!”
“三十年?那你父母怎麼辦?”
楊華卿一手拿包,一手挽著老公的胳膊,夫妻倆在眾多乘務員的親自帶領下,很快就下了火車。
“其實也還好,這邊除了與世隔絕,生活環境倒是挺不錯的,我覺得至少比外麵強。”呂浙力風趣道。
眾人紛紛登上了地鐵。
“年紀小的幾個就彆帶了,小孩子腸胃弱,吃了容易拉肚子。”
緊接著,圖森特指著另外一大盤肉片介紹道:
“這是海豹肉,剛剛宰殺不久,海豹肉富含鈣、錳、鋅和維他命等22種營養元素,尤其是維生素c,含量特彆豐富。
“咦?怎麼沒有切片?”
“嗯,我記住了。”
餐具很簡單,就隻有一把小刀。
……
張昊提醒道。
張國欣連連點頭:“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吃,味道相當可以,偶爾吃一次,確實彆有一番風味。”
“全程八百八十公裡,而且還是位於兩三百米的地下,地質複雜,施工難度比較大,很多地方都是靠人力一點點挖出來的。”呂浙力詳細介紹道。
就在這三個月裡,聯邦的下一任執政官人選已經出爐了,改革派的周江宇最終獲得了勝利。
“為什麼不直接開進去?”
“是嗎?嘿嘿,也許我上輩子就是因紐特人,這頓飯太對我胃口了。”
一番交談後,張昊夫妻在呂浙力等人的簇擁下,很快就坐上了去桃園特區的地鐵。
楊華卿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呂市長,我想問一下,你有多久沒離開這裡了?”
張國欣見老爸吃得那麼香,早就心動了,不過女孩子的矜持,還是讓她有些猶豫,畢竟吃相太難看了。
張國欣大大咧咧道。
最終,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才結束,所有食物都被一掃而光。
“諸位請看,這是一條十二斤多重的三文魚,是今天一大早從養殖場運送過來的,非常新鮮。”
張昊伸手和對方握了握,笑著打了個招呼:“呂市長,咱們又見麵了,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有七八年了吧?”
張國欣舔了舔嘴唇。
“夫人,沒關係的,畢竟都過去幾十年了,我如今連孫子都有了,早適應了。”呂浙力擺了擺手。
大老板發話了,助理和幾位保鏢沒有再客氣,紛紛動起了筷子,不過大家都沒碰僅剩的那顆海豹心臟。
“這裡是始發站,咱們要在第二站下車,不過兩站之間距離有些遠,大概需要三十分鐘。”呂浙力回答道。
“原來如此,難怪要花費這麼長的時間,專門修一條地鐵。”
一旁的黃助理,笑著打趣道:“果果,你現在這副模樣,看起來比店老板更像因紐特人。”
“爸,你放心吧!我感覺自己還能再來一顆海豹心臟。”
張昊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張昊拿起另外一顆海豹心臟,直接放到了女兒手上:“趕緊嘗嘗,如果真的不喜歡,剩下的爸爸幫你消滅掉。”
圖森特當即豎起了大拇指:“生啃是我們因紐特人的傳統食用方式,除了生啃,也可以切成小塊食用,不過要現切現吃。”
“執政官,您果然是行家,涼了確實會大大影響口感。”
圖森特趕忙解釋道。
張昊回憶起了在阿拉斯加的那段經曆,饞蟲一下子被勾了起來,於是伸手從餐盤裡拿起了一顆海豹心臟:
“如果我沒記錯,海豹心臟應該要趁熱吃吧?”
張國欣說完,沒有再開口,專心對付起了手中的海豹心臟。
畢竟整個桃源特區,也才1.5萬平方公裡。
“這麼久?這條地鐵有多長?”
“味道很棒,這才是男人的食物。”
張昊笑著點點頭:“沒問題就好!”
張昊隨口解釋道。
張國欣看著老爸,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爸,你不會真要生啃吧?”
張昊咽下口中帶著餘熱的肉塊,一股熟悉的味道立馬湧上心頭,特彆是心尖上的那一點脂肪,就像是蘸料一樣,帶出了一股難以置信的鮮和甘。
來到地鐵站,楊華卿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忍不住詢問道:“呂市長,這條地鐵是什麼時候建成的?看起來怎麼這麼破舊?”
楊華卿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