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短暫的平靜
央視團隊10月3日離開河元，其他事情暫時不再展開，蘇杭終於能夠重回課堂。
10月4日。
這是一個周三，農曆的閏八月初十，今年第二個中秋節即將臨近。
天不亮時開始落雨，一場秋雨一場寒，蘇杭早上加了一件薄毛衣，何芬才肯放兒子出門，披著雨衣騎車與張溢和甘欣彙合，到了學校，以為白天的時候雨會逐漸小下來，過了午後，反而越下越大。
高二三班這個下午最後一節的體育課理所當然作罷，倒也沒有老師來占，而是自習。
陶暖瓷在課間就跑來後麵，沒再把倒黴的賀鑫磊掛牆上，打發去了前排，蘇杭坐裡麵，女孩占了少年位置，帶了自己的隨身聽，還有一罐開心果。
說最近又聽到了一首好歌，一人一隻耳機，按了播放，一邊開始剝起開心果。
窗外是嘩嘩的雨聲，窗內是緩緩的歌聲。
“……”
陶暖瓷愣了下，臉蛋頓時紅透，這次很正常地瞪了眼某人：“你臉皮果然厚到沒邊啦。”
延後到央視報道之後，情況肯定不同。
蘇杭道：“這是好事。”
洪綾卷著被子在床上翻滾了幾下，忽然道：“小杭，今晚我要睡這裡……”說著還補充：“……我先占了床位的。”
張溢很自覺地跑去副駕駛。
其他散戶發現了機會，跑去窗口排隊，等輪到自己，價格或許已經大幅改變。自家這邊，與葛蕾蕾提前約定好，一旦時機合適，隻需要輕點幾下鼠標，就能搞定。
下雨天，確實適合睡覺。
陶暖瓷失望了下，不過，再瞄了眼窗外大雨，想起來：“不一定哦，按照以往慣例，如果這雨一直下到明天，早自習會取消的。”
陶暖瓷卻是雙手合十祈禱起來：“一定一定。”
放輕了動作打開衣櫃，正找著衣服，床上還是醒了過來，軟軟問道：“小杭，現在幾點啦？”
家裡寬裕之後，蘇杭堅持下，前段時間裝了太陽能熱水器。
蘇杭和甘欣輪流洗了澡，換好衣服，天色已經暗下，母親和洪綾也做好了晚飯。
談過《商海》，接著又是《數不清的流年》，能不能衝擊百萬，也在此一舉。
孟文康這才放下心來。
先把甘欣推去浴室，蘇杭來到樓上找衣服，剛進門，就見床上某個女子睡得正酣。
陶暖瓷是在首都一個手工作坊裡買到的一對福娃，當然不是後來的吉祥物，而是傳統那種，很喜慶。而且，因為店主是年輕人，設計很符合年輕人審美，少女擺在房間也很合適。
感受著女孩的期待，蘇杭道：“抽空唱給你聽。”
蘇杭點頭，伸手撚起，很自然地送到了自己嘴裡。
就是吧，示意男孩女孩先走的時候，發現不隻是曹婉婉跟著，二班那個名叫甘欣的高個子姑娘，也很自然地走到了某個少年身邊，與陶暖瓷一左一右。
divcass=”ntentadv”這……
陶暖瓷磨蹭著等了一會兒，與蘇杭一起出門，還是被孟文康堵住。
來不及聊聊天氣，電話另一頭的蘇全民就說起今天的事情。
同時還做出另外一項決定，等自家賬戶資金超過100萬，就及時離場。
好像哪裡不對？
不過，這也不是問題，接下來，隻要央視的報道一出，還是能夠再衝一波。
之前還一直擔心母親的態度，生怕她忽然哪天把事情告訴自己老爸，那就糟了。今天，少年這麼一說，才明白，媽媽不說，竟然就是……默認呀。
再說《商海》，之所以延遲發售，主要是商業資訊不同於文學作品。
“像朵永遠不凋零的花。”
因此，既然蘇杭認準了綠豆價格會持續上漲，選擇在每日價格最低點時適當加倉，才是最明智的操作。
“唉，木頭人，就知道吃。”
然後是一些日子的回調。
陶暖瓷送過去，故意快速逃開，這次沒被咬到手指，然後自己就有些失落，想著下次慢點，一邊換了個話題：“我媽媽看到你昨天送我的陶瓷娃娃了。”
陶暖瓷歪著腦袋想了下，也反應過來。
操作手法改變，今天可謂一次大收獲。
“不出意外，應該是明天早上，”蘇杭想起昨晚鐘長林在電話裡給的消息，又搖頭：“我們要上早自習，大概率是看不到了。”
有熱水。
“看滄桑變化。”
片刻後，再次找了個話題，很關心的一件事：“對了，蘇杭，央視那個采訪，什麼時候播出啊？”
說起來，這件事的關鍵，其實還是葛蕾蕾。
陶暖瓷頓時啐了下：“你要會害羞，彆人都沒臉皮了。”
班主任顯然有話說，蘇杭取了耳機，一邊撚起旁邊剩餘的開心果，送向一旁丫頭。
文學作品隻要有熱度，隨時都有人買，商業資訊，特彆還是這次圍繞蘇杭那份‘送戲下鄉’地推方案做的專題，如果提前放出，沒有央視加持，短短幾天‘新聞’就要成了‘舊聞’，還可能如同《青年日報》上的那篇報道一樣，被許多感覺離譜的人嘲笑。
要求近一些的同學今天儘量步行回家，太遠的，騎車也一定要換成雨衣，不能打傘，狀況不好的路段記得下車推行，還有，明天早上如果雨還很大，早自習取消，不需要急著趕來學校。
交代完，下課鈴聲已經響起。
還是說下雨的事情。
陶暖瓷意外：“你聽過呀？”
“哎呀，睡一下午，”女子在床上舒展著身子，一雙纖細手臂探出，連帶著白皙的肩頭，可惜都沒能引來少年目光，隻能道：“小杭，你過來一下唄。”
陶暖瓷頓了頓，還是把剝好的幾粒開心果送過去，這次慢了些，依舊沒被咬到，頓時又有些小失落，還是回答他剛剛的問題：“媽媽什麼都沒說。”
《愛的代價》，詞曲作者是李宗盛，但最初卻是給張艾嘉的一首電影主題曲。兩個版本蘇杭都聽過，同樣的一首歌，前者讓人無感，後者催人淚下。
“看世事無常，”
“那你們一起睡，”蘇杭道：“不過，如果明天早上隻剩下一個活人，你覺得誰可能性更大些？”
無論是蘇杭還是鐘長林，最初的興奮之後，現在又都開始沒底氣起來。央視的影響力是大，但也隻是明天那一下，後續什麼情況，終究不是太確定。
陶暖瓷立刻又道：“明天早上，我再去接你？”
蘇杭看了眼窗外的密集雨幕，搖頭道：“這時節，下這麼大已經反常了，到明天的可能性不大。”
蘇杭之前就了解到，興達期貨那邊，賬戶資金超過100萬，就算是大戶，能夠擁有單獨的辦公室，以及專門的交易員進行實時服務。
十月刊的《青旭》已經上市，之前談過，果然還是掉回了10萬以內，各地分銷商第一批隻拿了7萬本，也沒再出現短短幾日就售罄的情況。
這其實也算自家賬戶享受了一把專人操作的大戶待遇。
見丫頭小心翼翼模樣，蘇杭覺得再拒絕就矯情了，點頭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