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有點難
河元二中的高二高三雖然也安排其他課程，但更多隻是為了應付會考之類，正式的期中期末，都是直接對標高考。
11月1日，星期三。
1995學年的第一次期中考試正式開始。
恰好因為考試的緣故，不必再趕早自習，蘇杭才能從容修好昨夜被某個姑娘紮爆的車胎，八點多鐘，與甘欣一起趕到學校。
九點整。
第一場語文考試。
蘇杭從暑假就開始預習高二課程，過去一段時間其實也沒有懈怠，加上記憶銳化的效果，這次依舊從容應對。
感覺不錯。
兩個半小時的答題，蘇杭照例用工整的柳楷書寫，還是提前十多分鐘就已經完成。
作為蘇杭的班主任，孟文康也是擔憂，第二天最後一場的物理考試之前，還特意找到蘇杭問了問，知道數學滿分肯定是無望，內心裡也跟著埋怨起學校。
甘欣看過來：“不知道，或許有100分左右。”
結果可以想見。
昨晚工作到深夜，一大早，大家又坐進辦公室，時間太緊，連話語都沒幾句，就匆匆開始忙碌。
陶暖瓷立刻點頭，很滿意的樣子，轉眼又反應過來：“為什麼不是你請我吃飯？”
“太肉麻了。”
孟文康還矜持一些，鐘衛成和陳建兩個已經很快湊了過去，他也便跟著起身，來到秦雨虹身旁。
壞家夥。
陶暖瓷隱隱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某些變化，下意識打斷這種氣氛：“甘欣，你大概能考多少啊？”
“來對一對選擇題啊，第三道求解圓柱切麵是選a嗎？”
既然其他課程大概率都無法圓滿，孟文康下意識就希望自家學生至少能有一門滿分。
這次的作文題目是‘微笑的力量’。
同樣一間辦公室，隻是幾位語文老師都從高一改教了高二，不過，四人隻是負責理科的11個班，文科語文老師在前麵的辦公樓。
甘欣來到蘇杭另一邊，也拉了一個凳子坐下，倒是沒像陶暖瓷那麼膩歪，輕輕搖頭：“沒答完。”
秦雨虹這次負責的是閱讀理解大題，另外三人一起打量著，這次擔任理科十一班班主任的鐘衛成道：“雨虹，先看看這幾道對不對？”
大家不知道孟文康的心思，卻都是答應。不過，校長今天卻不在學校，隻能等等。
不同於上次，幾人也明白，某個少年現在被太多眼睛盯著，如果還給滿分，會不會顯得太刻意，甚至，讓人覺得……假？
秦雨虹向另外兩人也展示了一下，說道：“那我就全給滿分啦？”
蘇杭考完最後一場物理，直接被開車趕來的鄭春和父親接走。
監考老師收完卷子離開，教室內沒有一個人跑去吃午飯，各種抓耳撓腮哀嚎感慨。
“當然。”
蘇杭還在計算著，甘欣和曹婉婉一起走了進來。兩人都分在了室外考場，離得很近，不過，雖然一起，去年還是同班，卻明顯很陌路的樣子，誰也不理誰。
關鍵在於，這可是150分的卷麵啊，80分，連及格都不到。
門口又來動靜，是張溢、賀鑫磊等幾個，見教室內一男三女圍成一堆兒，薑堰咧嘴笑道：“蘇杭，走啦，吃飽飯才有力氣談情說愛啊。”
“就是‘你請我吃飯’啊。”
因為想到了自家學生的數學成績，其他還不知道，最後一題肯定是錯了，因此，再想如同上次那樣拿到三門主科滿分，已經不可能。
周圍的議論紛紛中，這次與蘇杭一起都分在室內考場的陶暖瓷湊到男孩身邊，見少年還在演算著什麼，拉過一旁凳子坐在他身邊，軟軟地挨過去，有氣無力道：“蘇杭，我後悔報理科啦。”
大家一起看過來。
曹婉婉坐到了蘇杭前麵，對著少年，看他還在演算，也找話題：“蘇杭，你呢，肯定還是滿分吧？”
陶暖瓷頓時又傷心了。
先從選擇題開始，孟文康拿來答案，一一對照，結果讓人欣慰，還是全對。然後是填空題，負責的王建認真瀏覽，也是全對。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的考題很難，但，某個在高一期末考了五門滿分的家夥，最近名氣還那麼大，都沒能考好，這不僅讓很多學生都放鬆下來，甚至，還難免生出些其他情緒。
很快來到第二天。
蘇杭也就不再多說。
“少算一個變量，多了一倍，弄成2.6元了，”蘇杭搖頭：“我剛剛一直就覺得有問題，你一說才反應過來，完蛋啊，12分沒了。”
這次是搞什麼啊！
“前段時間情況特殊，以後不會了。”
曹婉婉也道：“應該還有過程分，不會全扣的。”
俞仲懷上午趕到學校，聽到消息，孟文康立刻把某個學生的卷子拿了過去。
“嗚，我可是為了你呀，”陶暖瓷不滿：“你都不安慰安慰我。”
“學校是把奧數題拿出來了吧？”
大家這麼說著，倒是沒注意周圍來來往往的其他同學，更忽略了蘇杭當下在河元二中的影響力。
“我選的是d。”
具體怎麼樣，倒是不清楚。
最後，再次來到了關鍵的作文。
這是周六上午。
她覺得自己最多考80分。
……
帶著三個姑娘往外走，與大家彙合，轉入樓道。
“……”
三點鐘到五點鐘，文理科分彆考政治和化學。
孟文康笑著避嫌：“你負責這部分，還是你來。”
必須要在下周一之前批閱完所有卷子，還要整理出成績，工作可謂繁重，周末彆說休息，晚上十點鐘之前都彆想回家。
少女轉眼又懷疑起來：“你經常都不在學校？”
陶暖瓷把少年大手抓起來，低頭作勢虛咬了下：“你那天早上喊的，寶……”
打完了分，秦雨虹主動道：“咱們直接看看其他幾部分吧？”
另外三人各自看過，都不反對，秦雨虹也便打了分。
辦公室內幾人頓時都抬頭。
看到甘欣，想起前天晚上一起偎在窄屋小床上的溫馨，蘇杭表情柔和：“考得怎麼樣？”
見少年遺憾的樣子，陶暖瓷立刻安慰：“沒關係的，蘇杭，隻是一次期中考試而已，何況我連怎麼解都沒弄明白。”
……
轉折更甚。
轉折發生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