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是江蘇省委聯絡部長,江蘇省委一直不公開處於地下,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吳越是不能公開自己省委聯絡部長這個身份的。
紅軍這裡應該叫新四軍)就不一樣,是國民政府承認的合法軍隊,活動身份公開,劉國棟的直言不諱也不違反什麼紀律。
汶劍波見劉國棟講出自己的名字,承認他們是紅28軍前哨連指導員,還將副連長李輝、排長王籍介紹給他,揚聲大笑著不加掩飾道:“卑職的身份和名字吳師傅前麵已經介紹了就不囉嗦,但我們是國民革命軍獵隼特戰隊得給劉指導員講清楚!”
汶劍波故意將《國民革命軍獵隼特戰隊》叫得響亮,是要證明他們是正規軍。
汶劍波現在對“獵隼特戰隊”隻能打出國民革命軍這張牌子,儘管獵隼特戰隊並沒有得到軍事委員會批準和備案,可那隻是例行手續的時間問題。
汶劍波說完這段話,慷慨激昂道:“一個時辰前我們在通往南京的公路上伏擊了倭寇一支馬隊獲得了32匹戰馬,想寄養紅軍兄弟這裡,不知劉指導員可否接納?”
汶劍波說完這話補充一句道:“你們現在應該叫新四軍,因為國民政府已經承認新四軍的合法性!”
汶劍波的話講得謙和柔適,劉國棟忙不迭地點頭哈腰:“這個沒有問題,吳……”劉國棟差點喊出吳越吳部長的字眼來,話到嘴邊慌忙咽回去變成:“吳師傅一來到將軍山就已經給我們交代明白,紅軍,不,新四軍全力以赴給汶長官將馬匹喂養好!”
汶劍波的初衷是想將32匹馬送給紅軍,可他留有餘地不能把話說死,便就嘿嘿笑道:“那就感激新四軍兄弟啦!”
劉國棟接上汶劍波話:“汶長官不要客氣,現在是國共合作,國軍、新四軍一家親,馬匹寄養我們這裡萬無一失,屬下保證一定將馬匹養得膘肥體壯,汶長官隨時可以騎走!”
劉國棟的話倒顯示出一種大將風度。
其實在國共合作共同抗日期間,不管是新四軍還是八路軍對國軍都是十分尊重的,國軍畢竟是正規部隊,尤其像中央陸軍大學教導總隊這樣受過專業軍事訓練的軍人,更被八路軍、新四軍崇拜。
八路軍、新四軍裡麵的不少長官諸如、伍豪、葉挺、陳賡、都曾經是中央陸軍大學前身——黃甫軍校的精英。
劉國棟說完上麵那句話,給站在後麵做警衛的十幾個新四軍戰士招了招手,十幾個戰士急忙趕了過來。
劉國棟對一個大個子戰士命令道:“六班長,你帶人把國軍兄弟手中的馬牽到馬廄交給老孫頭好生喂養,草料要加足!”
六班長臉上顯露出為難的神色,看向劉國棟道:“指導員,馬廄內圍著兩匹馬,草料已經……”
“是不是沒有草料哪?”汶劍波問了一聲,六班長點了點頭道:“草還有點,是戰士們從坡塄割回來的,料一點也沒有啦!”
“馬匹不吃料怎麼行?”汶劍波說了一聲提高嗓音道:“現在倭奴占領了大半個南京城,在城裡搞飼料顯然不行,不知臨近的郊區……”
汶劍波沒說完,被排長王籍搶了話頭道:“鄰近郊區隻要有錢還是能搞到馬料的,譬如我們的家鄉獅子山章財東就出售馬料,上次的馬料就是屬下從章財東那裡購買的!“
“那好!”汶劍波說著將康子光叫身邊小聲說了聲:“光子你去拿五根金條過來!”
康子光拿來五根金條遞給汶劍波。
汶劍波看向劉國棟道:“劉指導員,這五根金條全當是購買馬料的經費,還望收下!”
劉國棟沒有拒絕慌忙接到手中神情亢奮道:“汶長官您真是及時雨宋江,不瞞您說,我們前哨連的費用十分缺乏,剛才屬下答應飼養32匹馬,隻能說是打腫臉充胖子,有了五根金條,屬下馬上安排戰士到鄉下采購馬料!”
“那就拜托指導員!”汶劍波不加掩飾地說著,讓瑩瑩將北野信一推上前來道:“還有這位俘虜也得新四軍同誌看管著!”
汶劍波說著指指北野信一道:“他叫北野信一,是日軍參謀總部軍事參謀大佐軍銜,畢業於德國柏林軍事學院,還望指導員好生對待,職下到時候要來領他!”
劉國棟連聲應諾,道:“汶長官放心,前哨連馬上就要改變成國民政府新編第四軍,新四軍是人民的武裝,撤誠信、守則,汶長官交代的任務一定圓滿完成!”
汶劍波揚聲大笑,道:“指導員真軍人也,汶某相信您的話!”
劉國棟說著話,把汶劍波一行迎接到石窟營房裡麵去,作了一頓可口的飯菜招待他們。
汶劍波一行在新四軍的石窟軍營作了暫短休息,把重機槍、三輪摩托車、衛斯理吉普小車全部贈送新四軍前哨連。
天上出現魚肚色時,汶劍波一行隻開一輛大卡車向南京城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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