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明驚問一聲:“哪個名叫北野信一的日軍大佐官是小鬼子還是自己人?”
馬開、王鐵柱、馬大力、康子光、許玉珠、楊滿天、王子河幾人見張天明詢問“北野信一”是小鬼子還是自己人,這才想起釘釘給他們傳達的汶劍波口諭“我們是日寇兵,本閣就是北野信一”的話。
幾個人麵麵相覷,馬開靈機一動,將自己在於靜瑤跟前的編造的謊言重複一遍:“我們在江寧街頭遭遇不明身份武裝人員的襲擊,是北野信一大佐營救的,北野信一大佐是陸軍參謀本部的軍事參謀,受參謀總長軒轅宮載仁親王之命趕去上海,但他的手下福山秀士受了傷,才送到徐記診療所這邊來……”
馬開的隨機應變有將於靜瑤給弄糊塗了,剛剛確定的立年有蒙上一層陰影……
按下馬開這邊的事情暫時不表,隻說冒稱日軍參謀本部軍事參謀北野信一的汶劍波。
汶劍波讓釘釘在大門口看住張天明七人以及被打暈躺在地上的何三和耿二,自己隻身一人向地下手術室走去。
推開一扇門是道緩坡,留緩坡的目的顯然是利於手推車推拉傷員方便。
汶劍波走完幾米長的緩坡,看見一道玻璃門,玻璃門上拉著一道布簾,把站在外麵的窺探者視線遮擋住。
玻璃門裡麵就是手術室,汶劍波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玻璃門跟前,透過布簾露出來的縫隙向裡麵窺探。
手術台上的手術正在進行,被稱作王組長的人四仰八叉躺在手術台上,四個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圍在他身邊忙碌的工作。
汶劍波看見徐子怡厚重的身軀,也看見他戴著醫用手套,靈動的雙手在傷者腦部活動的圖像。
外科醫生在手術台上就是一個繡花姑娘,將傷者體內蜘蛛網一樣的神經濾清、複活。
汶劍波在前世就十分敬服醫院裡的外科大夫,尤其是神經外科大夫。
毋容置否,徐子怡是個嫻熟的神經外科大夫。
神經外科是臨床醫學最為精細和複雜的學科之一,在這塊溝壑縱橫的區域裡“動刀子”,稍有閃失,後果將不堪設想,尤其是人體的大腦,更是一直被視為“生命的禁區”。
特彆是像腦腫瘤、槍傷這樣的疾病和傷勢,更是讓人們惶惑不安。
然而神經外科大夫憑借高超的技術和過人的膽識,完成了一例又一例高難度的顱腦外科手術,一次又一次將患者從死亡線上“搶”回來,成為“生命禁區”的守護神。
徐子怡身邊還有一個男的兩個女的,男的顯然是助手,女子一個是手術室的洗手護士一個是器械護士。
汶劍波拉來一張凳子坐在玻璃門跟前,靜靜窺探著手術台上的動靜。
汶劍波的行為有點突兀和誇張,也有點不可理喻。
可他為什麼這樣做?為什麼執著地來闖徐記診療所的地下手術室?
已經闖進來卻不進去,而是搬張凳子坐在門口向裡麵窺探。
如果把汶劍波的窺探視為他在給下一步的行動做縝密準備,那麼就好理解了。
汶劍波的下一步行動是趕去鼓樓醫院探訪欒警尉。
欒警尉被日軍的小隊副鈴木一帶率領的12個日軍送往江寧去了,汶劍波和吳越判斷是去了鼓樓醫院。
吳越、容靜茹、瑩瑩、胡小滿、北村九一和四個新、四、軍戰士趕去鼓樓醫院查看究竟。
如果吳越、容靜茹他們能找到欒警尉,從他嘴裡問出5號首長是誰,現在什麼地方,那麼汶劍波就會全力以赴率領獵隼特戰隊保護5號首長。
因為鼓樓醫院的事情,汶劍波和吳越還鬨了個不愉快。
汶劍波已經知道吳越是紅黨的高層,他能聯係欒警尉那就說明這個雞鳴寺戰俘營的典獄長是紅黨的高級臥底,手裡一定掌握著重要情報。
但汶劍波堅持搗毀日軍第16師團中島今朝吾的指揮部,給小鬼子一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