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靜怡想了大半天,直言不諱道:“王灌木仇視紅黨,徐子怡跟王灌木一樣仇視紅黨!”
汶劍波沉默不語,末了看向顧靜怡道:“小妹跟王灌木、徐子怡一樣仇視紅黨?”汶劍波又一個突兀的提問。
顧靜怡訕訕而笑,盯看著汶劍波道:“汶哥哥怎麼對紅黨如此感興趣?其實顧靜怡和徐大夫和王灌木完全不一樣!”
顧靜怡這句話使汶劍波心中暗暗作喜,他明確原身是紅黨地下工作者獵隼後,十分注意跟有紅黨情節的人相處,顧靜怡就是其中一個。
顧靜怡說完上麵那些話又道:“國黨以前說紅黨是匪,現在國共合作了,國黨、紅黨的武裝都是華夏的抗日力量!”
清清嗓子提高聲音道:“靜怡倒很倒很讚賞紅黨的《抗日救國十大綱領》,其中第一條:打倒日寇帝國主義,對日絕交,驅逐日寇官吏,逮捕日寇偵探,沒收日寇帝國主義在華財產,否認對日債務,廢除與日寇簽訂的條約,收回一切日寇租界。靜怡堅決擁護!”
顧靜怡說完這句話,神情亢奮道:“小妹敢保證,紅黨提出來的《抗日救國十大綱領》國黨就不敢提,沒見國黨一直對日寇抱有幻想嗎?九一八事變為什麼不反擊日寇,還不是國黨領袖的錯……”
顧靜怡酣暢淋漓地談吐竟然和汶劍波的理想不謀而合,汶劍波在心中暗暗佩服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女大學生來了。
汶劍波神清氣爽道:““聽小妹的口氣就是紅黨忠實一員,那麼為什麼苟延在王灌木麾下?”
汶劍波喊出“苟延”二字,就說明他對國黨有看法。
汶劍波不僅對國黨有看法,而是極度的憤恨,因為國黨自成立以來,一直把消滅紅黨作為自己的藍圖。
顧靜怡並沒有因為汶劍波喊出“苟延”二字煩惱他,反而笑答道:“汶哥哥苟延二字講得好呀!小妹也覺得自己在王灌木手下混十分窩囊!”
汶劍波不明白顧靜怡講得“窩囊”什麼意思,隻是覺得她的思維很有意思。
汶劍波為什麼問顧靜怡對紅黨有什麼看法的出發點,還不是因為日諜南造芳子冒稱紅黨機要員犀鳥,試圖打進紅28軍的事。
可顧靜怡卻是提起叵籃鬥動彈,講了一河灘話,汶劍波心中高興,他沒想到顧靜怡對紅黨的看法跟自己不謀而合。
汶劍波心中想過,不依不饒道:“小妹和國黨的理念有些不符,哪為什麼還要加入他們?”
“靜怡並沒有加入組織!”顧靜怡不加掩飾地說:“我爸爸和國黨大佬夫熟識,是他介紹我在王灌木手下乾活,王灌木派我到徐記診療所做護士,實際是做聯絡員!”
汶劍波恍然大悟,“哦”了一聲道:“汶某人組建的獵隼特戰隊十分需要小妹這樣的人,不知小妹有沒有興趣加入!”
“隻要能和汶哥哥在一起,靜怡願意介入獵隼特戰隊!”汶劍波興奮不已地說著。
汶劍波低頭沉思一陣道:“哪小妹以什麼理由脫離徐記診療所?”
顧靜怡凝視著汶劍波不知如何回答。
汶劍波給她出了個主意道:“小妹就說利劍有紅黨嫌疑,你要跟在我身邊監視,當然前提是你必須加入!”
顧靜怡沉思一陣道:“汶哥哥,小妹明給你說,國黨那套明爭暗鬥的伎倆靜怡真不習慣,給他們做事打日寇可以,可讓加入……”
“為了鬥爭需要小妹必須加入國黨的特務組織!”汶劍波義正詞嚴道:“靜怡你現在就是獵隼特戰隊的人,哥哥要分配你一項任務,監視日諜南造芳子……”
汶劍波說完上麵這些話,言歸正傳,把話題回到地下裝電報室這些先進設備上,道:“利劍真沒想到,徐記診療所竟然有如此先進的通訊設備!”
顧靜怡莞爾一笑,道:“這是日寇給配置的,當然是徐大夫從中斡旋從美麗國弄來的,小妹隻是在這裡順手牽羊!”
汶劍波眨巴著眼睛凝視著長相嬌媚的顧靜怡道:“顧小姐是鬼精?能用如此先進的儀器監視汶某的行動,哪麼汶某對你也就沒有什麼保密的啦!”
“汶大哥一直對小妹有戒心,靜怡早就看出來!”顧靜怡直言不諱道:“但小妹真切地告訴你,我是華夏人,絕不做出賣民族的事!”
顧靜怡說著鄭重其事道:“靜怡對汶大哥開誠布公,我是特務行動組王灌木派來的情報員,來徐記診療所臥底!汶大哥是教導總隊少校參謀,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不要神神叨叨前防狼後防虎!”
汶劍波嘿嘿笑道:“小妹直爽,那汶某就不瞞你,獵隼特戰隊的總部在蕪湖,而江寧鼓樓醫院也有一個小分隊;還有一個秘密是將軍山前哨連,被我們俘獲的日軍大佐北野信一就關押在那裡,因之利劍才讓你監視日諜南造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