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劍波在劉國棟帶領下向加農炮安放的高台黃鼠坡走去,半道上碰上從蠍子溝上來的吳越。
汶劍波揚聲說道“哎呀呀吳部長,哄軍騎兵連長,鐵砂掌名師教練出來的高徒,一到將軍山便教戰士們騎馬、射擊、刺殺,真正的革命老前輩!”
吳越見汶劍波喊他吳部長,還說了那麼多溢美讚許的話,慌忙打躬作揖道“汶長官這是折煞老夫呀!還披露老夫不想講出來的身份,汶長官真是百事通,在什麼地方將老夫的底子薄得如此清楚!”
吳越說著,看向一旁的劉國棟道“一定是劉指導員話多了吧!將老夫的身份披露給利劍?”
“是晚生將吳部長的真實身份告訴汶長官的!”劉國棟不加掩飾地說“汶長官現在是獵隼特戰隊的頭,就憑這一點,劉國棟也沒有什麼事情給他保密而瞞哄著他!”
劉國棟說著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更何況汶長官有枚獵隼項墜!”
吳越見劉國棟講出汶劍波的獵隼項墜來,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吳越當時也看見過汶劍波掛在胸前的獵隼項墜,還用哄黨伍豪首長早年一首詩詞和他接過頭,但汶劍波沒有應答出應該應答的下句,吳越便對汶劍波持有戒心。
排除汶劍波是日諜這一敏感問題,但中統、軍統、三青團這些難能排除。
汶劍波如果是以上組織中任何一個,那吳越披露自己的哄黨身份,都有萬複不劫之險惡。
因為以上這些組織對哄黨的迫害太殘酷,儘管現在聯合起來一直對外,但作為哄黨的高級領導,吳越必須處處設防。
吳越沒有告訴汶劍波自己是哄黨江蘇省委聯絡部長這個要職,汶劍波幾次詢問,吳越全都搪塞過去。
但吳越必須承認,汶劍波是驍勇的抗擊日寇的誌士。
劉國棟說完“更何況汶長官有枚獵隼項墜”這句話,鏗鏘有力道“看見汶長官的獵隼項墜,國棟不禁想起我們黨在在中央陸軍大學教導總隊臥底少校參謀汶劍波,而汶長官也叫汶劍波,他將抓獲的日軍高級俘虜北野信一送到我們前哨連,還送來繳獲的32匹戰馬,劉國棟認定他就是哄黨,才將吳部長的真是身份一絲不苟地告訴他!”
劉國棟這麼一說,吳越幾乎無言以對,尋思劉國棟這個年輕人的思想意識還真超前,他曾經在哄黨的特科乾過,了解國軍中自己的一些同誌,相信汶劍波是哄黨臥底也在情理之中。
吳越也見過汶劍波的獵隼項墜,可他采取的保守療法,並沒有將自己真實情況告訴他。
這是因為哄黨在發展過程中受到的迫害和殺戮太殘酷,吳越是過來的人,警惕性比常人高出幾十個基點。
劉國棟的直言不諱使吳越有點尷尬,隻見他嘿嘿笑了兩聲道“劉指導員既然講出老夫的真實身份這樣也好,但利劍是不是教導總隊哄黨的臥底汶劍波還得進行甄彆!”
吳越鄭重其事地說著,伸長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老夫在江寧城反對過利劍襲擊日軍第十六旅團佐佐木到一司令部的計劃,造成18個人兵分兩路,我們九人上了鼓樓醫院,汶長官九人指著地闖蕩了佐佐木到一的司令部!”
劉國棟看向汶劍波,驚詫不已道“汶長官真是趙子龍一身膽,九個人就敢闖蕩佐佐木到一的司令部!”
“我們和佐佐木到一玩了一場遊戲,這個雙手沾滿中國人民鮮血的劊子手差點被我們擊斃!”汶劍波洋洋灑灑說著,嘿嘿哂笑兩聲道“隻可惜他的辦公室有應急逃亡通道逃跑了!但狐狸再狡猾也躲不過好獵手,佐佐木到一在鼓樓醫院被我們的小瑩瑩射殺!”
劉國棟給汶劍波豎起了大拇哥。吳越接上前麵的話繼續道“吳某在鴨嘴巷徐記診療所依舊反對利劍發兵將軍山,對利劍在鴟鴞山設伏更是保留意見!”
汶劍波竊笑一聲,道“吳部長是哄黨高官,接二連三地反對利劍的戰略戰術,就有點為虎作倀了!”
吳越見汶劍波唱出“為虎作倀”四個字,心中不禁一緊,拿眼睛盯視著他。
汶劍波清清嗓子道“一個團體內有反對意見是好事,但反對意見不能成為阻礙正確路線的實施,那麼吳前輩反對利劍闖蕩佐佐木到一司令部的結果是什麼呢!自然是難登大雅之堂,被事實否決!”
汶劍波說著,揚揚手臂加重語氣道“晚生襲擊佐佐木到一司令部的行動,使駐紮江寧城的小鬼子不再像初來乍到時那樣囂張,鬆井石根司令官還為此下達了緊急命令兵士不能單獨上街,外出公乾必須三人以上!”
吳越嘿嘿笑道“利劍襲擊佐佐木到一司令部的行動是打擊了小鬼子的囂張氣焰,可是認定於靜瑤是日諜是不是有點草率和捕風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