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科研’這兩個字。
絕大多數人腦海中都會關聯到另外一個詞：
【科研基地】。
無論是在影視作品還是文學作品中，幾乎每個國家都會設立各種各樣的神秘基地。
比如所謂的隱龍基地、
tpc總部、
鼎香樓等等......
而現實中嘛......
雖然沒有文學作品中說的那麼玄乎，但地下基地這玩意確實存在。
比如最有名的就是意呆利格蘭薩索深地下實驗室，縮寫叫做ngs。
綽號老娘搞事。
老娘搞事...咳咳，格蘭薩索實驗室的環境條件非常好，即便是國際上也能排名前列。
其宇宙射線流量是地麵的百萬分之一，放射性參數是地麵的千分之一，總實驗麵積1.73萬平方米。
它也是是世界上對物質穩定性、太陽中微子和原始磁單極研究、以及大量多學科間研究項目研究的重要實驗室。
除了ngs外。
知名的還有海對麵的杜賽爾深地下實驗室。estake地下實驗室的擴建工程，位於海對麵南達科他州布萊克山的廢棄礦井中。。
又又比如霓虹的神肛...神岡實驗室。
這個實驗室也是上本書的老龍套...唔，兔子們的老熟人了。
它搞中微子實驗的探測器直徑足足有33米，由11000+個光電倍增管組成，實驗需要裝載50000噸純水才能正常探測。
而就算是這麼大的一台設備，每天幾十萬兆的中微子數量也隻能捕捉到十幾個，偶爾能破個二。
它最高的峰值記錄出現在2015年12月13日，當天捕捉到了三十一個中微子。
所以那天神岡中微子實驗搞了波聯誼慶祝，bbq加上妹子。
酒足飯飽後來了波二十幾個人的x人運動，並且被曝光到了網上。
x人運動這種事情在隔壁也是挺不受待見的，特彆是體製內爆出這種事情，完全稱得上醜聞。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希爾頓的大公主，能把自己為愛鼓掌的視頻擱網上賣錢。
於是乎在創下記錄的第三天。
這群人有一大半就引咎辭職了，並且是標準的發布會+集體鞠躬。
躬匠精神.jpg。
你以為這事就這樣完了？
其實還有後續來著。
這群科研人員雖然生活亂了點，但畢竟是酒後失態，而且本事說實話也不低——中微子的很多發現都是由霓虹人完成的。
在這種情況下有這麼一群堪稱頂尖的科研人員從體製內流出，幾乎在瞬間就吸引了其他國家的注意力。
業內據傳是兩個月左右，這些人就被鷹兔熊給瓜分了。
所以如果你有心的話就會發現。
從2015年後開始。
鷹兔很多機構在中微子相關論文的一作或者二作上，經常會出現霓虹人的共同作者署名。
好了。
言歸正傳。
除了以上幾家地底實驗室外。
楓葉國、高盧等國也都擁有著各自的地下實驗室。
而兔子作為一個有心發展科研力量的國家，自然也擁有著類似的地下實驗室。
其中最神秘、最有代表性的.....
無疑便是華夏第一個地下實驗室：
錦屏極深地下暗物質實驗室。
早先提及過。
目前物理學界普遍認為暗物質雖然總質量很大，但其作用力卻微乎其微。
在日常生活中，它跟普通物質幾乎不產生相互作用——因為不發生電磁相互作用嘛。
也就是說。
即使每天有數不儘的暗物質從你身體穿過，你也無法感知。
所以呢。
為了直接探測到暗物質，科學家設計一個巧妙的實驗：
讓原子核與暗物質發生碰撞，通過探測碰撞產生的信號，來研究暗物質。
但在地麵上，不僅有無處不在的宇宙射線。
還有生活中產生的各種輻射、手機信號等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這些東西都嚴重乾擾了暗物質的探測，使得碰撞產生的信號很難有效地被鑒彆。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
錦屏極深地下暗物質實驗室成立了。
這座實驗室深藏於川省涼山州雅礱江畔的錦屏山隧道中，垂直岩石覆蓋厚度高達2400米，由兩條八公裡長的內部隧道組成。
實驗室內。
宇宙線通量隻有地麵的一億分之一，實驗環境達到百級和千級潔淨度。
也是全世界空間最大、覆蓋最深、屏蔽水平最好、配套最完善的“四最”地下實驗室。
當然了。
需要解釋的是。
錦屏地下實驗室所謂的【地下2400】米並不是指水平地麵，而是指上方的岩石覆蓋厚度高達2400米——類似於在青城山最高峰的內部打通了一個空間來搞研究。
實際上不僅是錦屏地下實驗室。
其他國外的什麼地下1700米實驗室，指的也都是垂直岩石覆蓋厚度。
比如之前說的海對麵的杜賽爾深地下實驗室，它的深度也是指岩石層厚度。
隻是由於一些一知半解的營銷號誇大，傳著傳著就成了水平地麵下方2400米了。
其實想想也知道。
這種實驗室的麵積都是上萬平米起步，配套的還是各種精尖設備。
如果真的建設在地底深處，且不說難度吧，光成本都將會高到一個離譜至極的數字。
因此前往實驗室的時候並不需要達成什麼垂直電梯，隻要到了隧道入口就能走入進去——前提是你能先過了各個關卡。
當然了。
這種關卡針對的是普通人，在老王他們這隊院士觀光團麵前，所謂的關卡幾乎是有等於無。
因此很快。
在季向東的帶領下。
二十多號人便順利的進入了錦屏地下實驗室。
結果剛一走進1號門。
眾人麵前便出現了一條高度十多米，寬度接近二十米的巨大拱形隧道。
同時與其他供車輛通行的隧道不同的是，這條隧道的內部裝修非常精致，地麵和牆壁通體光潔銀白，看不到絲毫裸露的混凝土之類的痕跡。
“目前全球深度在1000米以上的地下實驗室一共有八所，咱們這間實驗室的垂直深度是最高的。”
由於實驗室覆蓋麵積很廣，走起路來需要不少時間，因此季向東便自覺的做起了導遊：
“這條隧道的總長為八公裡，垂直高度17.5米，同時采用了大量的特殊塗層進行封閉。”
“我們實驗室從2010年末正式揭牌，2016年被列入了國家重大科技基礎設施“十三五”規劃，然後周圍就熱鬨起來了。”
季向東在“熱鬨”這兩個字上咬的很重，一旁的陸朝陽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季教授，是不是在那之後，周邊便多了很多所謂的‘遊客’？”
“沒錯，一茬茬跟韭菜似的。”
季向東點點頭，思索片刻，舉了個例子：
“大概也是16年前後吧，那時候網絡上出了一款叫做《pokeongo》的遊戲。”
“這款遊戲在年輕人群體裡很火，大致就是通過ar技術進行線下抓小精靈的模式，某些地方會刷出一些自有的品種。”
“當時這款遊戲的熱度很高，而後很‘湊巧’的是，咱們實驗室這鳥不拉屎的周圍，卻刷出了很多稀有寶可夢。”
“於是當時那熱鬨的喲，不知道的還以為江南在我們這兒閉關寫龍族大結局呢....”
季向東話說的輕鬆，但現場卻無人發笑。
雖然像王老這些老院士由於年紀的緣故，可能不太了解啥叫寶可夢，啥叫稀有品種。
但他們的人生經曆便是一部部鮮活的科技工業奮鬥史，在過去的那些年裡，沒少見過老外的各種手段。
這些手段有軟有硬，涵蓋了生活的各個方麵。
因此他們在認知上或許有些脫節，但情感上卻可以完全理解季向東想表達的意思。
隨後季向東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還有一年多前，我們實驗室將關鍵核天體反應19f20ne的測量範圍推進到了世界最低能區，第一次揭示了宇宙最古老恒星中的鈣豐度之謎，這事兒大家應該都知道吧？”doi.10.1038s4158602205230x）
這一次。
不少老院士也點了點頭。
這可是錦屏地下實驗室成名戰。
不了解宇宙學的同學可能不知道。
在宇宙中。ss03136708。
這是宇宙中已知最古老的極貧金屬星——雖然看起來跟番號似的，但它的地位確實非同一般，
它也被稱為第一代星、popiii星或原初恒星。
一直以來。ss03136708鈣豐度起源問題毫無頭緒，導致恒星演化模型難以解釋許多天文觀測數據。
結果在2021年初。
錦屏地下實驗室利用加速器提供的強流質子束，成功將該突破反應從之前的240kev一直向下推到了186kev能量點，觸碰到了第一代星的伽莫夫能區。
並幸運地在225kev處發現了一個新的共振。
在第一代星最感興趣的0.1gk溫度附近。
此新共振的發現使得的突破反應的反應率，比之前nacre數據庫中的推薦值大了5.4~7.4倍。
這個發現將之前0.1gk溫度附近的反應率不確定度從幾個數量級縮小至50左右，極大地降低了該反應率在天體網絡計算中所引入的誤差。ss03136708鈣豐度起源問題，縮短到了一個很小的範疇。
所以那篇論文一度成為了《natrue》的一篇爆款。
隨後季向東帶著大家拐過一個彎，歎了口氣，繼續道：
“在論文發表後的一個月內，距離咱們最近的錦屏隧道車流量就增加了整整一倍。”
“露營的、戶外探險的、打野戰的小情侶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
“甚至我們有一個項目組成員在蓉城的家裡，還被強盜入戶搶劫了。”
說著。
季向東的嘴角翹起了一絲嘲諷的弧度，朝眾人一攤手：
“2021年，蓉城，入室搶劫，這三個詞湊在一起是不是很違和？”
“但很遺憾，這是真事。”
“哦對了，還有咱們邊上不是有個壩高三百多米的錦屏水電站嗎？體量在國內也能排的上號。”
“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我們的警備部就能在裡頭撈到一些小玩意兒。”
“.......”
聽著季向東介紹的這些情況，眾人一片默然。
徐雲亦是在心中歎了口氣。
作為在成飛工作過的一員，雖然當初他搞的是理論物理而非軍用項目，但也同樣清楚川蜀大地中有多少海對麵的耳目。
一直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