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
在經過初期的驚詫之後。
有不少科學家也逐漸冷靜了下來,腦海中很快也產生了與盧卡斯一致的想法。
也就是鈴木厚人所說的超對稱性質多半有些唬人,大概率有某種限製條件或者缺陷。
果不其然。
在介紹完那些屬性後。
鈴木厚人隻是微微一頓,便迅速話鋒一轉,輕描淡寫的道:
“當然了,由於這顆粒子嚴格意義上來說,隻是一個類超對稱粒子。”值,最小大概在10的負17次方,衰變在物理學上屬於弱相互作用......”
an-anduanogo定理,需要在引入r宇稱守恒的情況下才能符合特性上的對稱。”
“所以它還不能算是廣義上的超對稱粒子,但我認為它的價值卻絲毫不遜色於真正的超對稱粒子......”
“切......”
鈴木厚人話一說完。
盧卡斯身邊來自卡文迪許實驗室的代表,便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聲。
“就這?”
盧卡斯亦是輕輕搖了頭。
難怪隻是簡單帶過呢。
在目前的物理界。ss,也就是inia&netric&node。
一般科普中說的超對稱粒子就起源於這裡的。ss的框架要求。值最大也不能超過10的負22次方,比鈴木厚人所說的負17次方小了整整五個量級。
要知道。
人的體型是螞蟻的1000倍,也就是說人和螞蟻之間,也才差了三個數量級罷了。
同時再結合鈴木厚人數學上的表述......
這不就是重子聲尺度上的sp粒子嗎?
當然了。
這裡的sp可不是指各位天天嚷嚷著我有一個朋友的老色皮讀者,而是ige粒子。
這種粒子字如其意,特點就是非常的輕。
比如中性中微子,就是一個標準的sp。
比起希格斯超對稱粒子,sp的發現就相對要‘廉價’很多了。
鈴木厚人顯然也很清楚這點,因此小小來了一波uc黨附體後,他便將話題轉移到了粒子的暗物質特性上:
“根據我們的色味分析,這顆微粒由兩個誇克組成,結構上類似於介子,g因子為2.0023。”
“另外它在費米麵附近的低能激發態非常顯著,可以穩定的發出一顆電子的散射,能標為231.2344452......”
“與此同時,這顆粒子在產生與湮滅過程中哈密頓量的勢能項完全符合封閉係統的拉格朗日函數,也就是符合相對論效應.......”
鈴木厚人洋洋灑灑的介紹了一大堆數據,這就是實打實的乾貨了。
因此無論是現場內外,所有觀眾都聽得非常認真,或者裝作聽的非常認真。
十多分鐘後。
鈴木厚人費力的咳嗽了幾聲,不動聲色的抽出一張紙抹了把嘴角,對台下問道:
“好了,各位,微粒的相關屬性就差不多這些,現在是提問環節,有任何疑問都歡迎提出來。”
話音剛落。
台下便有一位金發男子舉起了手:
“鈴木先生,我有問題。”
鈴木厚人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但問無妨。”
金發男子扶了扶眼鏡,隨後捏著自己證件的一角揚了揚:
“鈴木先生,我是來自ihes研究所的本基·布蘭蒂,很榮幸能參加這次發布會,我想請教的問題是......”
“您之前說的封閉係統的拉格朗日函數,在定常外場中同樣成立嗎?”
聽聞此言。
鈴木厚人眉頭頓時微不可查的一皺,心中暗罵了一聲八嘎,輕輕搖了搖頭:
“很抱歉,我們暫時沒有推導出成立的可行項,但我們正在全力以赴的嘗試各種可能。”
“我對我們機構的能力很有信心,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這個問題將會得到肯定的答複。”
本基·布蘭蒂見說撇了撇嘴,雙手一攤,坐回了位置上。
發布會的現場,則隨之響起了一陣低低的討論聲。
即便是那些此前裝作聽得懂實際上腦海中一片茫然、為了新聞熱度而來的社會新聞記者,也能看出鈴木厚人的心虛。
實際上。
本基·布蘭蒂所代表的ihes研究所,全名便是赫赫有名的高盧高等科學研究所。
ihes前後出過八位菲爾茲獎得主,在數學方麵有著極其濃厚的底蘊積累。
本基·布蘭蒂所問的問題倒也對得起一份底蘊,一下就戳準了鈴木厚人話術的薄弱點。
鈴木厚人的那番回答雖然有些晦暗莫名,但意思其實就一個:
那個微粒的拉格朗日函數在定常外場中不成立。
而定常外場,則是暗物質理論場的關鍵係統之一。
在定常外場中拉格朗日函數不成立的微粒,顯然不可能是真正的冷暗物質。
換而言之。
本基·布蘭蒂的這個問題,一下把這顆粒子的上限給封死了。
雖然鈴木厚人他們確實也沒打算硬把這顆粒子蹭成冷暗物質,但話術上卻遠遠沒有這麼直白。
想到這裡。
鈴木厚人看著本基·布蘭蒂的目光頓時就不怎麼友善了起來。
該死的歐洲人!
這個年輕人這時候跑來偷襲他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八嘎,真是不講武德.......
不過考慮到ihes和cern一脈相連的交情,對方這時候跑出來拆台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保不齊本基·布蘭蒂耳朵裡那副藍牙耳機的後頭,此時就有一堆同行在給他出謀劃策呢。
當然了。
類似本基·布蘭蒂這樣的人倒也不多,因此很快,又有一位代表提出了比較正常的問題:
“鈴木先生,您說粒子具備相對論效應,那麼請問它的自旋指標是多少呢?”
鈴木厚人見狀連忙收回了心緒,認真的開始回答起了這個新問題:
“它的自旋指標是±1,符合時間反演對稱性,自旋的對角化表象可以看大屏幕.....”
接著很快。
又是第二位記者、第三位記者開口:
“鈴木先生,這顆微粒的費米子磁矩是多少?”
“鈴木先生,它的壽命是多長?”
“鈴木先生......”
麵對後續的問題,鈴木厚人逐一作答。
由於其中很多提問者是事先布置的托兒,因此鈴木厚人在後半段的解答過程中,看起來非常流暢且從容。
最後。
一位來自華夏川省觀察的記者,用日語問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鈴木先生,這顆微粒它有名字嗎?”
現場頓時一靜。
鈴木厚人聞言,表情也隱隱凝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