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兩個還是徐雲的熟人:
三一學院的院長威廉·惠威爾,以及自己的便宜導師斯托克斯。
很明顯。
四所神學院的主要領導和教授們到了。
另外徐雲還注意到,這批人的分級相當鮮明,一共分成四個梯隊:
斯托克斯以及其他一些比較年輕的教授跟在最後。
往前是一些五六十歲、一看就很有資曆的老牌教授權或者院領導。
第二梯隊則是以威廉·惠威爾為代表的四個小老頭,不出意外便是四所神學院的院長或者執行院長。
至於第一梯隊嘛......
隻有一個人。
這是一位和斯托克斯差不多年紀的中年人,上嘴唇蓄著一口胡須,棕色的頭發梳的分毫畢現。
穿著一身勳爵禮服,看上去威嚴而又儒雅。
毫無疑問。
此人必然便是......
時任劍橋大學校長,維多利亞女王的丈夫,英國曆史上最有名的無冕國王......
弗朗西斯·阿爾伯特·奧古斯都·查爾斯·埃曼紐爾。
隨著這批學院領導的入內。
整個階梯教室頓時為之一寂,氛圍肉眼可見的凝重了起來。
同時徐雲也發現。
就在自己和艾維琳聊天的這段時間裡,教室內已經有相當部分的區域被學生坐滿了。
簡單環視一圈,人數目測應該在三百五十人上下。
就這樣,大概過了十多分鐘。
領導們在第一排落座完畢,威廉·惠威爾走到禮台前,拿起桌上的鈴鐺晃了晃:
“同學們,請安靜!”
清脆的鈴聲伴隨著渾厚的嗓音,很快傳遍了整個教室。
“嗯?”
聽著耳中傳來的清晰男音,徐雲輕咦一聲。
朝四下張望了幾眼。
果不其然。
他在教室的四角處發現了幾個盛著水的大缸,講台後方則按照一定間隔,放置著一些中空的銅罐。
這是在擴音器還沒出現前比較原始但也很有效的擴音手段,也就是靠著聲波共振在小區間內起到擴音效果。
不過相較於西方,這種方法其實更常見於華夏古代。
幾秒鐘後。
威廉·惠威爾放下鈴鐺,輕咳一聲,又說道:
“各位來自五湖四海的天才們,大家好,我是三一學院的院長威廉·惠威爾,也是今日開學典禮的致辭人。”
台下很快響起了一陣掌聲。
待掌聲消失後。
威廉·惠威爾環視了周圍一圈,朝所有人點頭致意,繼續道:
“今年,劍橋大學的四所神學院一共招錄了新生374人。
“其中本科生223人,平均年齡17.4歲,研究生151人,平均年齡24歲。”
“這374人來自英國的87個鎮和全球11個國家,其中超過11的新生是國際學生。”
“你們當中有近59的人是家裡第一個大學生或者研究生,還有九人是退伍軍人,我代表劍橋大學歡迎你們的到來!”
“劍橋大學正如校訓所言,此地乃啟蒙之所,智識之源,是世界最奧妙的真理殿堂......”
“劍橋大學培育出過無數的知名校友,例如最偉大的科學家艾薩克·牛頓、開創紀元的藝術大師拜倫、下次一定日更三萬的新手釣魚人等等.....”
“......我們相信你會找到你的路,也會找到你的朋友。請放心,劍橋大學會改變你的,反過來,你也將改變我們所有人......”
威廉·惠威爾不愧是眼下可以開宗立派的哲學家之一,在話術方麵準備的可謂是無懈可擊。
就連徐雲這麼一位來自後世的穿越者,此時也聽的津津有味,一點兒都不感覺枯燥。
隨著威廉·惠威爾的演講,整個典禮現場的氛圍逐漸湧向了高潮。
“......在場的每位同學都是萬中無一的天才,你們的成長甚至可能關乎到人類曆史的走向,因此在師資方麵,學校自然也會竭儘所能的配置到最好。”
說完這句話。
威廉·惠威爾調整了一番站位。
像是個拍賣師一般左手伸直,手掌攤平對著台下道:
“因此請容許我花上一些時間,為大家介紹我們四所學院最強的領導以及教學陣容。”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聲音驟然拔高了幾分:
“首先要介紹的,便是我們的精神支柱,劍橋大學的校長,尊敬的阿爾伯特親王!”
話音剛落。
坐在第一排的阿爾伯特親王順勢起立,右手放在胸前,朝學生們點頭致意。
啪啪啪!
台下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甚至有人激動的流下了眼淚。
阿爾伯特親王掌握實權的時間大概在1845年上下,這個時間線的一鴉又尚未爆發,民間的視野依舊停留在英國...或者說歐洲。
因此阿爾伯特在英國國內的關注度,要比原本曆史更高一些。
同時阿爾伯特和維多利亞的愛情在這些剛入象牙塔的大學生眼裡,基本上和童話具現沒任何差彆,概念上差不多相當於東方的梁山伯和祝英台。
在這種情況下。
十個學生裡有九個是阿伯特親王的人迷,剩下一個則是暗戀維多利亞女王的。
有幾個女生的表情......
怎麼說呢,徐雲都懷疑阿爾伯特是不是人形自走春藥了。
後世那些腦殘粉如果有機會去監獄裡探監凢凢,表現出來的畫麵可能也就這樣了吧.....
待阿爾伯特親王落座後。
威廉·惠威爾又伸手朝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接著繼續介紹道:
“我要向大家介紹的第二位人物,則是伊曼紐爾學院的現任院長,阿布·特爾多雷克先生!”
比起阿爾伯特親王,這次的掌聲明顯要稀疏了許多。
最大的一片區域在徐雲的右手邊,那裡應該是伊曼紐爾學院的區域。
威廉·惠威爾則麵色不變,繼續介紹著其他領導:
“彌爾頓·西耶拉....耶穌學院院長.....”
“崔斯特·霍普...彼得學院院長.....”
“哈維·貝吉...學籍處主任.....”
學院領導這部分沒什麼徐雲的熟人,唯一令他意外的隻有一件事:
本應於1847年就被撤職的崔斯特·霍普居然還在任上。
實話實說。
這位也算是這個時代比較少見的正直之輩了。
他和小麥一樣,都曾經竭力反對過侵略華夏本土,不過他反對的原因比較特殊一點。
崔斯特·霍普算是一位標準的虔誠教徒,真正意義上表裡如一的那種:
他認為入侵華夏是一種極其低劣的做法,不符合經意,死後必然會遭受審判。
因此他把所有參加了一鴉的彼得學院學生全部抹去了學籍,並且明確表示,不允許彼得學院的學生參與任何侵略行動。
最後這位兄台隻堅持了一年不到,就被撤職了。
所以他的舉動評價起來可能比較微妙。
你說他對華夏有多友好那倒未必,畢竟他的出發點是基於自身的宗教信仰。
入侵的對象換成其他國家,他也同樣會做出那些事。
真界定起來,國際友人都未必能算得上。
但拋開政治方麵的定義,正直這個詞顯然還是夠格的。
這也算是宗教的複雜性之一吧。
無論中西方哪個教派,真能信到那種極其虔誠的地步,反倒是沒啥危害性。
但這種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如今大多數都是披著皮去搞事的半桶水。
視線再回歸現實。
四所學院的校領導一般都是文職人員,因此徐雲了解不深實屬正常。
不過當威廉·惠威爾介紹起教授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令徐雲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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