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修煉極陽、偏熱武功的武人來說,這批灰鐵焰石可是一種頂尖的修煉資源。
所謂武功比拚,根本不會有出現話本、典籍上那般的情況。
“我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既然”
在此期間,如黑刹群襲擊的事件倒也再沒發生過。
無非是他的實力不錯,比起同境界的武人要稍強一籌。
“大當家的,不好了,二當家他出事了。”
稍有發現不對勁的狀況,立即跟我彙報。”
這時,便又看見卓明飛出現。
然後一路彎腰小跑到兩人前側的一處空地上,半跪拱手,目光略帶餘悸、驚恐,沉聲道,“報告大當家,二當家死了。就在剛剛,被角蛇幫的梁青雄給殺死了!”
這一趟下來,各位兄弟們辛苦了。”
他微微露出一小截腦袋,凝重的目光注視著前方的一幕。
“好茶。”
離杜杯停近在咫尺的薑廷龍根本來不及反應躲閃。
更何況,赤陽寨的人能進得來,怕是得了宋家堡的允準。
之所以能引起我的注意。
宋鶴抿嘴輕笑,沒在這個話題繼續延展下去。
“哦?幫主這是起了惜才之心,打算要培養此人?”
赤陽寨、宋家堡兩家竟真要一起聯手,對付角蛇幫。
如若要將這兩人殺死.”
還未等他腦子轉過來,便瞧見門外的一名穿著黑色便裝、綁著頭巾的漢子猛地一推門,直接闖了進來。
說著,薑廷龍稍頓,意味深長的看著卓明飛。
杜杯停走在桌邊,一屁股坐下,拾起點心就往嘴裡扔。
一襲灰衫黑褲,厚底布鞋,後腦上綁有一條小辮子。
說著,他朝著東南偏左的方向指了指,“夥房就在那邊兒,我才剛去吃完。你趕緊去,不然完了就沒飯吃了。”
作為一名幫主,不會參與幫中的任何押鏢。
如果客人不是薑兄,我可不會用它來待客。”宋鶴餘光打了眼薑廷龍,手指頭輕輕敲著木桌麵,笑嗬嗬的道。
他撓了撓頭,憨厚回應,一副十足的鄉下進城的模樣。
他很有可能就躲藏在鏢隊的人群中,隻不過易容技藝過高,他們這些隻專注於練武的武夫,暫且沒能發現出來罷了。
塵土卷起,一個模糊的矯健身影從中竄出。
“宋家堡要到了,就在前方。”
整條右腿的經脈仿佛在一瞬間都遭受到衝擊,立即失去了知覺,直打發麻。
所以,麵對《伏龍養骨真經》此等誘惑,梁青雄不可能不來。
“卓明飛,這家夥不是赤陽寨的人嗎?他怎麼會在這兒?”
按照角蛇幫的慣例,即便是接到大鏢,梁青雄也不會參與。
隻不過,屆時需要薑兄台稍微協助一二。
在押鏢出發之前,負責帶隊的朱富春可是多番嚴囑眾人,不得私下偷偷打開、查看此次押鏢的貨物,更不允許觸碰、順走。
就在杜杯停深思不解之時。
即便他耍詐,麵對我們二人的聯手,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
落日的餘暉灑遍大地,綠草被熏的橘黃。
可手掌才剛抬些許,薑廷龍的雙腳便一軟,全身力氣漸散。
裡麵同樣是被劃開的縱橫、交叉街道,鄰近的商鋪、攤販、家戶,跟泰元城外城幾乎沒什麼差彆。
外出宋家堡的大門口,足有數十來位裝備精良的宋家堡人員死死把守著,不允許任何人外出、進來。
如若能將無恙灰鐵焰石弄到手,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他跟薑廷龍實力相差不大,而眼前這人的實力怕是不次於完成三次換骨的武人。
屆時,隻會讓堡裡的杜杯停以及其他角蛇幫人員陷入困境當中。
在偏院門口外側的圓拱門外,還站有兩人手持火把,借著火光正四處觀望,似在警惕些什麼。
也不會隻派一個副幫主前來交易取物。
卻沒想到,會從他的口中聽到關於梁青雄的消息。
見他穿著赤陽寨此行派發的便裝,便直接大聲怒叱。
可沒過多久,他便原路返回,臉色略顯陰沉。
薑廷龍點點頭,將其收起來,沒多問。
這一天的路途走來,都未曾歇息一下,連大、小便都是就地找處草地解決,然後迅速跟上遠去的隊伍。
薑廷龍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滿眼興奮、炙熱,“這可是灰鐵焰石。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雖然是動用了巧勁,專門挑黑刹最薄弱的脖頸處下手。
宴席開始前,記得讓你的手下眾人服用。”
為了打消薑廷龍的顧慮。
“你是說,沒見到梁青雄此人?”宋鶴停下練武的動作,眸子不由得微微縮起。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這邊就儘快安排一下人手。
薑廷龍話到一半。
左胸側當即被打得陷了進去。
顯然,褪去身上負重物的杜杯停。
宋鶴還特意從這三個瓷瓶中分彆倒出一個青綠色的小藥丸子,當著薑廷龍的麵,直接丟進嘴裡咽下。
“當然方便。”
此人,正是去而複返的杜杯停。
並且,警覺性也較為靈敏。
見杜杯停似有察覺,往嶽良身處的位置望來,嶽良也是適當收回目光,沒再多看。
薑廷龍瞅了眼卓明飛,“現在唯一的變數是梁青雄此人。
畢竟,梨花紅血鹿可是異物肉食中的上等貨。
男子在杜杯停的臉上深深瞅了幾秒,似乎認出他的身份一般,一拍手,“哦,你就是昨天新來的那個柴夫吧?
甚至,已有輕微的彎折。
同時,左手形掌,從下側抄出,形似托月。
右腳剛落地。
不然,等他們晚些發起攻勢。
蘊含周身氣血的掌勁爆發,宋鶴的鞋底當即被震碎、爛掉。
忽的,他的瞳孔圓睜,一個人影的出現讓他意識到事況的不對。
現在,他才完成一次蘊血,距離第二次蘊血還有一段未知的時日。
腦袋的左側方便直接陷了下去。
“也就是說,此次梁青雄沒來?”
外圍是一些用石頭堆砌起來的高大圍牆,還紮有帶木刺的柵欄。
不多時,一行人便來到宋家堡門邊。
刀、劍、弓弩上麵都已經抹上劇毒,加上宋家堡的人員。
這一幕,看得宋鶴眼神挺直,嘴巴微張,仿佛觸電了般。
“什麼?!”薑廷龍的瞳孔猛地緊鎖。
即便我有多門強大的武功在身,也難以施展出來,保全自身。”
卓明飛一走進來,先是伸出腦袋往門外四周仔細望了望,確定附近無人後,才將院門關上,然後走進院裡的小平房。
到了這個年齡階段,竟才完成第一次蘊血,隻能說明他的習武天賦一般。
“這點東西,給我們專門練武的人吃,連塞牙縫都不夠。”杜杯停頗為惋惜的搖搖頭。
朱富春很有可能會在第一時間丟棄其他人,強闖逃離宋家堡,從而引起宋家堡、赤陽寨雙方的注意。
“這家夥,絕對是修煉了一門輕功!而且,其武功品質怕是不低。”
為的,就是角蛇幫眾人一路押鏢運來的那一批貨物。
但最終結果,卻是淪為鏢隊一行人當日的食物。
隻有負責帶隊的那幾個人認得路。
客房裡的裝飾都很簡潔,一張床,一張擺有茶水、點心的木桌,以及幾張黑圓木凳。
薑廷龍的手臂骨當即重重一顫,毛細血管瞬間綻裂,發麻染血。
“砰!”
“瓷瓶裡麵裝的是解藥。
一把將他的衣領提起,也不管自己對眼前的這名漢子沒有丁點的印象。
宋鶴稍微沉吟,便看向宋誌平問道,“那鏢隊呢,鏢隊裡有沒有找到梁青雄,他是不是藏在裡麵了?”
他沒說一句話,伸手將身上的衣衫給一一脫下來。
幾乎是兩個呼吸的時間,便衝至自己的麵前。
起初,他見此人連丁點規矩都沒有,直接從門外闖了進來報訊。
薑廷龍當即噴出一口血箭,渾身一顫,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從胸口處傳至大腦。
晚宴將會在兩個時辰後開始。”
薑廷龍微微眯著眼,感慨一聲,隨後將一飲而儘的瓷杯放至桌上。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穿過兩處丘陵相夾的山間小路,一片遼闊的平原大地映入眼簾。
他總感覺此行的杜杯停,似乎是專門為了兩人而來。
更彆說尋常武人之間的生死對拚了。
剛才在見到卓明飛又出現後,他原本是打算回去將這個消息告知朱富春。
一言不發。
今日,太陽初升之時,押鏢的隊伍便已啟程。
“但我曾聽聞,赤陽寨大當家薑廷龍,早在五年前,已入第三次換骨的境界。
杜杯停也在望著對方。
他不相信此行押鏢,作為幫主的梁青雄會不來。
一口乾枯的老井邊上鋪滿了黃葉,地上布著厚厚一層灰,邊上靠牆的簸箕已經發黴。
在杜杯停的腳下、附近砸出數個相互重疊在一起的坑洞。
“什麼,這家夥竟然能殺死黑刹?”嶽良當即愣了愣。“而且還隻動用了一招?”
估計這會兒他已經死了。
“總之,小心為上。
咱們堡裡乾活的下人,沒得在廚房裡吃飯,隻能去夥房。”
即便自己能夠逃離宋家堡的追殺,也不一定能找到準確的路線,原路返回泰元城。
一連串的問題在宋鶴腦海裡接連浮現。
對於杜杯停來說,強闖離開並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接下來,怕是要麻煩薑兄在我們宋家堡多呆一段時間了。
他還以為這人是借此偽裝來行刺,已是渾身肌肉暗緊,做好動手防襲的準備。
馬車上運送的貨物,角蛇幫眾人可是連碰都不會碰上一下。
接下來,我得看他什麼時候完成第二次蘊血再說。”
一杯熱茶入手,順著喉嚨緩緩滑入喉嚨,墜入胃部。
這種劇毒名為羅煙追血散,稍沾半點。
聽見有人喊自己,那位男子停下腳步,前後左右望了望,便望見高自己兩個個頭的杜杯停從他身後大步走來。
之前,杜杯停作為接待他的其中一位領頭,在碼頭處見過他一麵。
而後,兩人繼續交談一會兒,便相繼離開。
雖說宋鶴早有提防的準備,但他也沒想到杜杯停的速度會這麼快。
若是如此,就根本不值得我花費任何心思去進行培養。”
“嗯。”梁青雄頷首,隨後將剛才見到的事情給述說出來。
單單是武功的修煉,練個數幾遍、練兩三個時辰,武人便要停下來進行適當休息、進食,借此恢複體力。
也就長得較為健壯罷了。
“咚”的一下沉聲炸響。
“不過,梁青雄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宋鶴的眉頭也是緊顰。
現在的杜杯停隻感覺肚子裡空蕩蕩的,直打呼嚕。
隨後,幾人相繼幾句,相約好具體時間、地點後,便拱手告辭離開。
“嘩啦~”
即便是放在泰元城內城,也是難得一見的好物,數量稀罕。
“梁青雄真的在?!他現在在哪兒?!”
杜杯停就抓來一條生啃過,其所提供的蛋白質、能量之餘極高,遠超於他目前所吃過的一切肉食。
如果仔細觀察,能夠清晰的看到,宋鶴剛才與杜杯停那一張碰撞在一起的腳掌,已經是青淤、紅腫的一片,細密的血珠透出厚實的腳底皮。
錢,無非是身外之物罷了。
專門挑對方的命門、要害下死手。
如鐵鎬般的勾手幾乎是擦著宋鶴的臉頰劃過,石頭般堅硬的指甲硬生生在其麵部鏟出數條深紅的血痕,連皮帶肉,直接剜了下來。
他好端端的殺卓明飛作甚?
卓明飛身為赤陽寨的二當家,不過才完成一次換骨。
“哪裡哪裡,我們也不過是剛進堡而已,宋堡主言重了。”
“當然,這可是鐵山烏龍。
此等寶物,即便是換骨境界之上的武人,都會為之覬覦、熱切。
押鏢的事情,他通常是交給幫中的副幫主以及護法去辦。”
走在人群最前方的朱富春扭頭往回看,吆喝一聲,“兄弟們加把勁,宋家堡可是給我們擺好了宴席。
微睜的眼簾處,倒出一個朦朧的身影輪廓,肘刀如刃,目光凶戾,正斜切栽向他的喉結。
“灰鐵焰石,應該便是我們這一路上運送過來的貨物。”
數條互相交纏、纏綁在一起的繃帶迅速脫落,接連墜地。
說著,宋誌平做出個“請”的手勢,“還請各位隨我來,我先帶你們去沐浴,找客房暫且歇息,緩解這一趟路途的疲憊。
但杜杯停認得出此人,乃是赤陽寨的二當家,卓明飛。
杜杯停擰著眉毛,一時間弄不懂這是什麼情況,“一副裝備齊全的模樣,這是要搞什麼?”
這不是杜杯停願意看到的。
而且,此次赤陽寨來的人不僅僅有二當家卓明飛,就連寨主薑廷龍都來了!
他的實力在普通武人眼裡看來可能很強。
即便是咱們幫派裡的任何人員,也不行。
躲在暗中的杜杯停望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人在這片偏院門前經過。
雖然我們此次下手的目標是角蛇幫,但宋家堡那邊也不能完全信任。
他們對角蛇幫密謀動手的事件,將隨之作廢。
有市無價。
宋家堡的堡主宋鶴,亦是如此。
杜杯停深深地望了眼,放輕腳步,轉身便離開。
跟著他們返程,才是最安全的。”
“這,這是負重物?
雖說是正常的事情,但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今日這事兒有些不對勁。
薑廷龍的話說一半,便被宋鶴打斷,“照拿無誤!”
從黑木衣櫃裡取出一件灰色長衫、長褲,一一穿上。
“此行送貨前來,梁青雄居然不在?此事該不會有詐吧?”
他一隻手抄進兜裡,從裡麵取出三個巴掌高的瓷玉白瓶,輕輕晃了晃,裡麵發出丸物碰撞的輕微聲響。
宋鶴是個疑心很重的人,從入江湖那一刻起,他便知曉行事要萬分小心。
距離現在,早已過去十多個小時。
“屬下明白。”
整個人直往地上倒去,淌開一灘血沫,徹底死去。
如若將此消息告知朱富春,大概率會引發變故。
一旦偷襲得逞,便會在瞬間給對方造成致命性的傷勢,令其戰鬥力至少降低七成以上。
隻要這兩人一死,赤陽寨與宋家堡兩大勢力會將群龍無首。
便傳來“哢嚓”一道輕微聲響。
他知道,宋家堡設的這一場宴席的飯菜酒水裡,特意放了一種特殊的劇毒。
這飯還是一大早上,啟程前吃的。
很顯然,杜杯停便是屬於後者。
但在赤陽寨數量如此多的眾人麵前,就顯得非常一般了。
殺掉他可沒有任何作用,隻會起到打草驚蛇的作用罷了。”
渾厚的掌勁透過血肉、骨骼,直達心臟,宛如重錘般狠狠鑿下。
隨著院門關上,腳步聲漸漸遠去,一小截腦袋才院房的一側牆壁緩緩冒出,露出一雙驚詫、訝然的眼睛。
宋鶴一時間也沒回應,皺著眉,踱步在石亭下來回徘徊。
誰知,梁青雄倒是搖搖頭,“隻有兼具天賦、實力的人,才值得我花費時間、金錢去培養。”
“赤陽寨可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種地方。
偷襲,趁敵不備,突然襲擊。
你我之間打個昏天暗地,打個三天三夜。
“那是自然能。”
其潛力的上限,將會被天賦無限拉低。
否則,一律格殺勿論。
在杜杯停身上的負重繃帶墜地的瞬間。
沒幾秒,便都直接倒入肚子裡。
但杜杯停,他是在偷襲!
如果他此行沒來,那就隻能算他命大。
想起卓明飛和薑廷龍兩人剛才的對話。
偏院內,月色映地。
是個挺不錯的苗子。”
這兩人踏入三次換骨都已有一段年月。
從他動手偷襲到殺死薑廷龍,時間總共才過去不到五個呼吸的時間。
那這麼看來,薑某在外還是挺有幾分薄麵的,竟使得宋堡主拿出此等好物待客。”薑廷龍一臉打趣。
怪不得剛才的薑廷龍連丁點反抗都沒能做出,就被此人給活生生打死。
這家夥的氣血之力不對勁!
骨頭的堅硬程度明明一般,比不上自己,但其氣血的力量爆發,卻是遠超自己數倍之上。
恐怕,就連最為頂尖的換骨武者,其氣血才無法與其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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