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這是一處溶洞。
石筍、石柱、石幔,整根嵌入溶洞的頂端,更有些從地上拔地而起,長在洞壁上。
地貌險峻,姿態奇形百怪,在火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異樣的光彩。
而就在一根石柱邊上。
一隻體型瘦小的黑木鼠正趴在一塊不規則的幽黑岩石上,撅著大白牙,正努力啃咬著。
企圖要將這一塊幽黑岩石啃咬下來,吃進肚子裡。
但每咬一下,隻能在幽黑岩石表層留下數道淺淺的牙痕。
“看來這次的運氣不錯。
才剛來,第一次就找著大寂黑岩石塊了,而且數量還不少。”
這時。
密密麻麻的藤蔓被掀開,緊跟在杜杯停後頭的楚忠也已經趕上來。
他的目光在黑木鼠身上稍作停留,便挪到一旁的有黑岩石上。
在黑木鼠所處的那一塊地,足有一大片的大寂黑岩石。
而且,每塊大寂黑岩石都形狀不一,大小不同。
“嗯,如果須彌還體大露收集順利的話,這一趟就可以提前回去了。”杜杯停望了楚忠一眼。
旋即,他邁步走上前。
一手拎住黑木鼠的後頸脖,不顧黑木鼠的叫喚反抗,往楚忠的方向一拋。
“把你的小家夥收好。
等會早點吃食休息,順便準備一下東西。
今晚淩晨一過,就開始收集須彌還體大露。”
“是,大人。”楚忠連忙接過杜杯停拋來的黑木鼠,不顧黑木鼠的強烈抗議,將其塞進打開的圓柱木筒子裡。
同時,還不忘往裡麵擠入一團風乾曬好的肉乾。
杜杯停矮下身,伸手在大寂黑岩石表層輕輕撫了撫。
再次確認無誤後。
他緩緩起身,轉過身正打算離開,在附近尋一處憩息之處。
忽然,他的臉色微微凝起,剛邁出去的腳步頓住,微妙的目光打在楚忠的身上。
耳朵豎起,似乎在聆聽什麼聲音。
“大人,您這是怎麼了?”楚忠被杜杯停投來的目光看得頭皮一陣發麻。
杜杯停一時間並未回話。
而且,還將豎到嘴前,搖搖頭,示以噤聲。
楚忠立馬意會,忙緊閉著嘴巴,大氣不敢喘上一下。
而杜杯停仍舊是顰著眉,追循傳來聲音的方向,緩步挪過去。
直至走到溶洞牆壁邊上,才停下。
貼耳倚牆。
“叮!叮!叮!”
清脆悅耳的金屬鑿聲,在杜杯停的耳畔中回蕩。
聲音雖然不大,但確確實實被杜杯停聽到。
仿佛有人在遠處,用某種器具鑿擊石壁,傳來清晰可聞的聲響。
而且,鑿石的節奏還頗有規律。
每鑿擊三下,便會停下一次,作為歇息。
兩秒過後,鑿石聲響便會再度響起。
“你有沒有聽到?”
杜杯停往洞壁的方向指了指,“鑿擊石壁的聲音。”
“鑿擊石壁的聲音?”楚忠一臉的茫然、困惑。
這洞澗裡頭,不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在說話嗎?
哪來的其它聲音?
楚忠頗為困惑的瞅了眼杜杯停,旋即走到杜杯停身邊。
學著他先前那般,湊耳靠在洞壁邊上,細細聆聽起來。
然而,並沒聽到丁點的聲響。
洞壁深處裡頭,儘是幽靜的一片。
半晌過後,他才收回腦袋,對著杜杯停搖搖頭,“沒聽到,一點聲音都沒有。”
“沒聽到?這不可能啊,剛才我明明”
杜杯停的話忽的止住。
有一處地方被他疏漏了。
楚忠並未是學武人士,其氣血程度之弱,與普通人無異。
他的感官聽力是弱於杜杯停的。
而這從洞壁深處出來的鑿擊聲,並不響亮。
即便是杜杯停,也得靠著洞壁才聽得清楚。
並且,透過洞壁裡傳來的聲響,可以判斷出發出聲音的大概位置。
距離此地,應該足有很長的一大截路段。
楚忠沒能聽到,也屬實正常。
“一般來說,在洞澗裡聽到鑿石聲音,這是屬於什麼情況?”杜杯停稍作沉吟,便發問道。
“鑿石的聲音”
楚忠也是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雖說他剛才並沒有聽到杜杯停所說的鑿石聲響
“這種情況,我也沒碰著過。”
他搖了搖頭。
“通常來說,絕大多數異物、野獸是不會選擇地底的山石洞穴作為盤踞地。
因為在山石地底下,地質堅硬、固化,難以開發挖掘。
再加上其空氣濕悶,不適宜長期居住。
所以,大人您剛才聽到的鑿石聲,很有可能是人為的。”
楚忠話音稍頓,便繼續道,“應該是有人在遠處挖礦。”
“在這荒山僻野的地方,出現一、兩處石礦,也是正常的事情。”
“挖礦麼”杜杯停頷首,若有所思的思索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邁步往山澗外走去,還不忘回頭朝一旁的楚忠喊了聲。
“行,那你近段時間多注意周遭的情況、環境。
或者在附近做些標記、陷阱之類的東西,避免有人在我們不知情的狀況下踏入此處。”
“是,大人。”
而後,兩人才相繼走出澗洞。
各忙各手頭上的事情。
一直到深夜,夜晚一過。
兩人才從澗洞附近的紮營地走出,都手持火把,竄進澗洞裡。
用撿來的碎石塊壘成團,然後將火把栽入其中。
借著火光,兩人取出收集須彌還體大露的器皿,坐在大寂黑岩石附近,開始耐心等待起來。
此時夜半才剛過,早晚的溫差並不大。
又過去了近半個多時辰的時間,楚忠才感到略微的寒冷。
身上的衣服也多披了一件。
“大人,須彌還體大露已經開始凝結了。”
楚忠往大寂黑岩石表層指了指。
在火光的映照下,不規則的大寂黑岩石表層,已經被一層淡淡的水痕覆蓋。
一粒粒細小的淡綠色露珠液滴零散遍布,逐漸凝結而成。
“嗯,再等等。
需要再等一炷香的時間,才能進行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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