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不講新生,不圖來世,隻講救贖,等待所謂的末日審判。”
“西方人認為死亡是投入上帝的懷抱,是進入天堂享受幸福生活,是一種救贖,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
“所以西方人的葬禮上,你甚至可以看到家屬們輕鬆的聊著死者生前的故事,不乏一些幽默的調侃、嘲笑。”
“這在東方儒家文化下的葬禮上,根本不可能看到,這種行為是對死者的不敬,也是對死亡的不敬。”
“因為在儒家觀念中,死亡是生命的延續,是另一種新生的開啟。”
“儒家講究慎終追遠,也就是慎重地辦理親人的喪事,虔誠地祭祀先賢。”
“東方觀念下的死亡,是肉體雖然死亡,靈魂卻永遠不滅,死去的人在用另一種身份,保佑著活著的親人們。”
“所以對待死者要像生前一樣重視和敬重,要時常祭奠和供拜。”
“這就是所謂的死者為大了。”
“劇本將這種獨屬於東方文化的生死觀闡述的很好!很多情節都讓人非常感動!”
張國榕總結的十分到位,吳淵驚訝的點點頭。
不愧是天賦型演員啊,這審劇本的能力確實極高。
《入殮師》這部電影,其實就是一部借用“入殮師”的視角,來講述東方人的生死觀念,以及喪葬文化的故事。
故事本身通俗易懂,有笑點有煽情,借助一個個死者的故事,表現不同家庭關係中的親情。
故事的核心看似通篇在說不同的死,但其實更是提醒生者,不懼死,才能更好地生。
這也是儒家觀念中對待死亡最重要的一部分,也就是:逝者如斯,生者已矣。
死亡不可怕,每個人最終都會走向死亡,活著的人隻需要懷揣著對死亡的敬意,好好的享受活著的過程就行。
其實吳淵版的劇本,除了將故事背景,葬禮形式改成了純中式外,其他地方和《入殮師》原片幾乎差不多的。
然後這就成了一部很地道的,充滿華夏文化韻味的電影。
這就是可悲的地方!
原版《入殮師》的故事核心全是儒家的內涵文化,是華夏古典文化的一部分,但是無數華夏人看過之後,卻反倒覺得新奇可敬。
這就叫“海外能談存古事,禮失而求諸野。”
華夏自己的文化觀念,反而要從外國的電影裡去了解學習
而且學完後還要誇人家厲害
這本來就是我們自己文化中的一部分啊.
東方文化下的生死觀念,我們華夏人自己也可以拍啊!
所以吳淵想要自己拍這部《入殮師》,不讓小日子專美於前了!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這部電影想要演好,男主角必須要融入“入殮師”這個職業,去認認真真體驗生活的。
張國榕要拍的話,他必須停下手頭的所有工作,去內地的一些殯儀館,以實習入殮師的身份,深入的體驗一下這份工作,至少體驗兩個月!
說是體驗生活,其實就是在給他減少負擔,將他從繁忙的工作中抽出來,有一個喘息的空閒。
之後的拍攝吳淵也肯定不會讓他軋戲,他得老老實實待在劇組。
這樣前後加起來半年時間,完全算得上是給張國榕放個假調理身體了。
是的,對張國榕而言,半年隻有一部電影拍攝的工作,已經是在放假了。
前提是,他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
“張生,這部劇本不錯吧?”吳淵笑眯眯的看著張國榕,不徐不緩的說道:“這個男主角就是為伱準備的。”
“但是你想要演好這部電影的話,必須將未來的半年時間都交給我。”
“不許去開演唱會,也不許出新專輯,接其他的電影通告,整個半年就隻需要你做一件事,拍好這部《入殮師》。”
“我能給你的承諾就是,如果你認真跟組半年,我相信我們拍出來的成片,是能為你帶來一尊戛納影帝的。”
“你在歌壇已經做到了頂點,能夠拿到的大獎都拿到了。”
“而在影壇,你卻還缺一尊足夠重量級的最佳男主角獎杯。”
“我聽說你想要轉型做導演,不想再如此頻繁做幕前工作了。”
“那在這之前,我覺得用一座戛納影帝獎杯作為演員事業的謝幕,才是最完美的告彆儀式。”
“你覺得呢?”
每次寫要拍什麼電影,都需要先介紹一下電影內容,討論下劇本,可能大家看起來會有些感到無聊。
但這也沒辦法,既然主角是導演,要拍電影,那劇本內容還是要寫一寫的,不然乾巴巴兩句“劇本很好,張國榕接了”,那也太流水賬了。
當然我會儘量將這種敘述型的內容控製在一章之內,不搞成長篇大論。
之後寫劇組拍攝過程的時候再借用角色來寫具體的劇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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