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眼換上滿是補丁的的長褲,然後取出二兩碎銀,放在前方的青石桌上。
“多謝老丈,晚生遊學至此,無意被豺狼追逐,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贈衣之德,小生無以為報,隻好用點碎銀,略表心意。”
“公子客氣,老朽這破衣,豈值這麼多銀子?你快收起!”
“公公勿要推辭,這位公子出身不凡,豈會在意這區區身外之物,你就收下吧!公子遠道而來,本應留宿,隻是寒家隻剩孤老,多有不便,就請公子沿路返回吧。”
農婦手持一把柴刀,走了出來,俏立在老人身側,露出一張滿是疤痕的臉頰。
她看上去二三十歲,神情冰冷,毫不客氣地擺出驅除客人的態勢。
老人遲疑了一下,才舉手相謝,拿起兩塊碎銀,朝屋中走去。
農婦見老人進房,才雙目一寒,盯了過來。
“我不管你是什麼來路,趁早遠離此地,否則全村十之八九都變成了虎倀,就憑你那點才入培元境的本事,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陸川從眼前舉動中,看出了不少東西,立刻存心求教。
“姑娘既知此地滿是虎倀,怎麼還與令翁留下,與虎為鄰?”
“哼,苛政猛於虎也,可是你們讀書人的原話。此地滿是虎倀,卻不敢招惹我,我與山君有言在先,它保我一家平安,我不過問此間任何事情,要不是看在你還有幾分禮貌的份上,我才不管你的死活。”
陸川嘴巴闔動兩下,知道此女居然有本事和山君談條件,必然是和那隻凶虎同一個檔次的高手,怪不得他看不出詳細信息。
滿腔警惕放下大半,山君死在他手中,此女就算比山君高明幾分,他也不是沒有逃跑的機會。
聽其言,觀其行,再加上敏銳的先天靈識,知她也沒什麼惡意,當下舉手為禮,道明身份。
“小子乃北鬥司黃級降妖使陸川,前來調查此地虎倀為患之事,這村中虎倀如此之眾,小生隻有放手除害,豈肯離開?”
農婦冷哼一聲,“北鬥司?好大的名頭,你要找死,那就隨你的便,和我無關!”
陸川暗中翻了一個白眼,聽口氣對朝廷大有怨氣,沒有對他拔刀相向,已經是好的了。
“若是山君已死,敢問姑娘如何是好?”
“又不是沒有死過,死了一個山君,自然有第二個山君頂上,這趟渾水可深著,不要說你一個黃級降妖使,縱使是天級降妖使親臨,也難以討好。
你二兩銀子,就值這麼多消息,那條破褲,就算贈送。”
看樣子這位農婦非同一般,他要想知道詳情,問她最為合適。
陸川還不等開口,農婦突然麵色一變,放下柴刀,舉手為禮。
“陸公子,我感應到你身中的黑虎靈晶,乃我急需之物,想與你做一個交易,用半張洞天陣圖,交換你手中的靈晶如何?”
洞天陣圖?!
不就是這世界中盛傳藏有仙人藏珍的副本嗎?
任何一個洞天都禁製重重,沒有出入之法,就算站在麵前也無法入內,洞天中藏有大機緣和各種奇珍異寶,縱使是無主之地,也是如此。
每一個洞天開啟,都意味著一場腥風血雨。
陸川覺得腦袋有些眩暈,一塊六品靈晶,就能交換一張洞天地圖?
這太廉價了一點吧?
農婦看出他心頭的疑惑,緩緩地給出解釋。
“我這陣圖,是關押禁錮一隻大虎妖的所在,對大多數人來說,價值不大。但對你北鬥司來說,斬妖降魔不是職責所在嗎?更有實力將這頭虎妖徹底降服,關入北鬥司的煉獄,你也有莫大功勳。不然,這頭虎妖不除,此地虎害永遠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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