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見到奧蘭,連臟衣服都沒有除下,一邊拍著身上灰塵,一邊說,“大人,不出所料,埃拉陛下差點沒用我的頭,去試驗他那把剛剛打造好的精鐵長劍。”
“你作為教士,他不敢也不會的,現在阿黛沙已經在我的手中,你等幾天,再去一次,重新談。”
現在奧蘭命令越來越無法反駁,他說了就算,烏爾夫隻能皺著眉頭同意。
剛回來的烏爾夫已經知道領內動員的消息,作為兼任的財政總管,他又說道,“大人,威斯特.摩爾男爵出了名謹慎小心,我們出兵,他八成不會硬戰,而會躲在防禦工事中,按照慣例,三月份的時節因為洋流影響,有可能出現維京人過來,如果這時候入侵男爵,會不會被維京人占了便宜?”
“那就打快點,幾天內,直接把他的領地打下!”
十幾天前,昆桑抓回阿黛沙時,因搶了一處威斯特.摩爾的領地,後來威斯特手下開始回擊。
雙方已經交惡,但還差一紙正式開戰的公文。
而這也在奧蘭計劃中裡。
奧蘭已經想好怎麼擊敗男爵。
這男爵膽小謹慎,年紀又大,讓他出兵就必須有個理由。
一個充滿誘惑難以抗拒的理由。
越穩的人一旦動心了,那就經常相信自己判斷全盤賭上。
這個理由便是,自己領內發生“內亂”跟“被入侵”。
兩天後,達勒姆郡,奧蘭男爵地盤上發生兩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有股維京人突然出現奧蘭領地,搶走了不少珠寶,還打傷了奧蘭。
第二件大事,前男爵死後,作為新男爵忠誠手下的南丁,也跟奧蘭起了衝突,南丁最後被下令於眾人麵前鞭打。
起因是南丁不滿奧蘭信任昆桑這位從維京逃回來的改信者。
南丁更指出這次維京行動,是昆桑這位叛徒勾結的。
他還不滿昆桑假借奧蘭名義,去攻擊同信者威斯特領地,提出讓昆桑去道歉。
可奧蘭偏袒昆桑,痛加斥責南丁。
“謠言總是比風還快,吹向各地。”
消息很快就傳到幾十公裡外的老男爵耳中。
這件事讓剛剛被打了秋風,又損兵折將的老男爵,高興地耕耘一整晚,才從兩位女仆的身上離開。
而當他早上用餐時,來自手下騎士送過來的一封信件,更讓他驚訝。
打開上麵印泥後,隻見上麵寫著,“尊貴的威斯特.摩爾大人,吾,南丁.維傑,在此向您表示崇高敬意,希望您能忘卻前事,與我一同找回屬於男人的榮耀……”
南丁想要叛亂?
威斯特男爵內心激動。
男爵的門牙已經掉了一顆。
耳垂旁也有傷口,那是某一年冬天,抵抗維京人時不小心被削去一塊的見證。
已經有二十年了。
作為男人,那場惡戰帶走了他的“勇氣”。
自那以後,威斯特雖然很好地保養他的盔甲跟武器,但再也沒親手殺過任何一個敵人。
他把這信件丟給大廳內的騎士手下看。
幾個騎士交頭接耳,對於維京人,他們是弱勢的兔子,但對於同領地內的奧蘭,就如強狼跟普通狼,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所以討論口風不弱。
幾分鐘後,男爵用那雙滿是皺紋,渾濁的藍眼睛,問著,“你們有什麼看法?”
其中一位騎士,也是他的繼承人,三十歲的“阿瓦隆”回道,“這倒是個好機會,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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