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蘭沒有第一時間看,而是做出一份體恤手下的樣子,他將手放在南丁的肩膀上,連說兩次,“辛苦了。”
“大人,您要見老男爵嗎,他被我鎖在城堡禮拜室內。”
“帶來見我。”
城堡奧蘭自己也有,九世紀的英倫七國,除了幾座特彆大的城堡,都差不多一個樣。
他環顧了下,沒什麼特彆,還是這座突出高聳的教堂最吸引自己,並下令昆桑也跟過來。
“大人,這座教堂名叫……”
城內的教士算是最受到禮遇的群體,畢竟他們是神的仆人,隸屬各地教會,隻是任職才前往各領主領地。
一位中年教士,穿著中層神職人員的服裝,對奧蘭介紹。
跟在奧蘭身後的幾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座教堂,口中直呼,“天啊,這教堂真壯觀!”
“前往南方羅馬城朝聖時,見到的也是這樣好看的教堂嗎?”
教士看著這群鄉巴佬的樣子,心中好笑,羅馬城的大氣,是難以想象的。
雖然這教士也沒去過,隻是見過羊皮圖上的繪畫。
教士沒理會後麵扈從,直接對奧蘭道,“從男爵(威斯特)的父親到如今,經曆四十多年修整,才蓋出這座“巴西利卡”風格的古羅馬教堂。
“這教堂建築東西走向,圓柱將內部空間縱向分成幾部,分割之後區域,中間大、兩邊小……”
教士介紹到一半,奧蘭突然插話。
“我知道,這個詞來自於拉丁語,本意乃王者之廳。”
奧蘭這話讓中年教士刮目相看,隨後兩人更用拉丁語交談起來。
作為一個通讀多種語言跟神學的奧蘭,他跟這教士可以聊上三天三夜而不停歇。
這位教士非常欣賞奧蘭,腦中也覺著奇怪,這樣一位溫文有禮的年輕貴族,怎麼手下這麼殘暴,昨夜殺害不少人,直接把屍體都丟到街上了。
在教堂內看了一會,一開始的興奮感已經過去。
再豪華的教堂都是維京人眼中的肥肉。
不知有多少次的慶典禮拜日,維京人出現,攻破大門,接著取走一切。
奧蘭眼睛看過去,發現不少修補痕跡。
可想而知,為了維護這座教堂,老男爵付出多大心力。
“大人,威斯特男爵來了。”
南丁讓士兵拉住老男爵兩邊手臂,限製他的行動,把這個老人當成貓狗一樣,強製提拿過來。
中年教士自從被教會派到這來傳授神恩,受到威斯特五年的禮遇,馬上開口,“奧蘭大人,作為同信者,應該友愛,尊重,而不是如此逼迫,我希望您的手下能夠放開威斯特大人。”
“嗬。”
這句冷笑是昆桑發出的。
友愛?尊重?同信者?
當中年教士眼光看去,昆桑毫不避諱的回道,“令人尊敬的神父,我曾經被維京人當成奴仆,在英格蘭還有冷的連沙子都不長的維京土地上,多次來回。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好多身上帶著十字架的貴族,把人當成牲口,套上繩子當成貨物,賣給維京人或者跟維京人買。
他們從沒想過解救同信者,想的都是利益,隻要錢給夠,他們連父母子女都能賣掉!你說的那些貴族優點,隻會在書本跟睡夢中出現。”
被捕維京的受害者有兩種狀況,一種精神意誌跟肉體都被璀毀,另一種則要報仇,嚴重者如昆桑這樣,複仇的信念不斷提增,每當提及過往,全身散發生人勿近的氣息,隻有殺戮能平息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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