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簡單方便,也通行於平民男女跟貴族之間。
奧蘭早就做好訂婚的準備,他的馬車上放有一件白色絲綢服飾。
這可是壓箱底的高貴禮裝,從威塞克斯前往羅馬城朝聖的商人買來的。
腳下穿著牛皮製成的長靴,帶上一把寶石匕首放在腰間作為擺設。
但裡麵是空的,這是不列島島上婚姻特有風格。
婚典上應該是神聖潔白,所以男子穿白裝上身並不突兀,可佩戴武器的話,是對神的不敬,但是維京人又偏愛搶奪教堂,卷走裡麵財富。
所以這種婚宴盛典,也會有佩戴武器士兵跟貴族進入,但不能隨意拔出武器。
奧蘭帶著“匕首”,象征他身懷武器,有隨時保護身邊妻子的本領。
但裡麵是空的,又象征婚禮不應該染上戰鬥跟血腥。
進入教堂前,埃拉國王跟他的家眷們已經來到現場,奧蘭動作迅速,一個轉手就跳下馬身,走近問好
“陛下。”
“今天之後,我們就是同一家族的人,你也是‘諾恩’家族的一份子,不需如此拘謹。”
海安說是這麼說,但依然把手指伸出來,讓奧蘭低頭親吻她的王妃權戒。
奧蘭從埃拉跟海安開始,一個個走過王室家族成員麵前。
二女兒“伊莫”跟丈夫“威廉”站在一起。
若按照時人審美,倒是非常般配。
伊莫比瑪爾姆少一歲,比奧蘭大兩歲,今年十八歲。
但已經完全褪去少女感,充滿女人的味道,眼角之下有一顆美人痣,樣貌不比母親海安遜色。
眼神致意之後,奧蘭飛快走過,沒有過多停留。
接著是三女兒“佩帕”,南方流傳,那部雜耍藝人演出的“美人花”中影射的女主人公。
“我女兒的女兒,還是我的女兒。”奧蘭想起這句戲言。
“佩帕”跟“伊莫”屬於不同的兩種樣貌,喜歡的人會極為欣賞,不喜歡的人大概會認為長得怪。
硬要描繪,大概有如奧蘭前世記憶中流傳的一種禁欲臉。
麵少表情,嘴唇微厚,雙瞳空洞。
對於埃拉家族的破事,奧蘭沒有興趣知曉,念頭一閃即過。
而對佩帕來說,多麼希望這一刻的新娘是自己。
“奧蘭閣下。”帕佩主動向奧蘭問好。
“佩帕殿下。”奧蘭從佩帕的手指拂過去,奧蘭的手指上有繭,那是練劍的證明,佩帕的手指則十分細嫩。
觸感像是粗硬的劍放入輕薄的絲布上包裹著,既危險卻又新奇。
佩帕還想多握住男人的手一會,可是奧蘭很快就過去她的身邊。
佩帕還隻是名義上的殿下,埃拉的女兒中真正實質上享受過殿下禮遇的,隻有長女瑪爾姆,跟次女伊莫。
佩帕小伊莫七天出生,她的母親本是埃拉的情人,母親死後她被王妃收養。
四年前,十四歲的佩帕被許給一位南方法蘭克老貴族。
是個很老很老的貴族,但非常富有,聘禮多到可以給父親武裝一支六十人隊伍。
可出嫁前三天,埃拉整理自己母親的遺物信件發現,原來母親曾跟彆的男人有染,自己也不是國王血脈之後,那天之後,她再難以跟外界聯絡。
隨後失去一切,包含貞潔……
她如同雀鳥被放在金色籠子內(宮廷),寸步無法離去。
這是埃拉的憤怒跟報複,
也是自己的悲哀跟苦難。
佩帕幻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重新披上禮袍,哪怕是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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