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作為郡伯的首席教士,以後你就是達勒姆郡的郡主教,找個時間,弄一身適合你身份的教士服裝跟披風吧。”
烏爾夫得到這承諾,利益蒙蔽雙眼,滿心歡喜應下。
奧蘭走前,跟埃拉國王談了一次,告訴他,自己下次再來時,會把阿黛沙夫人帶過來,以後作為兩人的聯絡人(實則當作埃拉的情人)。
靠這件事,又跟埃拉討要二十人的裝備。
此行如果奧蘭立的欠條都不還上,那算上從埃拉身上借到的裝備,反而是賺的。
離開丹城的早上,瑪爾姆被女仆還有烏爾夫領著,來到城樓外送離奧蘭。
現在的她,身份丕變,已經可以外出,隻是身邊都有國王衛兵,並且沒有埃拉命令,無法離開他的身邊。
瑪爾姆帶著麵紗,女仆環繞,遲遲不敢靠近。
奧蘭見狀,伸出手指,比了過來手勢……瑪爾姆終於鼓起勇氣走過來。
今天的瑪爾姆穿著一身灰白,像苦行禁欲的修女,或有罪正在懺悔的女人。
“奧蘭閣下……我想了很久很久。”
“嗯?”
“這戒指太珍貴……我不配擁有它。”
“為什麼?”
“我是……罪人,為了活下來,周旋維京人間,會讓您的名聲蒙羞的……”
每當憶起過往,瑪爾姆心中就很難堪,身體甚至發抖。
準女主人淚珠滴落,作為貼身保鏢的烏爾夫見狀,馬上讓扈從跟仆人退後,讓兩位主人詳談。
國王衛兵不肯,烏爾夫怒道,“這是伯爵閣下的命令!”
烏爾夫前天打輸老騎士科本,說話不太有力量,可奧蘭身邊站著昆桑,這個魔鬼“哼”了一聲,國王衛兵馬上退離多步。
前天的可怕場麵,衛兵光想就會犯嘔。
烏爾夫跟昆桑也識趣退後,就剩下兩位主人。
瑪爾姆從小在王宮長大,看過,聽過無數的男女衝突,而這一切大多數都是“猜忌”所引起的。
在還沒有發生“那件事”,甚至任何婚約之前,她的心早就決定,要毫無保留的對待自己丈夫。
前天奧蘭在教堂的話,讓她深受感動,所以這一刻,自己來見奧蘭。
“你是罪人?”奧蘭問道。
瑪爾姆聽見這話,身體更加發抖,羞愧的不敢抬頭跟奧蘭對視。
“我雖然喜歡女人順從我,但現在我要你直挺身子!”
瑪爾姆的目光重新跟奧蘭對上。
“你害過人嗎?”
“沒有。”
“想害誰嗎?”
“曾憤怒過……而這是罪惡的。”
“傻子。”
“嗯?”
“是丹麥維京人把你變成這樣的?”
“是……”
“丹麥現在是白衫哈夫丹跟他的同母兄弟蛇眼西格德一起掌管,我還沒有那麼強的力量幫你討回來,再等我一段時間吧。”
“您……想乾什麼?”
“我想把這群人,都送回他們心心念念的神國‘瓦爾哈拉’。”
“閣下!”
“夫妻為什麼用敬稱?”
“您說要敬您如神……”
“閒談間可以不用敬稱,打從心理敬我吧。”
“是……好。”
“你有一個好妹妹。”
“米婭?”
“她偷偷派人塞信給烏爾夫,想告訴我,你當初是為了保護繼母以及繼妹,自願犧牲才被維京人抓住的,是‘她們’辜負了你。”
“奧蘭大人!”瑪爾姆又用起敬稱。
“名字就好。”奧蘭道。
“奧蘭……”
“瑪爾姆,我曾被維京人抓走,被贖回後,我拚命練劍。十三歲那年的夏天,父親為了訓練我,派了一個老騎士跟我,帶三十人去肯特……
我們經過一處女修道院時,我在那看到地獄!”
“啊!”瑪爾姆腦中閃過可怕的畫麵。
“我難以想像,好看的貴族女子落入維京人手中的場景。
你為親人不顧自己這是勇敢,弱小如此,卻能逃離這是聰慧。
我告訴你,我有一位女長輩,也曾被維京人抓走,但他的丈夫耗儘一切找回她,對她的愛終生不減。”
奧蘭胡鄒出兩個長輩名字,用善意的謊言欺騙瑪爾姆。
自己正在救贖她!
“你對我坦白,很好,我喜歡這樣。你要保護自己,來此前後,我打聽到不少事,你的親族並不比維京人好多少,他們更容易咬你一口。”
瑪爾姆不敢聽這些,突然用手把耳蓋住,但又想到這樣失禮,放了一耳,隨後才又再奧蘭的注視下,全部放開。
“我看到了,你的心混亂不堪,下次再見,我會讓你明白,作為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
奧蘭說完,走近把瑪爾姆緊張的身軀抱住。
南丁已經把士兵列隊好,準備靠近詢問奧蘭出發時間時。
遠處看見此景,他手臂一揮,幾百名士兵全部背轉身去。
從僵硬到逐漸順從,瑪爾姆不知安放雙手於哪,最終……向前抱住奧蘭。
兩人如此接近,情意正在蔓延。
抱過之後,重疊的身影稍稍拉開,但奧蘭把手放在瑪爾姆肩膀上。
此時四目相對……
“你猜我的心在哪邊?”
“左邊?”
“錯了。”
“錯了?”
“在你那邊。”
一句奧蘭前世記憶中,普通不過的調情之語,這刻卻讓瑪爾姆淚流不止。
這是混亂的中世紀,男女偷情勾引。
也是忠貞的中世紀,男女因誓相守。
隊列中的白鷹旗隨風吹動,初晨之陽照耀兩人,冰冷的心終於消融。
奧蘭這笑容,瑪爾姆記了一輩子。
她摸著手中那枚銀戒愛是永恒,緩緩看著丈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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