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中間變數太多,奧蘭多疑,他想,會不會打下第一座村堡時,就發生意外?
自合作以來,他一刻都不停,腦子運轉。
出動海鎮九百人,小心翼翼,一步步推進,降低風險跟變化。
打到第二座村堡時,奧蘭想了一個局麵變化圖。
完美發生自己預想的結局,風險也大,當中隻要打任何一座村堡時,發生不可控的意外,就會產生混亂。
而隻要將海鎮到周邊三處地盤都收下,便可以將厄爾包在其中,剩下那部份耶葦郡土地,不收回來,反而讓奧蘭需要防守的地盤減少,局麵更具優勢。
現在這樣,丘肯落入自己手中,三座村堡連成一線。
奧蘭覺著已經是很優解。
“閣下,我好疼啊……好疼……醫師……求您了。”
奧蘭是有隨軍醫師的,雖然在奧蘭的強行斥責,以及想辦法弄來一些其他地區的正統醫書,讓他們研究學習。
但還是無法改變太多。
不過衛生觀念,倒是改變了不少。
比如少飲生水,勤於洗手,注意消毒這種事,被這群訓練有素的醫師,記錄下來。
“可以,但你要先寫一封信,讓你的父姐來接你回去。”
這時,就體現出昆桑的細膩心思。
他砸的不是丘肯持劍的手,也就是說,不是慣用手,丘肯還能用慣用手寫字。
“你!我不寫,不寫。”
“好,每過一小時,我就讓人斬斷你一條指節,從腳趾開始,十五個小時之後,會斬到隻剩寫字的五指。如果你還不寫,我就親自帶著你還有你那些投降的手下,去找你的父姐,讓他們將你贖買回去。”
莎麗這女人小心,自領內動亂後,她下了一道命令,所有進城之人,隻要人數超過十人,便都要從側門空手,一個一個進入,進去之後,還要接受盤查問話,去了哪,碰過誰。
這讓奧蘭難以用偷襲的方式。
加上他不想離開南丁太遠,以便隨時回軍支援,所以決定在此埋伏。
奧蘭恐嚇彆人時,一點不比昆桑差。
“你想清楚,這一小時我送給你,我也希望和平,國王已經委任我對抗維京人,如果我們內鬥,隻會讓維京人在這片土地上嘲笑我們,你難道想見到坎特伯雷慘劇重演?
你想跟那位聖骨伯爵一樣?
你想上維京人火刑架?
隻有我,能保護你們。
你太幸運了,丘肯,生活在一個有本伯的時代。”
馬庫斯聽的耳朵起膩,差點想說一句,“放屁!”
奧蘭說完,揮手讓人把丘肯帶下去。
一小時後,從丘肯的手中寫出了一封信,信中告訴父姐,自己來到邊界,他要做一個強大的男人,讓領民重拾信心,請父姐不要擔心,因為身邊有但澤等騎士照顧自己,自己派克萊登回來報信,勿念。
這封信交到奧蘭手中時,奧蘭看了又看,又交給克萊登,多疑道,“會不會存在暗語?”
克萊登沒想到奧蘭小心成這樣,回道,“他應該沒這麼機敏,您也看到,他害怕的都尿褲子了。”
“難道這不可以是裝的?因為年紀小瞧一個人,跟脫了褲子放屁一樣愚笨。”
隨後奧蘭看著身邊的昆桑,“你去照顧丘肯爵士一會,就說這封信克萊登騎士見過了,裡麵存在暗語,讓丘肯再寫一次,如果字句一樣,那就信他,如果不同,用你的手段好好治療這位伯爵繼承人。”
這一夜,丘肯被昆桑用重物敲碎了三根骨頭。
少年?
隻要能上戰場拿劍,都是敵人,昆桑用刑到差點將丘肯給殺了。
丘肯隻剩下一口氣,他的雙腿已經落下永久性傷害,騎士的人生才剛開始,便告終結。
奧蘭又拿到兩封意思差不多的信件,逐字逐字看過,滿意地采用第一封。
泰坦全程陪同,他沒見到昆桑怎麼用刑的,但見到這群維京人在耶葦郡的殘忍。
他心中隻有趕走維京人的念頭,為此,一切手段都是合理的。
奧蘭給自己一切,與神無二,神是不會錯的,隻有優點。
看見閣下為了這封信來來回回,心中默默記下,“穩中取勝”。
這封信由克萊登跟他的親兵送出去,奧蘭另外派三十人尾隨支援,由馬庫斯跟圖曼去。
當這支隊伍離開,阿黛沙隊伍便隨後進入。
她全身狼狽,頭發都因雨水乾掉黏在一起。
進入這座村堡後,她馬上帶眾騎士奧蘭去見奧蘭。
這不是忠誠,而是演戲,讓奧蘭覺著自己夠聽話。
隨後她就留在領主大屋中,用“另一種戰鬥”跟奧蘭交手,直至天光。
跟著奧蘭身邊最安全,這道理她懂。
隔天,奧蘭沒有離開這裡,他指揮眾人,在周邊建起更多工事。
還有發出一封信回海鎮,讓那邊的人運送一些物資過來。
一日後,丘肯快馬將這封信由克萊登帶回城堡時,厄爾氣的大罵,莎麗也是麵顯愁容。
“你為什麼不把他帶回來?”厄爾瞪著克萊登。
“但澤騎士在,丘肯大人不會聽我的,我們途中碰到幾個打探情報的維京人,他在但澤騎士幫助下,還殺了一人。”
“這臭小子,不是告訴過他計劃了,為什麼還對維京人動手!”
“那幾個維京人,正想對一位女人施暴……他還要去找奧蘭,說是並肩作戰,取得信賴,以便屆時更加方便,完成我們的計劃。”
“這小子瘋了!”厄爾內心緊張兒子。
“父親,怎麼辦?”莎麗也來回跺步。
兩人關心則亂,最後莎麗提出自己去把他帶回來。
克萊登一旁看著,心中對厄爾蔑視到極點,這位伯爵,是真的打定主意,絕不出城,連子女的安全都不管了。
轉念一想,他也沒再勸,莎麗若再帶一部份人去接應,將被奧蘭全殲。
這時,厄爾身邊隻剩下一點人,奧蘭就是拚傷強攻,也不用太久,整個耶葦郡就將易主。
莎麗簡單收拾,卻不多帶人,避免城堡發生變故。
她自信用一張嘴就能勸回弟弟。
而這,也讓克萊登產生可趁之機。
他們出發,走至一半,在克萊登“故意引導”下,停在一條溪流取水時,不知幾十道凶狠的目光盯上他們。
等莎麗準備上馬,卻發現馬匹緊張,接著喊叫起來。
圖曼,馬庫斯等人先後從溪流旁的樹林走出。
莎麗這一邊,加上克萊登有十四人,馬庫斯這邊多出一倍。
雙方劍拔弩張。
“你們!”
看見都是奧蘭的人,莎麗腦中閃過可怕念頭,回頭對克萊登說,“糟了,事情有變,我們快走。”
刷!
克萊登直接把劍架在莎麗脖子上,“你猜對了,莎麗。”
“克萊登!”莎麗不可置信。
“我隻是做出合乎我利益的舉止,不要恨,我為你們這一家,做的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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