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斯跟昆桑肆意玩弄古列。
作為諾森布裡亞王廷中,僅次埃拉王的男臣,孔尼的尊嚴跟勇氣,正一點點消逝。
奧蘭還沒來,因為他也受傷了。
當時有個士兵,不知哪來的勇氣,暗中對著自己發出一記冷箭。
這種時代,受傷往往迎來傷口發炎。
雖隻是手臂上的傷口,他也不敢小看。
用了鹽水,草藥消毒,並把紗布剪下,讓隨軍醫師給自己包劄。
廚師們還熬煮補充體力的食物,隨時供應自己。
等他忙完時,才想著去見古列。
這時的古列,已被火焰嚇的麵目全非。
三燃三滅的戲弄下,他的雙腳也被燙傷,任何求饒怒罵的話,都說過一輪,已經沒有氣力。
“怎能如此對待客人,我還要借用他,換回妻子跟烏爾夫呢。”
奧蘭似笑非笑,出現時,馬上讓人將古列放下來,帶回房間內。
過了會,古列被抬到一間石屋中,與奧蘭麵對麵。
古列的傷不算太重,更多的是精神摧殘。
昆桑跟薩爾斯站在奧蘭身邊,猶如三個惡魔,古列是一點對抗的勇氣都沒了。
“閣下,現在我們要?”昆桑追問。
“給埃拉王送封信。”
奧蘭說完,薩爾斯弄來紙筆,當著幾人麵前,書寫奧蘭所述。
奧蘭一邊喝茶,一邊自白。
但說的毫無美感,胡謅的荒謬無比。
“敬愛的埃拉陛下,您的智慧如太陽普照大地,使敵人懼怕,領人忠誠,本伯—奧蘭??維傑,不停追尋您之背影,卻感覺終生難以企及。
近來總有些好事者,不斷破壞我同陛下您的友好關係,離間本伯忠誠。
說牛頸搗亂邊境是我主使,還說我暗害厄爾閣下。
耶和華在上,怎可憑空汙人清白。
就在受洗大會結束後,本伯人馬突然受到襲擊,我掛念著古列大人與教士,全然不管夜色危險,一路狂奔,甚至還從馬上摔了下來。
但我沒因此停下腳步,最後終於救出古列大人與孔尼教士,隻可惜大多數人已經英勇就義。
襲擊者我還沒查出來,也許是前王派出來的暗殺隊伍?
這十分有可能。
因他們不願意見到北四郡的繁榮與安定。
也許還會有人撥本伯臟水,說我襲擊受洗團?
為了自證清白,我提議召開‘塞恩大會’。
厄爾閣下將在會議上,講述本伯如何幫助他。
孔尼主教也同意在大會上幫我辯解。
還有古列大人,他也將用劍捍衛我的名聲。
後兩位實在太好,本伯可以把他們留在達勒姆一輩子,永不離去。
我還可以在大會上,把炙熱赤誠的心掏出來,讓與會貴族跟教士看著,本伯之忠誠,無人可比。
上天啊,大地啊,本伯這麼忠誠,為何要遭受汙蔑?
在此之前,本伯誠心邀請陛下來丹城周邊與我共進早餐。
對了,順便把我的妻子瑪爾姆跟屬下烏爾夫都帶來,我希望他們,比同我的最後一次見麵時,‘氣色’更好,千萬不要發生意外,否則作為舅父的古列,他將心疼無比,甚至可能從城堡上方‘墜地’,那就不好了。
而我更將‘帶人’去迎回他們的屍體。”
說到這,奧蘭喝了口茶,問道,“烏爾夫離開丹城多久了?”
薩爾斯那天也在場,算了下日子,道,“一百三十八日。”
“那就再多一句,想瑪爾姆的第一百三十八日。”
一篇狗屁不通,但全是威脅的書信,很快落款完畢,準備送出去。
古列聽傻了,看著奧蘭,“我想知道,這次事件,維京人有沒有參與?或者都是你的意思?”
“你猜對了,全是他媽維京人乾的,尤其那個叫‘史蒙.皮格’的首領,太可怕了,他自比拉格那第二,揚言要把‘諾森布裡亞’變成‘羊場’,本伯受他威脅,隻能於夾縫中生存,唉,本伯真是無能。”
奧蘭麵不紅心不跳回答。
接著又道,“這麼一篇白話,我想埃拉王就是再文盲,他的謀臣們也能看懂意思,如果他看不懂,那你的命,也不用想了,給烏爾夫還有瑪爾姆陪葬吧。”
古列是王妃妻弟,王妃海安又有著相當力量,抓住他,可以保住妻子跟手下的命。
“你為什麼要開塞恩大會?”
“討論一下,諾森布裡亞未來發展,本伯打算提個五年發展計劃,這才能讓王國安定繁榮,這才能超越‘麥西亞’跟‘威塞克斯’。”
“不可能的,你的想法不會成功,國王馬上會派軍隊蕩平你!”
“你想多了,古列,你同你姐姐的存在,本身就對國王造成非常大的統治威脅,你跟國王還甚至派人暗殺教士,這要傳出去,埃拉王前腳冊封‘聖骨騎士’,後腳勾結‘維京人’,為了多收點稅,連主教都暗害,怎麼立足英格蘭?前王還在南方看著呢,隨時可能複位。”
“放屁,我們沒乾這種事!”
“你們跟薩爾斯的書信往來,都在我這,描繪怎麼傷害教士的經過,真是精彩。還有孔尼主教也支持我,你也在我這,這下物證我有,人證我更多。
即便本伯真打不過國王,難道不可以借外力,我派人趕路,幾天時間就到‘奧斯伯特王’的領地,我把你跟孔尼主教交給他,帶兵支持。
你說,王座之爭,誰勝算大些?而無論如何,你都死路一條。”
古列沉默了,奧蘭說的有道理,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奧蘭現在比上次更強,兩郡之力,已經非常難啃。
“古列,本伯隻想要安安穩穩過日子,當個郡伯也就滿足了,國王不要總掛念我那點地盤,還有偶爾能讓本伯參與王國事務,我也就這點追求,你可以寫一封信回去,幫助本伯說服一下其他人。”
在奧蘭的逼迫下,古列也寫了一封求救信。
除了古列,奧蘭還抓捕到四位埃拉手下的騎士。
一個孔尼,五個貴族,足夠讓埃拉王睡不好,吃不下了。
當日下午,史蒙派出的接收人手,被扣留在奧蘭領地。
奧蘭沒有任何交代,隻要史蒙不是派人攻打,都先扣住,等他翻臉再談,而這中間的時間空窗,足夠發生很多事。
隔晚,星河入夢時,王廷已經收到來自奧蘭書寫的信件。
埃拉王文學素養不算太好,有些用詞,奧蘭陰陽怪氣的他不懂,一旁的謀士說一句,解釋一句,但聽得他直搖頭,罵道,“幾句話說完。”
“奧蘭威脅,不服便打,願談就去丹城,誰傷害她的妻子跟屬下,他會用儘手段,推翻您的統治,陛下。”
埃拉王忍住白眼,隨後拔出劍來,將整個大廳破壞的支離破碎。
一旁的王妃海安,靜靜看著,等到這劍落到海安身邊的桌椅時,她嘲諷道,“陛下,您害了我弟弟,現在,是不是也想把我除了?”
埃拉王終於冷靜下來,海安卻捏著弟弟的求救信,對身邊衛兵道,“把瑪爾姆那個賤人還有烏爾夫給我抓來,我要他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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