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會談,最後提出,諾森布裡亞交回林肯郡長跟俘虜,並以國王之手(奧蘭)名義,寫一封“歉書”,並且賠償兩座城鎮的損失。
但這筆“損失”又會轉為麥西亞跟諾森布裡亞的婚盟禮物。
伯格雷德王送了兩個女兒給埃啦。
一個十四歲的私生女,一個十五歲的妾女。
這種身份的女兒,送出去隻是交易。
並不會從“對立者”變為“丈人及女婿”,而是變成盟友的一種。
本來埃拉也想送出四女米婭,禮尚往來。
可“美人花”這劇目太過出名,對麥西亞王來說,埃拉那些女兒,跟他的關係全都“古怪”。
麥西亞王沒有任何興趣,讓那些女人來自己宮廷,不會增加什麼威望。
而寫出歉書。
奧蘭看似丟臉,但那是麥西亞對自己人的宣傳。
諾森布裡亞對內的宣傳是,麥西亞為了贖回林肯郡長,才將兩個女兒送出去,還附上禮物。
並由麥西亞的國王之手“阿蒙”,也寫一封“歉書”給諾森布裡亞。
無論什麼時代,一旦出現“統治者”與“被統治者”
那手下領民所接受的資訊,往往被“統治者”的意誌所主導。
國王安靜享受成果。
最後兩邊都得到想要的東西。
“雙贏”。
當林肯郡長被送過來時,已經是一具“半屍體”。
熏瞎眼睛,燙傷舌頭後,又被疊加一個物理狀態,
細針穿破耳膜,封住他的兩邊耳朵。
雖然俘虜告訴奧蘭,林肯郡長是半文盲。
這種人在不能說話跟看見東西的情況下,威脅不大,不可能回去指認自己。
但攸關生命無小事,連聽覺都廢掉的話,奧蘭才能放心。
而隨著殺害或弄殘的人越來越多,他對周邊安全的警戒,也逐漸加深。
他的後腦勺看不見敵人,所以會見外人時,始終安排一個忠誠的人擋著。
今天負責給他擋暗箭的是泰坦。
每當奧蘭身子一動,他便要跟著動。
就如同影子一樣,而不止他,昆桑,南丁,圖曼這些人也都學過。
麥西亞方看到林肯郡長的慘況時,麵色不善,但一個廢掉的郡長無關大局,即便要報仇,也不是現在。
隨方兩位國王在雙方貴族見證跟隨軍僧侶見證下,共同起誓掃蕩維京人。
這次會麵,奧蘭也看到那個從要塞退走的貝裡,還有其他麥西亞貴族。
馬,獅,鷹,鴿,十字,刀劍……許多混合圖徽奧蘭都第一次見。
麥西亞隊伍之中,有屬於林肯郡的騎士們。
他們對於國王跟仇人握手言和的態度十分不滿,但其他貴族,及林肯郡兵們則鬆了口氣。
打一場沒有利益的戰鬥,不如回家睡覺種麥子。
“陛下,那個人是魔鬼!”
看著林肯郡長的慘況,他的弟弟發出憤怒咆哮。
“退下吧,早晚有機會的。”懺悔者阿蒙揮手讓這位騎士下去。
“我要報仇!”
這騎士騎馬猛衝出去,對準奧蘭。
來勢洶洶,奧蘭隻是把自己的身影,挪動幾步,湊近埃拉。
一介騎士,不配跟自己動手。
其他王國戰士看見國王跟宮相遭受攻擊,馬上舉起盾牌,舉高長矛,老遠便把這騎士擋下。
隨之將其打落下馬。
這麼多麥西亞人看著,問清楚這騎士身份後,奧蘭隻是靠近對他說,“本伯體諒你為親族報仇的心情,但你不要失去理智,維京人才是我們的敵人,怎麼能胡亂對同信者動劍衝殺呢?”
這騎士不發一語,回到麥西亞隊列中。
雖然有破壞大局的嫌疑,但不管怎麼說,他為兄長報仇的“勇氣”,還是得到認可。
勇士無論在哪個時代,都受到尊敬。
扶著兄長回去,他表情痛苦。
可在沒人看見時,他卻顯露微笑。
就是有這個哥哥在,才輪不到自己繼承郡長。
兩人也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他自幼受到無數次兄長欺負。
剛才的眼淚是“喜悅之淚”。
數日後,在他運作之下,得到照顧兄長的“職務”,。
悔者阿蒙讓他成為郡長輔佐,他哥哥的孩子成年前,都由他協助。
兩個月後,他的侄子進食時意外噎死,兄長因病暴斃。
城堡被他侵吞。
人的命運很奇特,偶爾有與你無關之人,突然出現你生命中,從而影響你的未來,但之後又跟你再無瓜葛。
奧蘭沒再見過這人。
這騎士最後死於七國內戰,名聲不顯。
但因這一次的衝殺行為,讓他的名字,也被記載在埃拉與伯格雷德的會麵之中。
麥西亞跟諾森布裡亞,隨後商定進軍路程。
按照麥西亞的計劃,為了防備威塞克斯,所以東盎格利亞與麥西亞一起出兵,從北麵攻擊。
諾森布裡亞加入他們,自然也被歸於“北軍”。
“南軍”則由吞並其他國家的威塞克斯獨自行動。
不到三日,北軍便進入“林肯”,接著分秒不停繼續南下到“斯坦福德”。
於此,奧蘭終於要見到傳說中的“左臉女王”。
那首討伐維京人的歌謠,讓奧蘭對他產生莫大興趣。
一個總和國力還不如諾森布利亞的小國。
本來知名度不顯,可那歌謠隨著北風南下,進入到塞納河,又滲入到地中海。
甚至連東羅馬的海港軍鎮,當地領主也有不少人聽到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