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霧氣蒙蒙。頑span
詭異的氣息攏蓋法蘭克北方海港。
黑色渡鴉率先來到岸上,隨後又飛回。
船隻上有許多老人跟女人,甚至半大少年都有。
他們全都帶著銅銀或者木質的臂環以及斧頭。
岸邊的士兵發現時,雙腿發抖,“他們又來了!”
船隻從遠至近,戰歌四起。
可怕猙獰的龍首船,就如惡魔降臨人間。頑span
靴子踩在泥沙地上,單手斧跟圓盾高舉,目光充滿肅殺跟對利益的渴望。
他們不是人,而是為戰而生的海狼。
港口來不及跑的商人迎來末日。
不值錢的貨物,被維京人當成糞土踩過。
長的不符合維京人審美者,隨手就被一斧劈過。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火焰快速蔓延。
“瓦爾哈拉!”頑span
“我們受羅洛大公保護,你們不守信用。”
“我們隻認識‘步行者—羅洛首領’。”
步行者這稱號,是指羅洛曾帶人從北法蘭克沿海地帶,一路南下,足跡遍布半個法蘭克,法蘭克的戰馬騎士都追不上。
他最後安然而退,從而得到這個偉大稱呼。
殺!
哈哈!
“這些人就跟貓狗一樣弱小。”頑span
一位小首領得意的踩在一具騎士身上上,將他的盔甲扒除。
“這算什麼,二十年前,成千上萬維京海盜從塞納河開始,席卷整個北法蘭克,沒有任何船隻敢通行,那才叫壯觀。”
一位瘸眼的維京老人舉起火把,說話同時,讓一位商人放下身上護著的財物。
但當商人打開後,老人皺眉,“紙?”
“這是從意大利來的,放過我,都給你們。”
“異教徒用來書寫的玩意,我擦屎都嫌棄。”
老人上前把這捆黃白色的紙踩爛,一斧砍死商人。頑span
這次搶劫,凡是能拿在手中的就不用上交,老人寧願選擇新的戰利品。
一百多人的船隊,幾乎搬空這港口,離去時隻留火焰及屍體。
……
北法,諾曼底,大公府。
一位老者天沒亮就起身,他轉動脖子跟身軀,隨後丟棄軟滑的綢布,穿上亞麻粗服。
頭發跟臉還抹上油脂,這會讓顯年邁的身體顯得更有活力。
女仆走近時,他一把推開,“滾,你們都認為我老了,我會讓你們看看,你們錯的離譜。”頑span
“您怎麼了?”
一個麵容皎好的女人聞聲靠近,他是老者的情人之一,某一年他從塞納河畔搶回來。
她跟老者年紀相差距大,說是祖孫都不為過。
平日裡,她備受寵愛,旁人進貢給老者的財寶,她都會有一份。
在她的屋子裡,堆滿從‘愛爾蘭到契丹’的寶石跟毛皮。
“蠢貨,把我的牛皮戰靴拿來,還有我父親留給我的劍。
女人被這一吼,急忙照辦。頑span
屋內有托爾神跟奧丁神的神像,庇護自己領地不被疾病和饑荒戰亂所苦。
也有天主跟聖十字,祝福自己跟所有親人。
一會,老者換裝完畢,他看著解析度不高的琉璃鏡麵,摸起修剪過的山羊胡,滿意的帶人前往港口。
騎在馬上,腰間插起金斧,背上是一把年份久遠的“白色維京劍”。
“父親。”
“首領。”
“殿下。”頑span
到達港口之後,不同的人,喊老者不同稱呼。
有私生子們跟孫子,有年輕時追隨自己,現在已經等死的老部下,還有一些……他也記不清了,反正都是自己庇護的人。
五年前開始,他對身邊的事,越來越模糊。
可他不能被察覺老了,腦袋僵硬,否則看似溫順的手下跟兒子,會馬上跳起來,挑戰自己的權威。
這不,幾年沒有出海,經過北麵海域的維京新首領們,已經不買自己的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