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的偶具或者畫像,也會產生美感,激發人心靈追求。
還能傳遞文化,增添認同,舒緩壓力,
如此貧苦混亂的時代,太多人已經被汙染,無法感受天父意旨,
我的所為,合乎正道……”
奧蘭這些回話,寫到一半,被米巴改掉,換上尖酸刻薄的言語。
他甚至引用一句羅馬時代的名言,改寫汙蔑。
“陛下,當我質問鷹主,他卻回以:讓上帝的歸上帝,奧蘭的歸奧蘭,盎薩的事,上帝委托奧蘭!”
這話很嚴重,
變成上帝管人的精神,領主管其俗世,但在不列顛,他就是天父代言人。
這叫雙管!
他管兩次。
這信的後半段是,“崇拜偶像違逆天父,請教罰他,但他也不是一無可取者,他建立的‘十字軍’跟‘醫院騎士團’,十分好地凝聚弱者意誌與勇氣,
我還觀察到,他對一些事物有著特殊想法,
比如他的騎士團中,負責醫治病痛的僧侶或者醫師,
鼓吹跳蚤不是從人的皮膚中產生,而是肮臟的環境以及衣物。
他們讓士兵經常換洗衣物,並用熱水燙過,
就我所見,哪怕是鷹主陣營中,那些出身低下的平民,
身上的跳蚤也不多。
後來我問出,這都是鷹主的意思。
行會製度,集中工匠等措施,也很特彆,全是他的手筆,
我也試探過,為什麼他們能有‘紙張’?
我看過他們生產的紙張成色,十分不錯,
隨著時間發展,供應整個不列顛甚法蘭克需求,不是問題。
我已約定派人去君臨講經,暗中看是否能打聽出這些秘密……
我們應該仿效,建立類似的團體武力,增強我們在地中海的軍事力量,
讓所有七善騎士,緊密起來,
有一天,也許能打回聖地,重奪耶路撒冷!”
作為一位羅馬騎士,他對聖地充滿憧憬。
這是主基督的生死複活,升天等地,實在太重要。
被異端占據數百年,這期間有不少主的信徒,曾冒險進入,但大多下場淒涼。
各種赴難死去的聖徒消息,寫滿書冊,鼓勵後者收複聖地。
米巴在教廷藏書區中,曾發現當年查理曼留下的書信,
裡頭有一張羅馬時代,地中海天主教區的疆域圖。
他是一位偉大的羅馬皇帝,可惜離開太早。
想到查理曼,米巴做出一種尊敬亡者的手勢,才繼續寫。
這封信的最後一句是,“成立聖殿騎士團。”
信寫完,他將開口密封,接著寫下一封。
下封是送往故鄉的書信。
作為公爵次子,他很多年沒有回去,全靠書信。
兩年前,新的國王阿方索上位,他比自己還小兩三歲,
很小時候,自己曾被父親帶入山區中的王族城堡,摸過這位王子胖嘟嘟的小手。
轉眼多年過去,他已經成為一位敢對抗“新月教徒”的領袖!
信中有對父親的問候,國家安全的追問,以及讚美新王的詩歌。
當他回過神來,陽光已經穿入營帳,落在筆墨上。
他小心吹乾,起身走出望遠。
陽光很美,有一種讓人盯著的魔力。
“十字軍東征,聖殿騎士團,合並東正教……”
這些念頭閃啊閃的......
不止他,很多騎士都享受這一刻。
有的人生出信心,有的人感悟勇氣,還有的人覺出責任。
王儲感受炙熱陽光,對身邊仆人說,“我一定要光複威塞克斯,不止威塞克斯,是整個不列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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