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兩條,三條……”
這場戰鬥,南丁增加兩條半可在兩周之內痊愈的傷疤。
越強大的人,越能明白自己弱小。
回到軍鎮後,他沒參與奧蘭對手下的表彰,沒去參加對維京人咒罵的酒會,隻是靜靜回到休息處。
等精神稍好後,便開始書寫。
在奧蘭要求下,他兩年前就開始重新係統性學習文字,
在原本基礎上,力求成為一位文武精通的大貴族。
現在他已經學會拉丁語及法蘭克語的基礎對話。
他的大劍極重,握劍的手要發很硬的氣力,握住筆尖卻要將氣力放到最輕。
這時,這雙手不是殺人的手,而是給妻子書寫的手,
他現在有兩個妻子,一個是王儲妻子的堂妹瑪蒂爾。
一個是前王女兒米婭。
他跟第一位已經成婚,有了夫妻之實。
那一夜的歡愉,他偶爾會想起。
這三年,他見證太多人死去。
如果有天可以實現,他想拿著農具,給自己的莊園除蟲播種。
書寫完後,喊來一位隨軍僧侶,請問他,自己的書信中的字母是否拚錯。
他會說威塞克斯本地語,但字詞跟諾森布裡亞不太一樣,怕書寫有錯。
這僧侶為難道,“大人,這是您的家書。”
“沒關係,什麼秘密都沒有。”
僧侶見到上麵寫著,“我很好,即將歸來,勿念。”
就這?
接著僧侶看見桌上另一封一樣內容(用本地語),並攤開的信件。
“給北方的信?”
“前男爵(奧蘭父親)說過,男人應該公平,我有兩位妻子,即便是一封信,也要寫兩次。”
深夜時,因為維京人又來騷掃,南丁前往奧蘭處開會。
都是自己人在,會議中,圖曼突然拋出問題。
“閣下,我感覺那個阿庫是叛徒馬……”
“他是個真正地騎士,您看到今天他怎麼衝殺比約恩嗎?”
沒人說話,南丁主動開口。
“真正的騎士與閣下死仇,這是兩件事,南丁大人。”
圖曼的一切來自奧蘭,任何威脅奧蘭的人,都看成對自己之阻礙。
這場戰爭沒什麼機會開口的伯勞,也出來刷存在感,“我聽過他,拂曉?聽說曾在撒尿時遭遇偷襲,連斬三人,真這麼厲害?”
伯勞很想看看傳說中的扶鳥神劍。
被奧蘭保下後,他的性格收斂兩天,現在又開始驕橫。
當然,是對外人驕橫,鷹主一方就是他的保護傘,他怎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且行事更加小心。
“這就是個笑話,怎麼不說他拉屎時被人圍殺,一邊拉一邊斬人?”亨利身邊的野豬歐薩也開口。
他沒跟馬庫斯交手過,不相信人能乾出這種事。
他跟亨利已經成為奧蘭軍的主力騎士。
隨時領著一支百人隊。
君臨之戰擒住維京雙王時,出力很大。
因他差點被一把飛斧刮過頭皮,戰勝之後,憤而發火,把那個維京人的皮給扒下來。
他親自動手,當時的畫麵,讓很多人嘔吐不止。
後來奧蘭才知道,原來他的親族長輩,曾被維京人給汙辱殺害。
以怨報怨罷了。
“扒皮者歐薩”,成了他現在顯於外國的新威號。
薩爾斯也在旁建議,應殺了阿庫。
他陰沉的性格,冷漠的聲音,南丁一直很不喜歡。
南丁再道,“我們聚集於此,說的是打敗維京人,不是對友軍偷襲,我知曉諸位都是七善騎士,剛才的話隻是說笑。”
把人切片的扒皮者歐薩,
周旋多位主人之間的毒蛇薩爾斯,
來處不明的百花亨利,
出身卑賤耳根鬆軟的法者泰坦
內心陰暗殘忍的鼠者圖曼,
開始不聽話的血十字南丁,
欺男霸女的郡二代伯勞。
私生子多到可以組成人十人隊的烏爾夫。
還少了極度貪財的猛者拉德與惡鬼昆桑。
這些鷹家班成員,忠誠可以,但說話奧蘭真不愛聽。
王儲的會議,奧蘭參加過不少次,那真是正氣凜然。
而自己手下,成天陰謀詭計,一肚子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