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乾出違背自己尊嚴的事,要嘛大好,或者大壞。
這次,貝武克很走運,不看重出身的阿黛沙在場。
如果隻有溫和的瑪爾姆,那奧蘭若在之後不接見他,他將永遠被排擠在君臨的權力核心外。
阿黛沙用人跟奧蘭一樣,隻要敢拚敢殺,都能給一條路走。
貝武克“叫父”之後,阿黛沙大笑說,“建立大功勳,就可以得到土地及賜姓。”
所謂大功勳,那就是發起跟維京人一樣的行動,大規模劫奪同信者及維京人。
她想的完全跟奧蘭一樣。
有人肯賣命,就讓他把命真賣了。
瑪爾姆擔心不妥,但勸不動阿黛沙。
奧蘭不在,那就是她主內,後者主外。
阿黛沙的臉跟身材讓貝武克著迷,尤其那雙白嫩細長的手指揮動時,
貝武克真想握住……
離開大廳前,貝武克得到更多口頭承諾,
阿黛沙因奧蘭前些時候回信,稱讚貝武克上貢的忠義行為,便給他加銜為騎士。
並挑了個“奉獻”騎士,給貝武克。
貝武克問什麼意思,阿黛沙回,“奉主虔誠,獻命衛君。”
又道,“南丁騎士是你們學習的標準,聽過忠義守誓,血鑄十字嗎?
前兩個字一定要烙印在心中,可以無能,但鷹領不允許背叛者。”
當宮殿剩下三人,阿黛沙把愛德華接過,笑道,“你有一個教子了,不過他是個壞種,死了也不可惜。”
愛德華嘟起小嘴,表達無聲抗議。
隨後,貝武克這支乞丐隊伍,裝備豪華升級。
奧蘭用紙張換了不少來自法蘭克的鐵器,製成甲胄與刀劍。
阿黛沙賞下二十位重步兵裝備給貝武克。
皮帶,護膝,護手,匕首……
這些東西穿在身上,手下極度開心,
他們感覺自己是守土衛國的正規軍。
甚至不停換算這些東西賣掉,能有多少財物。
貝武克卻不高興,他升起另一種複雜心情。
離開不久,他便回頭,
每走幾百步,他就把君臨這城市再看一次。
直至過了山頭,再無一點大城氣味。
極少人“生在羅馬”,大多人“生而牛馬”。
這些裝備讓貝武克更體會人生不公。
自己在大洋上拚殺一年多,拉攏幾十人。
但眼下不到五十人能戰,其餘都將因傷汰除。
還要照顧這些手下,一身是傷,卻連一塊封地都沒有。
所得除了上貢,全給這群手下分了。
台上那個愛德華,包著尿片,女人圍住,什麼事都不用乾,便無數人跪倒。
離開時,他們走西路,再入曼徹斯特郡。
但依然沒被正眼看待。
停留在港邊的部份手下,更是鼻青臉腫。
“誰乾的!”
“當地的騎士,之前我們去酒館喝酒,當地人取笑我們是野蠻人,就打起來......
懷著怒氣,貝武克重新離岸。
“老大,這次我們?”
“繼續假冒海狼,搶南愛爾蘭跟威爾士,那兩處地方都跟維京人交戰,疏於防備,記住,誰失手被捕,就要自我了斷,不能走漏風聲。”
沒發生事故前,眾人拍胸口保證。
“千萬不能忘記,鷹主給我們的恩賜。”
說完,貝武克對著君臨方向禮讚。
他內心決定,這輩子都要跟“忠義”不沾邊,去他媽的。
當他進入威爾士外海時,碰到一群漁夫。
貝武克輕鬆解決他們,處死他們前,問了一句,“我知道他們在罵我們,但他們罵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