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基督之聲幻覺,隨著控製酒水以及麻醉物,越來越少顯現,但奧蘭也開始產生疲倦,
亢奮狀態下,他自認是全知全能的天父,
回歸平靜後,透支過度的身體,開始自我修補,不過長遠來看,這是好事。
討厭跟喜愛是可以並存的。
他把所有手下序位給重新排列。
他喜愛忠誠,厭惡不聽話者,偏生南丁雙占。
他喜歡節儉,厭惡奢侈浪費,偏生昆桑雙占。
如果大多手下都是提線木偶就好了,沒有思想,沒有情感,讓他們去死就死,這樣英格蘭就能興盛了吧?
要怎麼讓他們變成這樣?
沒想明白。
但後續手段,奧蘭持續布置。
他讓親從回去東盎格利亞,控製好哈夫丹,隨時轉移,
再讓國中出動更多人馬南下,進入肯特外海,一旦陸路被封,他就可以走海路退回去。
未想生,先估死。
哪怕輸了,還能翻盤。
一天後。
他把南丁趕走到外圍,實際是去找王儲。
退兵途中,小心保密。
當隊伍冒著大雨會合,再次跟王儲見麵時,王儲已經透過南丁,得到古斯魯姆接下來的計劃。
原本是王儲跟勇士強碰,
奧蘭隱去自己陰謀,改成他打聽到古斯魯姆要從後偷襲,己方應該提前出手,把古斯魯姆給滅掉,接著再包圍比約恩。
王儲很驚訝,但不是驚訝奧蘭打聽到對手動作。
相反,他是因此察覺白鷹先前的陰謀。
不知道奧蘭為什麼改變心意,王儲明麵開心,內心後怕。
在兩人私下用餐時,王儲試探問他,“閣下,您本可以不來的,按照計劃,也許事態會往您所想發展。”
奧蘭把拿在手中的酒杯停住。
一會,外頭隱隱落雷。
這些酒已經被換成清水,包含王儲的也是,開戰之前,都應該保持冷靜。
“殿下,我想回諾森布裡亞。”奧蘭沒直接回應王儲問題,接著把清水飲儘。
“我的諸多孩子,我的妾室情人,我的土地莊園,我的山林河流,我想他們了。”
“我也想回去威塞克斯。”王儲回道,“沒有發生戰亂前的威塞克斯,如此美好。”
“所以,我們應該誠心誠意的合作,關於我的傳言很多,
在許多人眼中,我的尿都能招喚出‘撒旦’,
太可笑了!
但弱小者能經由戰鬥變強,
不貞者可因家庭變為烈女,
人是可以改變的,
我在退軍途中碰到個農婦,我偽裝成士兵住在她家,還幫她烤了蛋糕,
她把窩裡難得下的雞蛋給了我,那蛋溫熱無比,真甜真香!
她還說,如果是王儲統領軍隊,那我一定可以回著回去。
她的口音我勉強聽懂,並大受震撼,
您是英格蘭人的希望,如此耀眼,如此正信,如此勇敢。
這一片地方,是十字飛蛇顯耀之處,
而我的家,在北方,那才是白鷹翱翔的天空。
因為內心的邪惡欲望,我被古斯魯姆的計劃收買,
但維京人怎麼能相信呢,我們才是兄弟,他們隻是惡鄰。
如果打贏之後,您可以給我一點土地,讓我犒賞手下,那我將感激不儘。”
奧蘭話語很誠懇,沒有以前那種過於激動的動作還表情,台詞也不離譜。
王儲沉默了,奧蘭直接就說曾跟古斯魯姆有互動,這一仗還怎麼打?
他自己也怕啊。
現在很多人喊他阿爾弗雷德大王,萬一輸了,什麼都不是。
“我可以把愛德華送過來,幫您穩定國內,比如那個曾是王國封臣的潘德,現在投靠獅心王,老想鼓動獅心王入侵,我幫您鏟除他。”
王儲把正妻跟長女都送出去,還有幾個王室親屬,作為王妃扈從。
加上奧蘭私下抓住的,飛蛇這一係的血親,有七八個在奧蘭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