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的價值,取決於他的武器裝備。
有劍而不是糞叉或杵頭,那就是正規軍。
貝武克握住劍,等於重新掌握力量。
至於奧蘭說的叛國騎士,也不用再深究,殺了就是。
在成為更有價值的貴族前,他必須靠殺戮來證明自己的忠誠。
他被帶下去療傷,以及接收裝備。
接待他的人是泰坦。
對這位奧蘭陣營中,負責法律職務的貴族,貝武克態度很友好。
不過泰坦並沒想跟這位北境貴族過多接觸,隻是告訴貝武克,“遵守閣下的律令,那您就能受到恩庇。”
貝武克跟這群南方貴族打交道越多,越厭惡這種模糊不清的話,
不說清楚什麼能做或不能做,等到你違反,再居高臨下的指責。
他們把公正掛在嘴邊,行的都是不義之舉。
也許“無恥”才是鷹主如此強大的原因!
貝武克還在挑選奧蘭手下俘虜,想收編為士兵時,數架馬車從遠處刮起黃沙,朝大營而來。
貝武克問了一句,“大人,這是哪位貴人?”
“勇敢的潘德郡長”。
……
奧蘭隊伍中也有王軍,老弗列跟阿庫都在。
阿庫跟潘德沒有接觸,但是老弗列知道他是阿爾弗雷德王的仇敵。
他叛變威塞克斯,割據於麥西亞跟威塞克斯的邊界。
如果老弗列眼下有足夠力量,會直接殺了潘德。
從馬車下來的潘德,感受到很多不友善的目光,當眼神從王軍貴族中掃過去,他看見許多老熟人。
他張開雙臂,露出需白牙齒。
向眾人昭顯他的友好與溫善。
人都有兩張麵具,在太陽之下,他跟阿爾弗雷德都是一樣的完美。
老弗列在騎士保護下靠近,並道,“忠誠的潘德郡長,您怎麼來了?”
過過嘴癮有什麼用?
潘德沒空離他的諷刺,快步走進奧蘭的營帳。
他比奧蘭大上十多歲,還把女兒送給奧蘭暖床。
不過兩人更像狼狽為奸的混蛋,而不是長輩女婿。
屋內還有潘德那位私生女,正顯露部份肌膚,跟奧蘭調情。
你想讓對方怎麼想你,就在他麵前顯露該麵。
奧蘭給外人立的人設是傲慢,無禮,好色,專斷,野心。
所以他在潘德進入後,還故意跟這女人玩耍會,才讓她下去。
等“玩物”走後。
奧蘭隨便將上衣擺正,與潘德擁抱。
奧蘭剛才將衣服都沾上酒水,散發濃烈酒氣。
刺鼻的味道讓潘德對奧蘭喜愛享樂的印象,繼續加深。
“潘德大人的到來,將讓英格蘭……”
“再次偉大!”
兩人一搭一唱,笑聲如惡魔的低語,要將英倫拖入深淵。
此刻而來,是因為潘德帶隊北上,但被維京人留下的隊伍打退。
既然無法援救獅心王,那就按兵不動。
可奧蘭不相信他真的打了,潘德剛剛進入大營時,手下就來報告,他的隊列中“一個傷兵”都沒有。
那八成是這混蛋,帶人去郊遊般逛了一圈,隨之回到駐地。
不過奧蘭也打算象征性帶人繞一圈就走。
讓自己刺王殺駕可以,勤王護國那是做夢。
讓維京人的戰斧再飛一會,等狀態明朗些。
拉格那已死,島上維京人再沒一個公認具約束力的存在。
錢幣,女人,牲畜,土地,這些都可以拿來收買海狼。
麥西亞的土地這麼肥沃,先讓維京人鏟鏟土,自己再去接收吧。
對於忠義之士來說,眼前是一場浩劫,可對聰明帶點野心的貴族來說。
看到的世界不同。